谒鹰见所有人被他的气势压制,知道自己的策略产生效果,继续高调强势:“所以各位,不管你们是为何种传言而来,在没亲眼见到之前,都需开诚布公地相互协持,如果真能找到目标,到时各安天命吧。千万不要在途中打自己的小九九,我就是前车之鉴,当时我们聚集了百多号人,实力可说不一般,但众人个个互相推诿心怀鬼胎,一次小小的虫子围攻就把队伍打散,十去其八,什么秘宝,什么跨时代的技术,什么改变人类命运的惊天秘密对已死去的人来说,只是一场诱人入地狱的闹剧。我也是独自嘶杀出重围,悲哀地发现在紫魔星独木难支,人再多也没用,心不齐始终只是那些生物的大餐而已。”
宇文与觉罗相互看看,默默地都点点头,我忽然对谒鹰说:“那这么说,一直在你背后站着的,不是你的同伴。”谒罗见所有人惊诧地看着他的背后,肩一沉,一道亮光闪电般从他身后划过,他挺腰回转站定一气合成。众人根本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在盘腰叠坐的状态下,挥出那迅捷如电的一刀,他手中紧握着如同面板宽大的砍刀,闪烁着青凌凌夺人的寒光,此刻正满脸惊惧地持刀防备着。
众人看着谒鹰面对空气神经兮兮左顾右盼的窘样,再也忍不住地齐声哈哈大笑,终于摆了这位牛气冲天的小子一道,他一出现就咄咄逼人,始终掌握主动地牵着大伙的鼻子走,看着就让人不爽,如今所有人默契地作弄他,看到他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惶惶不安,怎不让人开怀。宇文摊开双手慢慢地轻拍谒鹰的背负刀鞘,笑道:“没有人,迦南骗你的,大伙只是与你开玩笑,能如此就代表至此不把你当外人,希望你别介意。”谒鹰下意识本想躲避,见宇文笑容可掬确实没恶意,也就没说什么,转过身来还是不放心,时不时的猛然回头往身后瞧,又惹得大伙呲笑一场。
宇文不唯察觉地冲我点头,眼神中满含笑意,绿萝好奇地瞄我,不明白我这种劫富济贫的风行者,也懂得形势气场的重要性,如今看看蔫头耷脑的谒鹰,与刚才的英姿判若两人。谒鹰不言不语一直沉思着,没有丝毫被戏耍的恼怒之色,苦苦地思索着什么,猛然抬眼望我,炽热的眼神能把人烤熟。我左眼如他刚才一样,像开关一般上下闭合冲他眨眼。我的挤眉弄眼让他会错意,他满脸笑意地快速挪了过来,芜如避瘟神一样逃开,我不爽地气乎乎盯着他,谁让你这个臭男人过来的。
“哥们”谒鹰满脸谗媚地套近乎,我对他不理不睬,最讨厌这种厚脸皮的家伙,他能屈尊准没好事,果然不出所料,谒鹰毫不气馁,自顾自地低声说:“拿件上衣来穿穿。”那口气如同他是债主,如今我这个借贷人该还债了。我使劲摇头说没有,他的贼眼越过我的身体,瞄着我的背包情有独衷。看他的架设要自己动手,我迅速地解下背包,一把紧搂在怀,我的东西凭什么平白无顾地给他。
谒鹰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耳边,声音被他压得细不可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直翻白眼:“什么?”换来谒鹰“咯咯”一阵奸笑,听得人毛骨耸然,“我一路上老觉得有一个幽灵潜伏在我左右,搞得我疑神疑鬼,茶不思饭不想,啊,扯远了,别走,听我讲。就在刚才,别人以为你是在开玩笑,可我知道你不是,都认为我一刀斩在空气中,其实不然,我确实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当时就在想,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我冷冰冰地道:“你就是想多了,出现了幻觉,范狂想症的人应该早点去死,省得祸患人。”又是一阵呕心的奸笑,谒鹰的右手搂了上来,勾肩搭背好似我俩关系多铁一样,继续着把他的话往我耳中灌:“哪能呢,我还要跟着哥哥耀武扬威地混下去。”我挣脱了两下没得逞,对这种牛皮糖确实无能为力,只能气愤地说:“我可没本事当你的哥哥,再说我还没你岁数大。闭嘴,你再这样奸笑,信不信你这辈子都不用笑了。”
谒鹰差点当场噎死,但没说两句又嘻皮笑脸起来:“言归正传,我想了半天终于知道你是谁了,我以前见过你一眼,你可是我的偶像啊,你的变化蛮大的,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崇敬--,啊,又跑题了,你既然能看在香火的情面上,救小弟一命,如今再施舍一件上衣给我吧,在如此的寒风凌厉的夜晚,可怜可怜我吧。如果你不给,嘻嘻,我就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烦死你。”我彻底无语,恼怒地拉开背包,取出上衣砸在他身上道:“活够了,你就说。如你敢透露半点,生不如死是最轻的惩罚。”也不知道他那只贼眼还看到包内有长裤,继续不依不饶地在耳边磨叽,我把长裤甩到他脸上,真想把他活活勒死,狠狠地低声咒骂:“曼陀十鬼没一个好东西。”
谒鹰肆无忌惮地当众脱裤换衣,似乎对双腿上密密麻麻的体毛很满意,自豪的目光对所有的男性发出挑衅,真是无药可救了,这个张狂的家伙。宇文与觉罗一直在低声交流,卫鸯警戒绿萝旁听,岚与芜在不远处好奇地看着看着我与谒鹰,见我面色铁青气愤异常地生闷气,而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却得意洋洋收拾新行头,就知道我吃瘪了。觉罗忽然问谒鹰:“我们商量一下,决定继续沿着河流往下走,你有什么补充?”
谒鹰想想说:“电子信号在紫魔星上会变得极齐紊乱,座标会像发了疯地到处乱跳。唯一靠谱地方案是一直往河下游走,告诉你们两条令人沮丧的消息,一是所有的电子信号,不管其功率强大与否,只能维持三天,之后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所以不要对这个靓妞太倚重,相信她已有所察觉。”觉罗面沉似水地看向绿萝,绿萝轻咬红唇点点头道:“信号越来越难捕捉了。”谒鹰可不管其他人内心的感受,继续呱嘈道:“第二个坏消息就是从头算起到结束,我们只有七天时间,到时如不能有所斩获,我们这一批所有人,都将会被毫不留情地抹去。我不知萨满天到时如何知晓,是否有人寻获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又是采取何种手段把其他无所建硕的人全部杀掉。”说罢,忽然诡异地看着宇文与觉罗仰天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我心中暗骂:曼陀岭出来的人都是精神不正常,难不成听到此种坏消息,大家应该一齐畅怀欢呼,举杯同庆不成。
见众人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他这才收敛起那种歇斯底里的怪笑,哏咽着笑道:“对不起,我忽然想起一个可乐的事情,哈哈,我终于知道萨满天那帮家伙为何在此次行动中,对各种鱼龙混杂的势力渗透睁一眼闭一眼了,原来到最后,不管谁成功都是为他作嫁衣,除非有人勘破他们的底牌。相信我们各种小心翼翼,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安排,他们都一一看在眼里,听我一句劝,从此刻起放弃所有的退路计划吧,另想他法,他们肯定是静候诸君入瓮呢。哈哈,我一想起那些制定计划的人,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的苦恼衰样,忍不住就想开怀大笑。”
没人想笑,所有人都知事态严重,照他说来,生路基本被断绝,唯有找到萨满天想要的东西,还有一线生机,可谁也不知那是什么。谒鹰的话又冒了出来:“据可靠途径得知,不知真假,在我们降临紫魔星七天后,在冷泉星作战的精锐第四军团,会抽调出一个师过来。其实我想说的是,第四军团总共三个师,它的一个精锐师对在冷泉星作战的双方都是举足轻重,能左右冷泉星的战事结果。萨满天如此冒险,只能表明紫魔星上有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那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