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求医问药
父亲母亲后来后都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可喊了好几次见我还是一直沉睡着!
这时奶奶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说:
“没事!这是吓着了,先回家吧!回家我给叫叫就好了”。
于是父亲把我抱起来回家了。
到了家中,把我放到炕上,奶奶去找了一根香和线,然后用线把香拴了起来,再把它拴在炕头前我躺着的地方,然后嘴里“叨咕叨咕”的念念有词的说了起来……。
奶奶试了好久,可见我还是在一直沉睡着。
爷爷叹了一口气对父亲说道:”唉!要是你爷爷在的话那就好了,他肯定可以治好的“!
“要不!还是我带他去找大夫看看吧!”父亲看着站在一边的爷爷说道。
“看来只能这样了,你赶紧带他去吧!”
于是父亲把我抱起,朝村里的医生家跑去。
医生家距离我家大约半里路的距离,我们同属一个家族,算起来是我一个远方叔叔了!他比父亲小一些,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微胖,学的是西医,不过他很少穿白大褂,但论他的医术却是方圆几十里内最好的医生了。
父亲抱着来到他家,他们全家人正在吃中午饭,于是父亲说。
“在吃饭呢!”
“二哥来了啊!孩子怎么了?”医生看了看父亲怀中抱着的我问。
“让狗吓的啊,差点让狗吃了!怎么也叫不醒!”
“行,二哥你把他放到床上,我看看”,他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馒头起身对父亲说。
然后他从药箱里找出出听诊器放在我胸口前听了听,又扒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无奈的对父亲说:
“二哥,你还是赶紧想其他办法吧!他这问题很难解决,要不我给他开点药回去试试,如果不见好转,那我也没办法了“。
到了晚上,父亲看了看我还是依然沉睡着。满头白发的爷爷坐在凳子上也直皱眉头,他装了一袋烟点着了,抽了几口说道:
“明天让大伙都去到处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偏方,或者民间医生什么的,找来试试!”
时间仿佛一下子变慢了,六天过去了对全家人来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一天下午,爸爸终于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在我们村子西北角的村子里有个老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于是赶紧跑回家和母亲说。
母亲看了看天气已晚,于是说道:”现在已经快黑天了,离那儿有二三十里路呢,你再明天带他去看看吧!”
到了晚上下半夜,天忽然下起了雨,于是父亲和母亲都赶紧起来,急急忙忙的去盖好了麦子。那可是一年的收成啊!还要靠它赚点收入。
回到家中母亲念念叨叨的对父亲说”这老天爷,雨怎么说下就下啊!咱家的麦子还有一小半没收完呢!幸好已经把割完的拉回来了“
父亲叹了声说:”哎!这麦子还没割完的就下雨了,孩子还病了!本以为今年收入好点,这可好……。老天爷这不是和咱家作对吗“。
父亲点了一袋烟吸了两口,沉思了一会儿对母亲说道:”天也快亮了,古城村离咱家还有二十多里路,我现在就抱着孩子去找老中医,这下雨天的路也不好走,等到他家也就天不早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家里太穷,根本买不起雨伞,父亲找了个袋子套在身上,又给我找了块薄膜把我围了起来,只留下脸部。然后把我抱在怀里出门了。
乡间农村小道,本就崎岖不平,特别的难走,在大雨的洗礼下,路上到处都是深浅不平的水湾和淤泥,显得更加难走了。二三十里路的路程全是考父亲两条腿步行着。
父亲小心翼翼的快速行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父亲只听说老中医在村南头,但具体那一家是,根本不知道,于是父亲敲了一家农户的大门,问了老中医家的具体位置,然后来到老中医家。
老中医家大门正开着,老爸走到门口喊了一声:
“有人在家吗?”
一会儿走出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头,只见他留着平头,满头黑发,身穿中山服。他看了一下父亲和怀中的我问道:
“孩子怎么了!”
“大叔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他都昏迷了一个多星期了,怎么也弄不醒”。
“先进屋吧!进屋给他看看!”
于是老爸跟着老中医进了屋,屋内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一边有个小床,和几个凳子。老中医指了指墙边的小床说道”先把放到床上吧“!然后他又给老爸倒了杯开水说道:
“喝杯水吧!你看你只顾着孩子,把自己淋成这样,我看你也就是抱孩子的地方是干的,其他地方差不多全湿透了,喝点开水暖和一下!”老中医把孩子放在床上,倒来一杯开水放在桌上说道。
接着老中医给床上的孩子摸了一下脉,翻了眼皮看了一下说“这个问题不大,我给开一个方子,你回去根据这个方子找一下,找到后弄碎,按照我上面写的比例,熬成汤给他喝,喝不了几次应该就好了!正好这个季节,方子里面的药材容易找,如果是其他季节还真难办!”
老中医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办公桌前坐下,然后拿起笔在纸上上写着“禅蛹皮……!”
老中医和父亲唠了一会儿家常,父亲看了一下老中医墙壁上钟表,十二点多了,然后对老中医说道:
“大叔!那我就先回去了,离家还有三十里路,下雨下的路也特别难走,麻烦您了”,父亲说着然后起身抱起我,又给我用薄膜仔细包了包往家里走去。
快到家的时候,天早已就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雨虽然小了,但依然没停。那时村里没有通电,照明家家户户都用的是柴油灯,路灯更不用想了,幸好老爸对这条路非常熟悉,但泥泞的道路上让他身上沾满了泥巴和雨水。
老爸推开门,看见全家人都在等着。爷爷、奶奶、叔叔……。
老爸拿出了药方说“老中医说按照这个药方敖成汤药吃几次就好了。”
爷爷看了一下药方说道“这些东西好找,外面还下着雨今晚是没法找了,大伙明天分分工去找找,你也换换衣服,大伙都吃饭吧!现在大伙都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天一放亮,爷爷就喊起所有人分了工,大家分头去找不同的材料。
人多力量大,很开材料已经备齐。于是有生火的,有砸禅蛹皮,还有砸其他材料的。汤药很快熬好,给我喝了下去。
半小时候,我慢慢醒来,睁开了眼睛。大伙终于松了一口气。
妈妈看了看说,“不对啊,看他的眼睛怎么这样?”
当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全家人正在围在我。妈妈把我抱在怀里,眼睛都红红的,眼中却含着晶莹的泪花……!
而我静静的躺在妈妈的怀里,心中产生了很多疑惑。只感到妈妈那滚烫的泪珠,一滴滴不停的滴在我的身上……!
这一周多点的时间里,我仿佛在一直做着一个长长的梦。而梦的主宰者却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梦中的傀儡!可以能听到家人的声音,但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动弹不了,眼睛更身上睁不开……!
也许人生本如一场梦,梦中虽然我们是主角,但开头和结尾仿佛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