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着缓缓走来的孩子,突然感觉他不是那么矮小,而是高大无比,心中似有一股膜拜之意,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一些人双膝跪地,不知所措了。
舞蝶虫对此也很无奈,他可不是装什么神棍,他也实在没地方放这两样东西,他现在连鞋和内裤都被烧没了。而且他那感觉像神佛的秃头也不是他想要弄成这样的。
烟尘消散,舞蝶虫走到杨玉成面前,说道:“首长,我们必须解决敌人的飞舟,否则后患无穷。”
杨玉成噗呲一声居然笑了出来,也难怪他笑,舞蝶虫现在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杨玉成见舞蝶虫不解的看着自己,顺手在地上拿起了一个被炸飞了的军车的倒车镜,递给了舞蝶虫。
舞蝶虫拿过倒车镜,疑惑的看了看杨玉成,杨玉成示意让他照一照自己,舞蝶虫反转倒车镜。这一看,他也不禁的笑了起来。
原来他的脸烧的黑呼呼的一片,头发和眉毛都没了,只有苍龙法袍一尘不染。看上去简直像个专业烧锅炉的,周围的人也是一片笑声,刚才的敬畏之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杨玉成见舞蝶虫居然没事,也不能再这么多人面前问些什么。于是说道:“刚才张远接到你的信息就调集咱们这里的十几架新型战机过去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消灭在四十里外的一处山坳中了,无一活口。”
舞蝶虫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然后转念又问道:“张有才和肖金涛、楚遂良他们没事吧?”
杨玉成说道:“肖金涛和张有才,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身体上没有什么伤。楚遂良一点毛病没有,就是受了点惊吓。”
舞蝶虫闻言,又安下心来。但今天又看到那么多枉死之人,死相凄惨,心中伤悲说道:“异族的入侵是迟早的事情了,首长还要早做打算啊,今天又死了这么多人。”叹了口气又道“唉。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非所及也啊。”
杨玉成拍了拍舞蝶虫的肩膀,说道:“不必如此,战争不止会带来死亡,同样也会带来进步和发展。这次我们看到了对方的力量和残忍,同样也看到了他们的胆小和懦弱。相信未来我们绝对不会输给这样一个异类种族的。”
舞蝶虫的话其实说的有两个意思,杨玉成的解释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个是他在感叹九尾仙狐的未卜先知,他在感叹仙路的神奇,真的让他难以想象。
尽管这样舞蝶虫还是点了点头赞同的与杨玉成等人一起乘车离开了这片废墟。
与此同时,青稞星上,一个房间的门被猛的被推开,一个女性鼠族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说道:“琉璃黑星王,我预感到姐姐兰心白卯遇到了危险,你必须派鼠把她安全的带回来。”这女鼠族正是兰心白子寅。
琉璃黑星王皱了皱眉说道:“大战将至,你姐姐去执行任务了,遇到危险也属正常,不必太过担心,人类不可能伤的了我们的鼠。”
兰心白子寅一脸埋怨的说道:“我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星王,你若是还顾及我这个先知的身份,请你帮我救我姐姐。”
琉璃黑星王看了看兰心白子寅,沉思了一会,说道:“好,我让前哨派两队鼠过去。命令恐怕要两天后才能传到,若她仍无法活命,那就是天命了。你莫要再来纠缠。我鼠族数量众多,若因一己之私,连累全族,你可担待的起吗?”
兰心白子寅面露笑容,说道:“谢黑星王大鼠,我兰心白子寅定当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以报大王之恩。”
地球,一辆军车内,十几个人围坐在四周,中间是兰心白卯,身上盖着绿帆布,只露着脑袋,安静的昏睡在车内的地面上。纤细的腰肢,弓形的下肢,拇指粗细的尾巴,表明了她不是人类。
车内的众人都默默不语,各自思索着自己的事情。
还是楚遂良先忍不住打破寂静,对舞蝶虫说道:“舞蝶虫,这次多亏你来了,你在晚来一步我们仨就死定了,他们用那个仪器读取了我们的思维,应该是获得了有价值的信息,觉得我们没有价值了,正要除掉我们,就听到关于你的通讯对话了,他们才没来得及动手,我们仨也算捡了条命啊。”
张有才用肖金涛身体说道:“是啊,谁知道他们测试其他人都那么快就完事了,到我俩的时候就磨叽起来了。我们运气真不错,哈哈。”这语气和肖金涛这张脸完全不搭。
肖金涛用张有才的身体瞪了瞪眼,没说话。他俩一直灵魂互换,到现在也没恢复正常。
旁边的杨玉成看了看肖金涛,十分纳闷,这个人怎么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呢。
梳洗干净的舞蝶虫,皮肤还是有些发红,他注意着车内的一切,尤其注意地上的兰心白卯,观察着他的面部,以免有所疏忽。分心客气的回答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时也命也,若不是灵魂互换,他们也不可能研究那么长时间,时非我之功啊。”
此言一出,除了四位当局者,其他人是不知所谓了。舞蝶虫自然也没想让所有人都明白,毕竟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天见到思维获取装置之后。舞蝶虫心中就有些忐忑,之前很多秘密他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过母亲,日后大战一起,敌人肯定针对身边的人下手,知道事情越多的人就越危险,实在是祸非福啊,今后一些事情自己决不可再轻易向别人提起,否则必祸及亲友。
转念又想到刚才的凶险的爆炸,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件事情做的不得体。
舞蝶虫面带愧疚,对杨玉成说道:“杨将军,刚才我越俎代庖发号施令,多有得罪了。”
杨玉成摆了摆手说道:“哎,说哪里的话,对付这些异族,我可没有你那些手段,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恐怕这一车人也剩不下几个,你这一身通红的,回去你妈肯定得心疼你。哈哈。”
舞蝶虫面容稍缓,看着杨玉成和蔼的脸,他知道他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杨玉成也并没有问舞蝶虫玲珑宝塔的事情,显然也是在为他着想。舞蝶虫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裸露在外的身体各个部分,确实有点像晒了过量的日光浴。舞蝶虫也无可奈何,这都是人体的正常反应。既然杨玉成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他接下来就该将他知道的一部分事情告诉杨玉成了,毕竟他才是这里的总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