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头绪时,答案其实就摆在眼前。既定的事实不能改变,它是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只要用心,你就能从毫无关联的表象结果中找到疑点。高明的侦探永远最尊重事实,前提是带着疑问。
喝咖啡的贵宾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瑞士的一家珠宝品牌专卖店里来了一对夫妇,两人看上去都很有气质。丈夫礼貌地告诉店员,因为今天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的日子,所以打算替夫人挑选一些首饰。
看到他们很诚恳,店员热情地为他们介绍了最新的款式和最近优惠的促销活动,夫妻俩讨论了一下,决定先试戴看看。他们出示了贵宾卡,标志着顾客的身份和诚信。于是,店员为他们提供了单独的试戴间,根据他们的要求将珠宝送进去给他们试戴。
这对夫妇在店里待了一下午,几乎试过了一半的珠宝,最后他们决定买一个手镯和一对耳环。丈夫带着珠宝到收银台付款。收银员在为他们结账时,注意到站在丈夫身后的夫人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端着水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丈夫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笑着解释说,夫人在神经方面有些轻微病症,大夫嘱咐每隔半小时必须吃一次药,所以才会随身带着杯子。他出示了口袋里的药物,又打开杯子给店员看,杯子里是满满一杯咖啡。
夫人这个时候也向店员微笑着表示歉意,吃下一粒药,同时喝了一口咖啡。店员有些迷惑,她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儿。这对夫妻持有贵宾卡,要对他们进行搜查是不可能的。何况负责接待的店员没有发现珠宝被盗,要求检查更是毫无道理。“小姐,麻烦你帮我们结账。”丈夫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我现在就为您办理。”店员想,难道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丈夫拿出信用卡,准备付钱。这时,店员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毫不犹豫地报了警。警察在装咖啡的杯子里找到了四件珠宝,而这些珠宝都是夫妻二人用赝品替换下来的。经过调查,警察发现连贵宾卡都是伪造的。
你知道店员是如何看出破绽的吗?
推断:
丈夫说夫人患病,每隔半小时必须吃一次药,为了证明,两人还在店员面前“表演”了一次吃药的过程。可是,两人在店里已经待了整整一下午,如果需要半小时吃一次药的话,至少也吃了五六次药,可咖啡杯还是满满的,这说明杯子里一定有蹊跷。
孤独老妪
特里警长来到办公室,开始研究桌子上的案情报告。警长拿起一份报告,看了一会儿,对助手说:“根据验尸报告,里德太太是两天前在她的厨房中被人用木棒打死的。这位孤独的老妪多年来一直住在山顶上破落的庄园里,与外界几乎隔绝。你想这是什么性质的谋杀呢?”
“哦,真该死!我昨天凌晨4点钟就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她被人谋杀了,但我还以为这又是一个恶作剧,因此直至今天还没有着手调查。”助手尴尬地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去现场看看吧。”
助手将特里警长引到庄园的前廊说:“由于城里商店不设电话预约送货,而必须写信订货,老太太连电话都很少打。除了一个送奶工和邮差是这里的常客之外,唯一的来客就是每周一次送食品杂货的男孩子。”
特里紧盯着放在前廊里的两摞报纸和一个空奶瓶,然后坐在一把摇椅上问:“谁最后见到里德太太?”“也许是嘉米,”助手说,“据她讲前天早晨她开车经过时还看见老太太在前廊取牛奶呢。”
“据说里德太太很有钱,在庄园里她就至少藏有5万元。我想这一定是谋财害命。凶手手段毒辣,但我们现在还找不到线索。”
“应该说除了那个匿名电话之外,我们还没有别的线索。”特里警长更正道:“凶手实在没料到你会拖延这么久才开始侦查此案!”
看来特里的心中已经有了嫌疑犯的模样了,你知道是谁吗?
推断:
现场有两份报纸,却连一瓶新牛奶也没有。特里怀疑送奶工是凶手,打匿名电话的也是送奶工。他以为警察接电话后很快就会开始侦查,因此他不必再送奶了。
荒诞的敲诈
马克西姆是一家财团的总监,这天上午9点20分,他刚走进办公室,电话铃便响个不停。他拿起话筒,“马克……”话筒里传来妻子海伦的抽泣声。这时,话筒里又传出一个男子故意变调的声音:“马克先生,要是你不想伤害你太太的话,就拿出两万英镑。10点15分,有个叫彼尔的人来找你,把钱交给他,就没你的事了。否则,你的妻子……”说到这里,“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妻子的抽泣声一直萦绕在马克西姆的耳边,好像鞭子抽打着他。他连忙离开办公室,走进一家百货商店,买了一只蓝色的小皮箱,然后去银行取出两万英镑,回到了办公室。到了10点15分,一个男子走进办公室,凶狠地盯住马克西姆说:“我叫彼尔,快把钱给我!”
“我的妻子呢?”马克西姆试探地询问道。“她活着,你想报告警察也可以,不过那样的话,”说到这里,彼尔眼露杀机,逼视着马克西姆,“你的妻子就没命了!”
彼尔一离开,马克西姆便往家里挂电话,可是电话怎么拨也打不通。“妻子会不会……”他急疯了,横下心向警察局报了案。随后冲下楼,坐上汽车,火速赶往家里。当他好不容易赶到家中的时候,看到惊魂未定的海伦平安无事,正与赶来的警官在交谈。
“哦,马克西姆先生,您太太已把事情经过全告诉我了,什么一个男人和您给那人的那只装钱的蓝色皮箱,但她怎么也讲不清。现在请您详细讲一讲,到您办公室去的那个男子的外貌特征,以及您给他的那只装钱的皮箱是什么样子。”马克西姆忙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马克西姆和妻子一边喝酒,一边亲切地交谈着。突然,马克西姆倏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给警察局打电话。“马克,怎么啦?你发现了什么新线索?”海伦问道。马克西姆的脸变得铁青,说:“是的,我请他们来审问你!”海伦大吃一惊:“我?亲爱的,你喝多了!”“别演戏了!我现在非常清醒,你和那个叫彼尔的家伙串通一气来敲诈我。”马克西姆怒不可遏地叫道。
果然,在警官的审问下,海伦只好交代了实情。
你知道为什么吗?
推断:
马克西姆从电话里得知海伦的消息后,再也没有和她通过电话,而海伦却知道他用新买的蓝色皮箱装钱给了彼尔,显然她是从彼尔之处获悉的。结论就是:海伦与彼尔合谋敲诈马克西姆。
谁是绑匪
某公司董事长的孙子被人绑架了,绑匪要求索取一千万的赎金。
绑匪在电话中要求:
“把钱用布包起来后,放进皮箱。晚上十一点,放在公园的铜像旁的椅子下面。”
为了保住爱孙的性命,董事长就按照绑匪的要求,把一千万的钞票放进箱子里,拿到铜像的椅子下。
到了十一点左右,一位年轻的女性来了。她从椅子下面拿了皮箱后就很快地离去了,完全不顾埋伏在四周的警察。
那个女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就拦下了一辆恰好路过的计程车。而埋伏在那里的警车就立刻开始跟踪。
不久后,计程车就停在S车站前。那个女的手上提着皮箱从车上下来,接着,把皮箱寄放在出租保管箱里,就空着手上了月台。其中的一位刑警留下来看着保管箱,另有一人负责继续跟踪她。
但是很不凑巧,就在那个女的跳进刚驶进月台的电车后,车门就关了,无法继续再跟踪。
然而,那个皮箱还被锁在保管箱里,她的共犯一定会来拿。刑警们这么想着,就更加严密地看守那个保管箱了。
但是,过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拿,于是警方觉得不太对劲儿,便叫负责人把保管箱打开。当他们拿出皮箱一看,里面的一千万元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知道钱是怎么不见的吗?绑匪又是谁呢?
推断:
绑匪是计程车司机。那名女子事实上和绑票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受司机之托,从公园把皮箱拿走而已。计程车司机把里面的钱拿出来之后把空的皮箱交给那名女子,拜托她放在车站的保管箱里。之前他也可能给了那女子一些酬劳。
心理测验
法庭上,正在开庭审理一件预谋杀人案。
瑞凡被控告在一个月前杀害了菲尼克斯。警察和检察方面,从犯罪动机、作案条件到人证、物证都对他极为不利,虽然至今警察还没有找到被害者的尸体,但公诉方认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将他定为一级谋杀罪。
瑞凡请来一位著名律师为他辩护。在大量的人证和物证面前,律师感到捉襟见肘,但他毕竟是位精通本国法律的专家,他急中生智,将辩护内容转换了一个角度,从容不迫地说道:“毫无疑问,从这些证词听起来,我的委托人似乎是犯下了谋杀罪。可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菲尼克斯先生的尸体。当然,也可以作这样的推测,便是凶手使用了巧妙的方法把被害者的尸体藏匿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或是毁尸灭迹了,但我想在这里问一问大家,要是事实证明那位菲尼克斯先生现在还活着,甚至出现在这法庭上的话,那么大家是否还会认为我的委托人是杀害菲尼克斯先生的凶手?”
陪审席和旁听席上发出窃笑声,似乎在讥讽这位远近闻名的大律师竟会提出这么一个缺乏法律常识的问题来。法官看着律师说道:“请你说吧,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我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律师边说边走出法庭和旁听席之间的矮栏,快步走到陪审席旁边的那扇侧门前面,用整座厅里的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现在,就请大家看吧!”说着,一下拉开了那扇门……
所有的陪审员和旁听者的目光都转向那扇侧门,但被拉开的门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影,当然更不见那位菲尼克斯先生……
律师轻轻地关上侧门,走回律师席中,慢条斯理地说道:“大家请不要以为我刚才的那个举动是对法庭和公众的戏弄,我只是想向大家证明一个事实:即使公诉方提出了许多所谓的‘证据’,但迄今为止,在这法庭上的各位女士、先生,包括各位尊敬的陪审员和检察官在内,谁都无法肯定那位所谓的‘被害人’确实已经不在人间了。是的,菲尼克斯先生并没有在那个门口出现,这只是我在合众国法律许可范围之内采用了一个即兴的心理测验方法。刚才整个法庭上的人们的目光都转向那个门口,说明大家都在期望菲尼克斯先生在那里出现,从而也证明,在场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对菲尼克斯是否已经不在人世是存在怀疑的……”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片刻,把声音提高了些,并且借助着大幅度挥动的手势来加重着语气:“所以,我要大声疾呼:在座这十二位公正而明智的陪审员,难道凭着这些连你们自己也质疑的‘证据’就能断定我的委托人便是‘杀害’菲尼克斯先生的凶手吗?”
霎时间,法庭上秩序大乱,不少旁听者交头接耳,连连称妙,新闻记者竞相奔往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报馆的主笔报告审判情况,推测律师的绝妙辩护有可能使被告瑞凡被宣判无罪释放。
当最后一位排着队打电话的记者挂断电话回到审判厅里时,他和他的同行们听到了陪审团对这一案件的裁决,那是同他们的估计大相径庭的结果:陪审团认为被告瑞凡有罪!
那么,这一裁决又是根据什么呢?
推断:
作出以上裁决的原因是坐在被告席对面的主审法官提醒了陪审团:刚才,在律师进行那场“即兴的心理测验”的时候,全厅人的目光确实都转向那扇侧门,唯独被告瑞凡例外,他依然端坐着木然不动。因此,可以得出推论,在全厅的人中他最明白:死者不会复活,被害者是不可能在法庭上出现的。
新婚诈骗
杰克和汉娜在海港旁的教会举行了结婚仪式,然后顺路去码头,准备起程欢度蜜月。对于两个月前才坠入爱河的两位新人来说,这真是闪电般的结婚,所以仪式上只有神甫一个人在场,连旅行护照也是汉娜的旧姓。
码头上停泊着一艘国际观光客轮,马上就要起航了。两人一上舷梯,两名身穿制服的二等水手正等在那里,微笑着接待了汉娜。丈夫杰克似乎乘过几次这艘观光船,对船内的情况相当熟悉。他领着新婚妻子来到一间写着“B13号”的客舱,两人终于安顿下来。
“亲爱的,要是带有什么贵重物品,还是寄存在事务长那儿比较安全。”
“带着2万美元,这是我的全部财产。”汉娜把这笔巨款交给丈夫,请他送到事务长那里保存。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丈夫回来。汽笛响了,船已驶出码头。汉娜到甲板上寻找丈夫,可怎么也找不到。她想也许是走岔了,就又返了回来,却在船内迷了路,怎么也找不到B13号客舱。她不知所措,只好向路过的侍者打听。
“B13号?没有那种不吉利号码的客舱呀。”侍者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答道。
“可我丈夫的确是以杰克的名字预定的B13号客舱啊。我们刚刚把行李放在了那间客舱。”汉娜解释说。她请侍者帮她查一下乘客登记簿,但房间预约手续是用汉娜的旧姓办的,客舱是“B16号”,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她一个人的行李已被搬到了那间客舱。登记簿上并没有杰克的名字。事务长也说不记得有人寄存过2万美元。
“我的丈夫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汉娜简直莫名其妙。她找到了上船时在舷梯上笑脸迎接过她的二等水手,心想大概他们会记得自己丈夫的事,就向他们询问。但二等水手的回答使安娜更绝望。
“您是快开船时最后上船的乘客,所以我们印象很深。当时没别的乘客,我发誓只有您一个乘客。”二等水手回答说,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汉娜一直等到晚上,也没见丈夫的踪影。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一夜没合眼的她,第二天早晨被一个蒙面人用电话叫到甲板上,差一点儿被推到海里去,幸好有一位名侦探正在这艘船上度假,及时解救了她,而且这位侦探很快查清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奇妙的是,二等水手并没有说假话,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推断:
汉娜的丈夫其实是个结婚骗子,就是该观光客轮的一等水手。为了骗取汉娜的2万美元,他使用假名,隐瞒水手身份,同她闪电结婚。
在码头上,他同汉娜一起上舷梯时,穿的是便服,以防暴露身份。二等水手以为上岸的一等水手回来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汉娜的丈夫。所以在汉娜向他们询问时,说了那样一番话。
如果是船上的一等水手,在船舱的门上贴假号码、更换房间也是可能的。第二天早晨,打电话把汉娜叫到甲板上并企图杀害她的也是他。
无处可入
比埃尔警长对面前的凶杀案毫无头绪。
“我难以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道。
他面前那具尸体的背部被人用刀刺穿了,然而死者嘴唇的颜色却告诉他死者曾服用过毒药。
“确实难以理解。”站在他旁边的艾玛小姐说,“我的父亲怎么会既服毒药又被人刺杀了呢?”
“按理来说凶手用一种手段就可以了,为什么偏偏这么做?难道凶手有两个人不成?”比埃尔警长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