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抗战爆发以来,战场上到处是中国军队节节败退的景象,日军的嚣张气焰也达到了极点,中华民族危在旦夕!在这危难关头,李宗仁将军带领第五战区的将士,在弹丸之地台儿庄,用血肉之躯遏制住了敌军狂进的势头,经过一个月的生死搏杀,歼灭敌军1万多人,取得了继平型关大捷之后的又一次重大胜利!
兵家看点
台儿庄位于枣庄南部,地处徐州东北30千米的大运河北岸,临城至赵墩的铁路支线上,北连津浦铁路,南接陇海铁路,扼守运河咽喉,是徐州的门户,也是日军夹击徐州的首争之地。假如日军夺取了台儿庄,就不仅仅能控制华东各地,而且将从南北把中国一刀切为两段,使南北不能相连,东西不能兼顾;而台儿庄处于平原与丘陵的交会之所,更便于大兵团作战,所以,在军事对垒中,台儿庄就是最好的战场,也是中日双方必争之地。
3.阿以之间的铁幕——西奈半岛
在亚洲的最西端,有一片特殊的地域:它是一块三角形的半岛,紧密联结着非洲和亚洲,它西濒苏伊士湾和苏伊士运河,东接亚喀巴湾和内盖夫沙漠,北临地中海,南濒红海;面积6万多平方千米。它记录了古埃及的繁华,它铭刻了巴比伦的强大,它见证了古罗马的繁荣,它凝聚了阿拉伯的鼎盛,它就是闻名世界的西奈半岛。
印度洋的咽喉
西奈半岛位于非洲和亚洲的交界处,是埃及苏伊士运河以东亚洲部分的国土。半岛包括南、北西奈两个省,北西奈省省会阿里什,是一座景色秀丽的古城。南西奈省省会图尔,位于苏伊士湾口。它酷似一只嵌在两块大陆之间的楔子,从苏伊士运河北端的福阿德港到临近巴勒斯坦加沙的边陲重镇拉法一线,长约200千米,是楔子的底;分别濒临亚喀巴湾和苏伊士湾的东西两条海岸线,向南直插红海,相交于穆罕默德角,形成楔尖。
地处亚洲与非洲交界处,就已经使西奈半岛格外引人注目了。而苏伊士运河和红海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战略通道,一旦扼守西奈半岛,就意味着卡住了地中海与印度洋的喉咙。从这个角度来看,西奈半岛不仅仅是地理分界线,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战略要地之一,更是阿拉伯与犹太两大民族之间难以忘怀的一段深刻记忆。
西奈半岛地势南高北低,从布隆角至穆罕默德角的南北距离约为400千米,面积为6万多平方千米,占埃及总面积的6%。南部为山地高原,海拔800—1500米,最高峰凯瑟琳山海拔2637米。西南沿海有平原,北部为平坦高原。地中海沿岸为平原,海拔300米以下,是塞得港通往巴勒斯坦的陆上走廊。
西奈可分为两个主要区域。一为南部的高山群,包括海拔2637米的凯瑟琳山、海拔2285米的西奈山等。南部区域基本上由火成岩构成,被峡谷状的深峻荒溪(季节性水道)所遽切,荒溪之水注入苏伊士湾及亚喀巴湾。这些荒凉的山块与西边的苏伊士湾隔着狭窄的滨海平原,但其东侧却自亚喀巴湾骤然升高。另一个区域位于山块的北侧,占西奈全境三分之二,是一片由逾900米的高度向地中海下降的大高原。
西奈半岛原是同阿拉伯半岛和非洲连在一起的,后来由于巨大的地壳断裂作用,非洲陆块在大约5000万年前开始南移,产生了红海;在大约3500万年前产生了苏伊士湾;在大约2500万年前形成了亚喀巴湾,遂使今天的西奈成了楔子模样的半岛。
优越的地理位置,复杂的地理环境,决定了西奈半岛注定不会寂寞,它在过去的数千年中成为了古今战争中的“行军之路”。
19世纪初埃及脱离土耳其的直接统治而独立后,西奈半岛的情况变糟且商旅困难。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阿里什地区成为英国与土耳其的战场,战争结束时西奈半岛复归埃及。自1949年以来,西奈一直是以色列和埃及兵戎相见的争夺焦点,半岛东北部的吉迪及米特拉两山口曾经在1956、1967及1973年分别发生过惨烈的战争。直到1979年,埃及同以色列缔结和约,按照条约规定,到1980年1月,埃及收复了西奈半岛三分之二的领土,1982年又收复了三分之一的领土。至此,西奈半岛终于回到了埃及的怀抱。
第二次中东战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英法为夺得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与以色列联合,于1956年10月29日对埃及发动了突然袭击,这就是第二次中东战争,又称苏伊士运河战争。在战争中,埃以两军在西奈半岛进行了殊死的战斗。
1956年10月29日下午5时许,由沙龙上校指挥的以军第二○二伞兵旅在法国空军的支援下,利用埃军在西奈半岛中部地区兵力稀少、防御单薄的弱点,首先在米特拉山口空降了500余人和部分武器装备。同时,该旅的主力3000人,与米特拉山口的伞兵会合,向米特拉山口突进。
埃军司令部接到前线报告后,东部军区司令部于当日命令第二步兵旅的第五和第六营立即开过运河,迎战米特拉山口的以军部队。同时,埃军总参谋部派遣米特拉山口第四装甲师的主力由运河西岸进入比尔?吉夫贾法地区,两个国民警卫旅尾随前进。第二侦察团向东南运动,企图切断以色列空降部队的退路,对米特拉山口的以军构成包围之势。
米特拉山口全长30千米,两旁悬崖峭壁,十分险峻。10月31日中午时分,以军两个连,包括坦克支队和重迫击炮队组成的侦察分队进击米特拉山口。以军一进入海坦谷地,即遭到埃军五个连伏兵的袭击。埃军占据了东南两地的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充分发挥火力优势。以军进退两难,只得利用临时工事进行抵抗,双方激战至黄昏,以军才占领谷地东部。
以军为实现“中间突破”战术,威胁西奈半岛北部埃军主力,配合第二○二伞兵旅在南线的进攻,决定以第三十八特遣部队突击阿布奥格拉。阿布奥格拉位于西奈半岛东北部,东距埃以边境30千米,向西可通运河重镇伊斯梅利亚,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埃军在阿布奥格拉的前方鲁阿法水坝等地有坚固据点,形成了完整的防卫体系。
10月30日中午,以军第七旅进至乌姆卡夫特南线600米处,遭到埃军反坦克火炮的袭击,损失不小。以军正面进攻失败后,第七旅奉命采取迂回战术,于31日拂晓越过埃军防守薄弱的达卡山口,进逼阿布奥格拉和鲁阿法水坝。同时,以军南部军区司令部为配合第七旅行动,命令第十步兵旅提前于30日下午行动,由东向西正面进攻,于当晚抵达乌姆希汉和乌姆卡夫特的东线,第七旅由乌姆卡夫特南面进攻。埃军也从阿里什和运河方向调集部队增援阿布奥格拉。
10月31日,以军以第七旅对阿布奥格拉发起进攻,遭到埃军的顽强抵抗和猛烈的炮火轰击。中午埃军两个步兵营夹击以军。以军在空军的火力增援下,占领阿布奥格拉后,该旅立即分兵两路,一路向西推进,一路向东围攻鲁阿法水坝的埃军据点。埃军凭借20多个反坦克掩体组成的防御工事进行了顽强抵抗,但未能抵挡以军的推进。以军于当夜占领该地,而后转入防御。乌姆希汉和乌姆卡夫特的战斗也十分激烈,埃军两个营的兵力顶住了以军两个旅的进攻。10月31日,以军总参谋长达扬亲自督促第十步兵旅进攻乌姆卡夫特,但遭到埃军炮火的猛烈袭击,进攻屡屡受挫,旅长古迪尔被撤换。同时,以军命令第三十七机械化旅进攻乌姆卡夫特。11月1日凌晨,第三十七旅先头部队发起进攻,遭到埃军炮兵和反坦克武器的集中射击,后续部队也误入雷场,旅长戈林达阵亡,大部分官兵受伤,进攻失败,以军总参谋部不得不命令停止进攻乌姆卡夫特阵地。但这时阿布奥格拉已落入以军之手。
正当埃及军队在西奈半岛抵挡以军,大批埃军由运河开进西奈半岛并准备大规模反击的时候,英法两国借口保护运河航运,向埃及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埃以双方停火,并允许英法军队进驻运河区,否则派兵干涉。遭埃及拒绝后,英法空军在10月31日下午对埃及的15个机场、一些兵营和开罗、亚历山大、塞得港、伊斯梅利亚、苏伊士等城市的重要交通设施进行了疯狂的轰炸,同时轰炸西奈半岛的埃及部队,企图将埃军拦截在西奈半岛。埃军识破了英法的这一战略企图,在英法空袭后,埃及总统纳赛尔为防止英法占领运河区,而使西奈半岛的埃军部队受到夹击的危险,命令增援部队停止进入西奈半岛,在西奈半岛的守军迅速撤至运河区。这样,埃军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地撤出西奈半岛。驻守在乌姆希汉和乌姆卡夫特的埃军,虽受以军三面包围,但仍然利用夜色掩护,向阿里什方向撤退。
10月31日,以军在英法空袭埃及后向开始准备撤退的埃军进攻。但沿途遭到埃军顽强阻击,至11月2日凌晨以军进至阿里什时,埃军主力已撤出西奈半岛。打破对蒂朗海峡的封锁是以色列发动这场战争的主要目的,沙姆沙伊赫是蒂朗海峡西岸重镇,11月2日,以军第九旅进攻沙姆沙伊赫地区。该地的埃军两营守军在接到埃军总部的撤退命令后,鉴于海上有英国海军的封锁,陆路缺乏交通工具,因此,只能固守阵地。以军多次发动进攻,仍未得手。5日,埃军在多面夹击、孤军奋战的情况下,丧失阵地。但此时,埃军主力已全部撤出西奈半岛的亚喀巴湾,从而保存了有生力量。
埃军同英法军队的战斗主要在塞得港进行。从11月1日起,英法空军对塞得港进行连续轰炸。11月5日拂晓,英法空军向塞得港空投了第一批伞兵,英军伞兵约600人在加密尔机场周围着陆,并迅速占领了机场。法军伞兵500人在富阿德港降落并很快占领了供水厂。下午1时45分,英法空军第二批伞兵又在上述两地着陆。11月6日上午,英法军队首先用猛烈炮火袭击塞得港的埃军防御阵地,然后,2.2万名海军陆战队队员开始登陆。英国海军第三突击旅在塞得港登陆作战,法国海军陆战队在富阿德港登陆。6日深夜,英法登陆部队沿苏伊士运河南下,企图一举占领运河区,但遭到埃军抵抗。
埃及军民奋起保卫塞得港。英法第一批伞兵着陆后,埃及当局通过设在各重要地点的广播,迅速告诉居民敌军降落的地点,群众立即集合起来,协助守军消灭敌人,使英法军队始终没能完全占领塞得港,先头部队只推进到塞得港以南27千米处。英法的行为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接受联合国停火决议后,于11月6日宣布停火。12月,英法军队全部撤出埃及。次年3月,以军也撤出埃及。
在整个战争过程中,英法军队对埃及的轰炸持续了6天,地面战斗40余小时,伤亡300—400人,损失飞机50余架;以色列伤亡约1000人。埃及方面死亡1000多人,伤2万多人,损失飞机200架,五大城市遭到严重破坏,1.2万幢住宅毁于战火。以色列虽撤离西奈半岛,但解除了埃及对蒂朗海峡的封锁,亚喀巴湾的航行不再受阻。
由于西奈半岛的失守,埃及失去了抵御以色列进攻的屏障,这也导致了在接下来的两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可以如入无人之境,以极快的速度推进到埃及的腹地,使埃及措手不及,在中东战争中失败。
兵家看点
从地理角度来看,西奈半岛通常被认为地属亚洲,位于埃及的东北端,与东边的以色列和加沙走廊相连。半岛上广大的干燥地区称为西奈沙漠,与埃及的东部沙漠间隔着苏伊士湾及运河,而东边则连绵进入内盖夫沙漠。在地理上,西奈半岛不仅是亚非之间的分水岭,也是东西方的分水岭,还是伊斯兰国家与基督教国家的分水岭。
从文明角度来看,西奈半岛不仅是埃及同西亚国家和海湾国家进行贸易和文化交流的通道,也是尼罗河文明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河流域文明的交会点。另外,西奈半岛还是几种宗教信徒崇敬的地方。
重要的战略地位,经济交流的商贸中转站,民族冲突的前沿要冲,宗教信仰的汇集之地,这一切导致西奈半岛长期以来屡经战火的洗劫。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中东经历了4次大规模的阿以战争,西奈半岛是主战场之一。
1956年,以色列第一次占领西奈半岛,埃及军民在其他阿拉伯国家和世界人民的支持下英勇抵抗,以色列被迫撤走。1967年以阿战争期间西奈半岛曾被以色列军队占领。1973年,埃及发动十月战争,摧毁了以色列的“巴列夫防线”,解放了西奈半岛部分土地,从而打破了以色列不可战胜的神话。1982年以色列又依据1979年的和平条约将西奈半岛归还给埃及。
这一切都说明西奈半岛对于中东、对于埃及多么重要。作为阿以冲突的焦点,西奈半岛无愧于“兵家必争之地”的称号。
4.国际援助的生命线——滇缅公路
在中国的大西南,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公路直通缅甸,这是一条诞生于抗日战争烽火中的国际通道,这是一条滇西各族人民用血肉筑成的国际通道。在中国,在世界,没有哪条公路像滇缅公路一样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命运联系得如此紧密,没有哪条公路像滇缅公路一样久久地留在人们的记忆里。
滇缅公路,这条穿过了中国最坚硬的山区,跨越了中国最湍急的河流,蜿蜒上千千米的运输干道,对于中华民族的生存来说是一条不折不扣的生命线。
人间奇迹——滇缅公路的修筑
七七事变以后,日军迅速占领了中国北方的京津地区,南方的广东、汉口、上海、南京等华中、华东和华南地区,包括了中国主要的大城市、95%的工业、50%的人口。更为重要的是,中国沿海几乎所有的港口都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武汉会战以后,中日双方进入战争的相持阶段。战争变成了消耗战。对于中国来说,物资供应问题此时显得异常严峻起来。旅居海外的华侨得知祖国遭遇日本侵略后,纷纷捐款捐物,筹集了大批国内急需的药品、棉纱、汽车等物资。迫于抗日救亡的严峻形势,政府还拿出极为珍贵的外汇从西方购买了大量的汽车、石油、军火等。这些物资需要紧急运回国内。中国急需一条安全的国际运输通道。
1937年8月,当时的云南省主席龙云向蒋介石提出“修建滇缅公路的计划”,建议各修一条通往印度洋的铁路和公路,蒋介石非常赞同。1937年10月,国民政府与云南省政府协商,确定滇缅公路由昆明经楚雄、大理、保山、潞西到畹町出境,在缅甸的腊戌与其中央铁路接通。
1937年年末,中国向国际社会招标工程,约有数家国际大型公司对此有兴趣,表示若中国能提供先进的设备,滇缅公路于六七年内便可开通,但当时中国缺乏先进的机械设备,更无六七年时间等待,于是中国决定自行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