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看灵儿那呆傻样儿,忍不住笑了:“快吃吧,明儿个还要出门呢。”高世曼趁她们还没吃完,带了固元膏往郑季兰房里去。
郑季兰见女儿满面春风的来了,笑着道:“今儿去了哪里,这般高兴?”
高世曼把那固元膏的罐子拍了拍道:“今天就弄了这个,上午碰到沈立珍,约我明天去她府上玩,顺便看看她娘亲,说是病了。”
郑季兰听了叹口气道:“女人苦啊,生个孩子没死已是大幸。”高世曼并不关心这个,接着问道:“娘,您跟沈夫人啥表亲啊?”
“也不是什么表亲,她的祖母与我的祖母是邻居,自小便在一处玩,后来我们一起嫁来京城,于是就表姐妹相称”,郑季兰淡淡跟高世曼解释。
原来如此,“外祖父他们什么时候回京啊?”高世曼想起要想斗倒姓鲁的,要么有个强大的夫家,要么有个强大的外家。
“哪那么容易,除非皇上调他们回京,否则也只能在回京述职的时候才能见面,今年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来。”郑季兰说着说着便有些伤感了,高世曼忙转开话题道:“娘,天冷了,这罐东西叫固元膏,是补血养颜的,您每天早晚各吃一勺,可以放在热饭里吃;如果吃了口干就多喝水,拉肚子就多喝姜茶。”
郑季兰听了疑惑道:“这是何物,为何有这么些讲究?”
天已晚,高世曼也不欲多说,于是敷衍道:“反正是补品。您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转身一溜烟儿跑了,郑季兰无奈地笑笑,让人收了固元膏便也休息了。
高世曼回了院子,实在不想这么早就睡,于是便翻了本《济民要略》来看,繁体字还勉强能看懂,看了半天好像是本农书,还是没看出这是什么时代,便又去写字。她前世初中就开始练字,也不囿于哪个名家,反正她最后一本字贴是陶乃训的行书,总体来说,她的字自己很满意。
练了会儿字就困了,于是便去睡,躺在软软的床上,她思绪万千,挣钱的念头在她脑中久徊不去,可她又实在没什么头绪,慢慢也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灵儿来叫起,高世曼慵懒地道:“天冷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早叫起啊?”平儿端水进来听到了笑道:“小姐,你今儿不是要去沈府吗,所以灵儿才来叫你啊。”
高世曼“哦”了一声便起床,洗漱好了由平儿给她梳头。她可不会梳这种头,只能老老实实坐那儿由平儿倒饬。等吃了早饭,都收拾妥当了,高世曼带了两罐固元膏往沈府而去。
坐在马车上,高世曼悄悄掀了车帘往外瞧,街道旁的房舍店铺一一消失在身后,街上人来人往,也是一片太平盛事之景。她也问了平儿,现下很少有战争,既如此那便很好,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能在盛世讨生活,此谓命,这样的大背*景可遇而不可求,完全是拼人品,高世曼很满意。
不一会儿便到了沈府,一到沈立珍便高兴地将她带去了上房,沈老夫人听说高世曼要来,早在房中等候。刚一通报,她便听到老太太道:“曼丫头快进来,让我老婆子看看到底怎么了!”
高世曼听了心道这老太太必是极喜爱以前的高世曼的,肯定是听沈立珍说她撞了头失忆,这才急切如斯。她脸上不由漾起笑容,进了屋中。一进去,沈老夫人就伸手让她过去,她抓了高世曼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才道:“听珍儿说你撞坏了脑袋?”
高世曼看那老太太慈爱的圆脸上全是关切,心中不由一暖,反握着老太太的手道:“让老太太担心了,也没撞坏脑袋,就是忘了些事儿,我倒觉得自己比以前聪明些了呢!”
立珍听了在边上打趣道:“莫非以前有一窍不通,如今撞通了窍?”话一说完,高世曼就笑嘻嘻的道:“没错没错,就是如此”引得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还未说话,便见高世曼递了一个黑罐过来:“这是我依古法秘制的固元膏,老太太吃吃看,补血养颜的。”
老太太笑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养什么颜啊!”边说边示意身边一瘦高婆子接了。高世曼还未答话,沈立珍却嗔道:“世曼,既有这种好东西,为何不给我一件?”
高世曼虽制出来不少,但都用大容器装着,有时间才能再买小罐分装,所以早有托辞,不由笑道:“这东西极难制得,我只得了两罐,还有一罐等会送予我表姨母,以后再制得了一准儿忘不了你。”
老太太一听,忙道:“珍儿你带曼丫头去你娘那看看,中午到我这儿吃中饭”立珍站起来应了,示意高世曼随她出去。辞了老太太,高世曼跟着沈立珍往沈夫人院中走去。
走到沈夫人院外,便听到里面有个小厮在口若悬河:“……当时就被姚大将军打了个屁滚尿流……”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问。
“这京城还有什么事儿我小山不知道的?”高世曼看出说话之人是上次跟着沈立行去稻香楼吃饭的丁山。
高世曼冷不丁接了句:“你啥都知道?那你说说当今圣上姓甚名谁?”
“嗨,谁不知道今上是李道明”丁山并未设防。
“皇后呢?”高世曼趁热打铁。
“韦皇后……”丁山终于发现不对劲,扭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