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立行并不说话,看样子是要将她拉去书房,高世曼好奇地问他:“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沈立行脚下不停。
“哪儿也没去,怎么不见你去寻我?”高世曼越发奇怪。
到了书房,李冲在门外守着,见主子过来,忙行礼,高世曼对他笑了笑,见沈立行不理自己,又道:“跟你说话儿呢,为何不理人?”
沈立行径直将她拉进书房,用脚将门踢上,反身便捧着高世曼的小脸儿吻了下来,这些日子他忙于部署寻找太子私兵巢穴之事,忙的不可开交,即便是是妹妹来告状说高世曼当众亲吻秦玉丰,他也没去找她算账。不制太子,他们便始终处于危险之中,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所以他亲自上阵,秘密找寻太子的破绽。
高世曼被他吻住,一时脱身不得,因那李冲站在门外,她又不敢用力挣扎,只能任他辗转吻住,在舌间缠绵。反抗不得只能享受,高世曼慢慢搂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任其索求。
沈立行痴狂一阵,停下动作,松开她随即又捧着她的脸瞧,高世曼缓缓睁开眼睛,见沈立行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浅浅一笑,沈立行心中一动,不等高世曼说话儿,旋即又堵上了她的朱唇。这次沈立行温柔多了,高世曼舒心地享受着面前之人的缱绻温柔和爱意,心中竟对这沈立行隐隐有了一丝不舍。
她脑中交替闪现着沈立行与苏潜的影子,面前之人是她的未婚夫婿,也是真心待他的情深男子,她直觉得内心挣扎不已,那一纸合离书真的能保她半生幸福吗?她迷惑了。
沈立行正沉浸在心爱女子的甜蜜漩涡之中,突然发现高世曼没有先前那般认真,负气地轻咬了咬她的小舌,高世曼睁开眼睛,意图推开身边之人,哪知沈立行轻嗯一声,将她搂的更紧。那酥软的舌,柔嫩的唇,让他欲罢而不能,高世曼不乐意了,开始轻轻推他,头也开始往后趔。
沈立行岂容她拒绝自己,右手上移,直接托住她的后脑,吻的益发专注用力,高世曼不耐,发出轻吟,谁知越发鼓励了面前之人,小舌被吮的生疼。高世曼只得放松,不再挣扎,沈立行不知餍足,直吻得天昏地暗,直到高世曼双手握拳,开始轻捶他的腰侧,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高世曼皱着小脸儿,不满地瞪视着他,他浅笑出声:“怎么了?”
“讨厌……”高世曼扑在他怀中,搂紧他的腰,心中有些甜蜜,也有些叹息。人生在世,没有谁一帆风顺,罢了吧,顺应天命,尽己所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妨顺其自然吧!
沈立行扶住她的嫩肩,想撑着她看看怎么了,高世曼越发抱紧了他,就这般赖着他,不愿起来。沈立行只能抚着她的满头乌发,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心中尽是满足与舒坦,连日来的疲惫随着刚才的深吻烟消云散,他将她又搂紧了些,轻声道:“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你在做什么?”高世曼闷闷地道。
沈立行顿了顿道:“上次你们在山中遇袭,我怀疑是太子豢养的私兵,这些日子在查这个事情,不查清楚,就如头上始终悬了把剑,实让人难安。”
高世曼心中一暖,原来他心中仍挂着这事儿,连日来面都没有见一面,自己关心他一句的话都没有,心中有些惭愧,于是抬头道:“你可注意着身子。”
“无碍”,沈立行含着笑瞧着她,高世曼挪出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她正准备缩到他怀里,沈立行固着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来,他的大手只轻轻一收,高世曼的下颚便微张开来,沈立行长驱直入,直将高世曼又吻得娇~喘起来。
想着他多日来的辛苦奔忙,高世曼心一软,小舌也轻轻地回应起他,沈立行见她这会儿如此乖巧,心中窃喜,捧着她的后脑肆意地缱绻留连起来。那李冲守在门外,支着耳朵听着房中的动静,除了几句简单的对话,便是悄无声息的静谧,他挑了挑眉,还是自家主子霸道,那高家小姐吭也不吭一声,若不是极依恋沈立行,多少是会有几分反抗的,房中这般静,想是两人情投意合。
这李冲实是想远了,一来高世曼并不觉得接个吻是什么离经叛道之举,二来她觉得反抗无益,倘若发出声音反倒惹人笑话。
沈立行今儿算是心满意足了,待得高世曼哼哼唧唧的时候,他便松开身前的小人儿,抬手为她拭了唇上的水光道:“你要何时嫁予我?”
高世曼也不理他,这事儿她说了不算,再说了,才十五的身体,好歹也得等到自己发育成熟吧?早早嫁给他?瞧着他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以后自己岂不是天天都在这个男人的威胁之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沈立行见她不理,心中郁闷,将她往怀中一搂道:“你就是想折磨我,是不是?”
“不是”,高世曼老实地答。
沈立行长叹口气,半天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有没去见过祖母?”
“老太太今儿没时间搭理我”,高世曼闷声道。
又搂了会儿,沈立行拉着她的手道:“时间差不多了,走。”
高世曼任他牵着,出了门儿,李冲忙低下了头。来到沈立珍行礼的地方,这场面比苏家柔及笄那会儿可大多了,因为今天是以女客为主,所以大部分客人是京城贵妇。高世曼四下看了看,没发现秦二的身影,心道他应该不会来了。
及笄礼仅次于婚礼,经过繁琐的过程,沈立珍终于也可以松口气了,她小心地四处望了望,也没有看到秦二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见哥哥与高世曼站在一处儿望着她,她强挤了丝笑。
之前沈立行拉走高世曼,独落下梁远培他们说话儿,高世燕一开始还有些不大自在,不过梁远培问了她几句近况,她便放松了下来,后来又问她学新的记账法学的如何,高世燕倒也能侃侃而谈起来。
吃过饭,高世曼又被带去书房,上午没来得及细看这书房,现下再看,发现书桌上堆满了文件信函,她走过去道:“你看你这乱的,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
“不用”,沈立行走过来看着书桌上也确实乱的不成样子,笑道:“有些还没处理,你可别给我弄乱了。”
“那你还不快些将这收拾干净,看着怪不舒服的”,高世曼微皱眉头。
“来”,沈立行坐下,将手伸向她,“你今天下午哪儿也不准去了,就在这儿陪我。”
高世曼将手递给他,心道,罢了,还是陪他一陪吧,沈立行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他又将她往身上搂了搂,亲了亲她的脑袋道:“真香!”
自安心安然去了她那之后,便天天为她燃了黄檀熏香,她嫌味重,又换了白檀,后来她便也习惯了,没想到自己身上也染上了香味。听沈立行说香,她笑着道:“还不是安心姐妹俩,去了我那之后便弄了这些香,我倒没觉得有什么香味,倒是便宜了你。”
“她们用得可趁手?”沈立行看着她。
“嗯”,高世曼点头,“还算可心。”
“那就好”,沈立行一手撑在桌面拦着她,另一手打开桌上的信札看了起来。
高世曼抱着他,就着他的手看那些信札,大多是各地传来的消息之类。她腻在沈立行怀中好长时间,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问道:“你说那私兵之事,可有些眉目了?”
沈立行摇头道:“尚无。”
室内又陷入沉寂,只有沈立行翻看书信的声音。
高世曼想了一会儿,突然道:“他们藏的很隐秘吗?竟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无?”
沈立行放下信件,认真地道:“想是他们也怕我们最近会查,所以蛰伏不出。”
顿了顿,高世曼歪着头道:“他们不出来,你们何不将他们引出来?”
“引出来?”沈立行双眼放光地瞧着她。
“如果有人扬言要杀太子,太子会不会将私兵调出来加强警戒?”高世曼喃喃自语,她虽不懂兵法,但也看过许多书,与其苦苦地毯式搜寻,不如诱蛇出洞。
沈立行眼睛一亮,只觉连日来郁结在胸的疙瘩茅塞顿开,他按捺住心中的兴奋,捧着她的小脸儿狠狠地亲了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高世曼疑惑地看了看他道:“你想到办法啦?”
沈立行起身将她放在椅上道:“我去叫人来,你坐会儿。”
高世曼扭头看着他,想着他既然叫人来,那自己便不宜在此久留,便起身跟上他道:“你忙吧,我去看看老太太。”
沈立行返身搂着她深深吸口气道:“也好,那你晚上在这儿吃饭,不许走了。”
“好。”
看着高世曼去了,沈立行对李冲低声道:“将他们都叫过来!”
李冲抬眼看了看沈立行,嘴里忙应了声“是”,小跑着往外而去。
沈立行返身走回书桌,立在桌边,越想越觉兴奋,忍不住握拳往桌上轻捶了一下,捶完见桌上确实乱的很,便趁人都还没来的当儿将桌上收了一遍。
高世曼自去老太太处请安,今儿老太太周旋在京城各大贵妇之间,饭后有一部分贵人留下拉了些闲话才走,她现下也是有些累了,正准备歇下,听说高世曼来了,忙道:“快叫这丫头进来!”
高世曼让人领进来,见老太太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圆圆的脸上尽是褶子,即慈且善,让人见之心中一暖,她忙上前赖在老太太身边道:“给老太太请安!您身子可还好?”老太太笑呵呵地拉住她的手道:“好!好!你这丫头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做些什么,怎么好久都没来陪我这老婆子了?”
“老太太”,高世曼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是有些日子没来看望老太太了,一是因为自己前些时有一点忙,二是自己也确实懈怠了,“前些时有些小忙,没来给您请安,您打我两下解解气吧!”说完笑着拉起老太太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去。
老太太呵呵地笑着缩回手去,骂道:“哎哟你这坏丫头,排遣起老婆子来了,谁舍得打你一下啊!”说完搂着高世曼拍了拍她的后背。
高世曼赖了一会儿,抬头道:“老太太气色不错,今儿没累着吧?”
高婆子趁机在一旁插话道:“本是累了准备歇下的,哪知高小姐一来,老太太又精神了。”她本来是要给高世曼脸上贴金的,结果老太太听了以为她在暗示高世曼打扰了自己,不高兴地道:“不累不累,哪里就累了?这饭都还没吃呢!”
高世曼听出点儿什么来,见老太太面色还好,便道:“老太太您歇会儿,我去厨房看看,给您弄点好吃的来。”说完便起了身,老太太拦之不住,只好任其去了。
她去了厨房,便让人去问沈立行那边来了几个人,她好将菜一块儿做了,安心跑去书房见李冲站在门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李冲上前低声道:“怎么了?”
“小姐让我来问问来了几个人,她正做饭呢,可能要留他们吃饭”,安心如实相告。
“来了三个人,正在里边儿呢!”李冲朝里面瞧了一眼。
“好,我去告诉小姐”,安心扭头便走。
“哎!”李冲忙叫住他,因声音有些大,他小心往书房看了一眼,上前拦住安心低声道:“有啥好吃的?”
安心白了他一眼道:“还没做呢!”
李冲嘿嘿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回到书房前,他早知道高小姐做饭好吃,可惜一直没有口福。
安心回去告知高世曼,她便开始指挥人忙活起来。老太太牙口不好,她便弄了个汽水肉,炒了几个小菜,沈立行那边她弄了七八个菜,等她弄好,让安心去看他们有没有忙完。
沈立行让人叫来几个幕僚,因有人在外未能赶回,只到了三人。待人坐定,沈立行道:“近日来查访太子背后力量无果,我倒是想了个法子。”
舒群在三人中最为话多,听他这么说便问道:“将军想到什么好法子了?说说看。”
戴~相~龙、章华也望着沈立行。
“他既然不动,那咱们便引蛇出洞”,沈立行悠悠地道。
“如何引法?”章华问道。
“若是放出风去,以千金悬赏太子人头,他会不会将私兵调一部分至身边?”沈立行看着大家。
三人皆低头沉思,舒群突然鼓掌道:“是个法子!只要咱们知道那私兵藏在何处,便可将之一窝端掉;太子刚愎自负,必不能容忍有人挑衅,情急之下,很有可能有所动作。”
余人皆点头。四人在书房内又周密筹谋了一番,终是定下了策略,沈立行要求章华三人各司其职,争取一次将事情办成。
待商量好,三人起身道:“属下告辞。”沈立行将他们送至书房外面,李冲便上来道:“爷,小姐让安心来通知一声,说是要留各位用饭。”
三人一听,以为小姐是沈立珍,舒群笑道:“立珍小姐可真是客气了!”
李冲讪讪不敢多言,沈立行笑道:“是世曼留你们用饭的,既然如此,那便在这偏厅布饭吧!”
“是!”李冲小跑着去通知安心,三人来到偏厅,心中都有些疑惑,这未来的沈少夫人,怎么在下人嘴里变成了“小姐”?
高世曼得了信儿,先使人将食盒送至老太太处,又亲自带人将饭菜送到沈立行这边。她见厅中三人皆是面生之人,便一一与之见礼,三人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还礼,沈立行心情大好,脸上笑眯眯地,摆手让他们不必多礼,待她放下菜碟,拉着她的手道:“辛苦了!”
“哪里就辛苦了?不过几个菜罢了”,高世曼对着他笑。
舒群奇道:“这些菜莫非是高小姐亲手操办的?”
其他两人跟看鬼一样看着舒群,这怎么可能呢,君子远疱厨,那高家小姐还未嫁进来更不会进厨房了,最多为了讨好沈立行在一旁督工罢了。
高世曼还未答话,沈立行笑道:“世曼听说几位过来,又是我身边的亲信之人,便说要为几位露两手,让你们尝尝她做的菜式,你们都尝尝,保准比稻香楼要好吃上许多。”
高世曼也知趣地道:“各位是彦堂哥的左膀右臂,世曼不敢轻怠,特下厨做了几样小菜,也没有彦堂哥所说的那般了不得,希望能入得几位的口,让你们见笑了。”
乖话又不要本钱,随便说啦!
沈立行听了笑容更盛,那三人听了都恭维道:“哪里哪里!”
章华在三人中年纪最轻,听了也笑着道:“闻着就挺香的,在下口水都要流出来啦!”
高世曼忙递上筷子道:“快别客气了,都饿了吧!”又对沈立行道:“让大家用饭吧!”
沈立行拉着她坐下道:“你也坐下一道儿用点儿。”
高世曼坐下并不拿筷子,她给沈立行夹了几道菜放在他面前的碟中道:“我等会去陪老太太,就不在这儿用饭了,你们慢慢吃。”
桌上好几道菜那三人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一尝之下,顿觉胃口大开,因着高世曼还在这里,便不敢敞开了大快朵颐,实是难过之极。沈立行听高世曼说不在这里一道用饭,便点头道:“好,陪完祖母你便过来。”
“好”,高世曼站起身,对他们道:“各位慢用,世曼告辞了。”
“高小姐慢走。”三人异口同声。
沈立行看着高世曼走了出去,又招呼几人道:“大家随意吧!”饭桌上这才有了些男人吃饭的架式。
高世曼去老太太处伺候她吃过晚饭,老太太吃饱了就觉得有些乏了,对她道:“曼丫头,你去找彦堂吧,省得他说我这老婆子霸着你不放。”
高世曼抬头,正准备说不会,结果看到那高婆子对着她直挤眼,她笑了笑道:“那您休息吧,有时间世曼再来看您。”
老太太懒洋洋地挥了挥手,高婆子将她送到门口笑道:“老夫人今儿累了,这一吃饱就越发乏的慌,高小姐改天再来陪她老人家吧!”
“难怪”,高世曼失笑,“您也回吧,我自己过去找彦堂哥就好。”
“小姐慢走。”
沈立行那边自然是宾主尽欢,舒群三人暗道这高家小姐真是好手艺,真没想到闺阁小姐竟学得这么一手绝活儿,要知道一般贵人都不愿做这个事情。饭间几人又对菜肴赞不绝口,庆幸自己能吃到高小姐亲手所做的菜式,连章华都笑着对沈立行道:“将军将来成亲之后有口福啦!”
沈立行也不谦虚,只笑道:“那也不能天天儿让夫人下厨,偶尔为之就是。”
舒群咽了嘴里的菜笑道:“还真没看出来将军倒是个怜香惜玉的。”引得三人哈哈大笑。
沈立行兀自浅笑,心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将高世曼娶进门来。
三人用完饭,又将之前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计推敲了一遍便告辞了。高世曼过来的时候,下人正在收拾饭桌,高世曼问一边儿的李冲:“人都走了?”
李冲正郁闷着呢,这一大桌子菜被吃的跟狗舔过似的,一点儿剩的也没给他留下,听高世曼问话儿,郁闷道:“这人都吃饱喝足了,不走留这儿干什么?”
高世曼好笑,沈立行听到李冲这话,从书房出来道:“你怎么说话儿呢?”
李冲低着头不敢再言,高世曼笑着上前拉着沈立行道:“没事儿,他说的是实话。”
沈立行瞪了李冲一眼,将高世曼拉了进去。高世曼问道:“吃饱了没有?我瞧着那桌菜吃的挺干净的。”
“四个大男人,当然能吃”,沈立行瞧了她一眼,“你做的菜也很好吃,他们吃了不少。”
沈立行坐在书桌前,将高世曼拉到腿上坐下道:“你吃过没有?”
“嗯”,高世曼点点头,“我瞧着老太太有些乏了,便告辞了。”
沈立行将她往怀里搂了搂,高世曼又道:“你跟太子现下水火不容了么?”
“水火不容谈不上”,沈立行冷笑了一声,“不过他性子不容人,毕竟身在储位多年,有些气性也可以理解。齐王多次遇袭,虽没查出原凶,但始作俑者我大致也能猜到。他招惹谁我不管,但动到你的头上,我便不能再容他。”
高世曼看着他,顿了顿道:“当忍不忍,反重其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太子心胸狭隘,草菅人命,我也觉得这太子不配为储君。你既然忍不下去,下了决断,便要予他致命一击,不然他醒过神来,你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你放心吧”,沈立行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