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啊?”小月好奇的听她唱着这调子。
“这歌你当然没听过,等过了几千年之后,这首歌会非常流行的!”乐云羡摇头晃脑道。
“你是从未来来的?”
“当然不是!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倪国人,虽然我可以预见,在几千年后会非常流行穿越文,但我是地地道道的东倪国人!”
“唔?”
“我在此发誓,凭我神一样的预感,几千年后这首歌要是不流行那就打个雷劈死我吧!”
话音刚落,只见乌云瞬间从天际袭来,将这一片的草场笼罩的一片黑暗,威猛的劲风将乐云羡吹得发丝狂乱,衣衫不整,一个天雷猝不及防的就落了下来,而且好死不死的就劈在了乐云羡的头顶上!
头发倒竖,当乌云瞬间散去,太阳出来的时候,乐云羡浑身漆黑的像是烤红薯似地。
“老天你要死啊!”乐云羡破口大骂。
“轰隆——!”
刚才还是太阳出来的天气,此刻又笼罩了一大片乌云,一个大雷劈了下来,彻底把乐云羡劈晕在马上!
师兄们,江湖好险恶啊,连老天爷都欺负我,我要回家!我不混了!
小月抱着乐云羡回了客栈,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轻轻解下她的衣服,用沾了水的白色布巾将她全身的焦黑擦了个干净,这才小心的给她盖上被子,安心的躺在她身旁。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太阳很快就到了半空,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下面的小街十分喧闹,不远处酒肆里的饭菜香传了进来,勾起了乐云羡胃里的馋虫。嘤咛一声,床上的小丫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缓缓醒来。
看到躺在她旁边熟睡的小月,乐云羡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掀开被子打算下去找点吃的,这才发现……
“啊——!”一声惨叫惊得整个客栈震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小二焦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始撞门。
“那个,那个,没事,你别进来!”乐云羡惊慌的大叫。
“可是,姑娘,我刚听见你在尖叫,真的没事吗?”
“就是一只老鼠而已,没事了,你赶紧下去,不许进来!”乐云羡赶紧又拖了张桌子抵住房门。
小二虽然纳闷,但听她这么说,也只得下去。
乐云羡赶紧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住,战战兢兢的问道:“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怎么啦?云羡,你当时被雷劈的全身焦黑,我只好把你破烂的衣服脱下来,用干净的水给你擦身子。”小月睁着一双天真的美目,无比无辜。
“你!你!你!你……”乐云羡“你”了个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悲愤的抱紧被子,自我催眠,没关系,他还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小月走到门边开始搬桌子。
“别!你别出去!到屏风后面躲一下,不许偷看我换衣服!”乐云羡改变了主意,万一他出去的时候她被人看到怎么办,虽然她裹着被子,但是很容易被误认为“奸夫****”的!
“可是,我都看光了啊!”小月无辜的回头看着她,一脸不解。
“你还说!给我忘了!还有,这事儿不许给我说出去!”
“知道了。”小月乖乖的呆在屏风后面。
乐云羡从包袱里拿出衣服穿上,这才惊魂未定的说:“出来吧,我们该赶路了。”
小月乖乖的出来了,两人到大街上买了一些干粮,便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骑在小枣红的身上,乐云羡悠闲的看着两旁的风景,初春的阳光温暖的就像棉毯覆盖在身上一样。正值万物回春的时候,草色遥看近却无,灰褐色的树枝上只有一两点绿芽。
官道的路不比乡间小路,既宽阔又平坦,走着走着小月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要和她赛马,但是她老是赛不过他,这样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乐云羡骑马的技艺倒是提高了许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乐云羡觉得无比晦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远远地居然只有一个不知道伫立了多少年的义庄!
赶到那个义庄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想想一大片荒山的今晚要是接着走,找到客栈都大半夜了,到时候哪有不打烊的客栈啊?
“云羡,你好像不愿意在义庄休息啊?”小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脸色。
“废话,谁愿意没事和一堆死人住在一块儿?”乐云羡冷着个脸,没好气的说,“算了,将马牵到后面去,自己挑个好点的棺材,把里面的尸体扔出来,今晚我们就将就着睡一晚棺材吧!”
“云羡,我想和你睡……”
“我倒是想啊!棺材有那么大吗?”说着,乐云羡也不管其他的了,走到一个棺材边便大力的抬起棺材盖。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好像是往义庄这边过来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她和小月来的方向,初春的夜风有时也会有些凌烈和肃杀,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吹了进来……
乐云羡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对方来者不善!赶紧将棺材盖子重新盖好后,乐云羡拉过小月的手便躲在了偏远处放棺材的几个凳子底下,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小月别出声。
他们才刚躲好,迎面就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个男子身形修长,猎豹一样的身材,蕴含着深沉的爆发力,皮肤很白,却不是小月的那种白玉一样莹洁润泽的白,而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与穿着的一袭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子苍白的皮肤下,甚至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些老茧,看得出是经常拿剑造成的。男子的长得十分俊美,霸气的双眉高飞入鬓,眸子幽深若深秋寒潭,叫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此刻被微垂着的纤长睫毛遮着,就更显得神秘莫测,挺值得鼻梁犹如雕塑一般,鲜红的血一样的嘴唇在苍白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血腥般的美丽,诡异的像是地狱的彼岸花,明知道不可摘,却偏偏诱惑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