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一番温饱过后,杨平斗胆回到了家中。小柯正在厨房做饭。杨平悄悄的来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小柯的腰。。
小柯惊慌失措的说:“谁啊!快放开我,不然我老公回来要你的命!”
“矮油!看来没我还是不行的吗!”杨平发出贱贱的笑声。
小柯一听便知是杨平在身后。他的态度一下变得冷漠无情。“你回来干吗?怎么不死在外面?”
杨平两条胳膊向两边延伸像一条绳子一样越勒越紧,用脸颊在小柯的后背上蹭来蹭去。就像小狗在讨好主人的喜欢。“媳妇儿!我错了!我该冲你发火,今天有人点破了我,让我好好珍惜你,咱俩的感情也算是来之不宜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小柯转过了身子,用双手捶打着杨平的胸口。“你这死鬼!跑出去大半天,连手机都不拿!我都快急蔫了!真怕你会出什么事!”
“我会出什么事!你老公‘我’可是武林高手。再说了!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呀!”他抚摸这小柯的脸颊,两个人开始拥吻。一直到傍晚黄昏时。
此时的王楠正坐在家中看报。而巧丽去给她的母亲汇款了。
巧丽到了银行门口,才想起母亲的银行卡号让她给忘了。她掏出口袋中的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嘟——嘟——”
有人接通了电话。“喂!”
“喂!妈,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在银行等着给你汇款呢!”巧丽带着家乡口音,迫不及待的问。
“傻孩子!我是你大婶子。”
“大婶儿!我妈呢!你见她没?我急着给她汇款。”
“孩子,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儿瞒不住你。但你必须要坚强。”
听着婶子沉重的语气,巧丽的心中也大概有了谱。“没事!您尽管说,我听着呢!”巧丽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对!她快要哭出来了。
“你妈她三天前就入土了。他临走时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能让你知道,她怕影响到你跟王楠的生活。她说她死而无憾,虽然不能看到你出嫁,但至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已经心满意足了。她希望你能和王楠早点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也好有个依靠!……”
此时的巧丽百感交集的伫立在银行门口,右手举着手机,眼睛早已热泪盈眶,泪水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滑落。‘她心中的那棵大树——倒下了。’
电话另一边的大婶子不停的呼唤着巧丽的名字。“小丽!丽儿啊!丽!……”
巧丽使尽全身力气,终于挂断了电话。她尽力不去想任何事物,屏蔽了任何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带着热泪一路狂奔到了家。一路上她时刻没有停顿的意识,因为她深知,她的脚步越快,她心中的痛苦就越小。当她打开家门,此时的她已是精疲力竭,扑倒在王楠的面前。
王楠手忙脚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扶起了巧丽。她见巧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便问:“怎么了,媳妇?有话好好说,别哭行吗!”
巧丽抽涕着用颤抖不堪的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妈…她…她走了!”说完便放声嚎啕。
王楠甚至比巧丽还要明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但他也只能安慰她:“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他的眼眶也变得通红,但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巧丽的泪水湿透王楠的整件外套。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巧丽的内心是多么的脆弱。于是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巧丽,也好让她尽情的发泄一回。
听着时钟在墙上铮铮作响,差不多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天空早已陷入黑夜,巧丽也哭累了。在王楠的怀抱中睡着了,王楠抱起熟睡中的巧丽,把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王楠听着睡梦中的巧丽一直念叨自己的母亲。他明白自己已成为了巧丽唯一的依靠,他静静的坐在床边,守候着巧丽,彻夜未眠。
(十二)
王楠陪伴心伤的巧丽度过了整个冬天,巧丽的心情有了稍稍的好转。依照王楠的计划已经开始了整个餐厅的策划和布局,他邀请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参加开业典礼。
正是一年春尚好,说的没错,此时正是万物复苏、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季节,路旁也不知谁家的月季花正含苞待放,天下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再过些天餐厅就要开业了。王楠与巧丽乘此时正是风景秀丽,在街边散心。只见两只黄鹂飞上枝头嬉戏,这引起了巧丽的注意,她昂首遥指那对鸟儿。“你看!多美啊!而且无忧无虑的享受这人间美好的一切。你说如果那对鸟儿分开了,它们会怎么办。”
王楠语重心长的说:“我想,如果它俩不再相见,都会因伤心过度而死去的。”
“那你呢?如果我哪一天会离你而去,你怎么办?”
“如果你离我而去,只要你好好的,我是不会怎么样的。”
巧丽立刻变了脸色。“为什么?你不爱我吗?”
王楠顿时笑逐颜开。“看把你急的,我是想说‘因为你活着,我要为了你而活下去!’”
巧丽撒娇的捶打着王楠。“你真坏!还好意思笑。”
一路上他推她一下,她扯他一下。不知不觉中俩人说着笑着便走进了一所公园,这里鸟语花香,生机勃勃。这一株黄,那一片红,看得只叫人心生喜欢。空气也瞬间变得活泼了,来来往往的蜜蜂,川流不息在空中,忙碌的工作着。
王楠顺手采过一株花,却也不知这是什么花便戴到了巧丽的头上。
巧丽假装一副矜持的样子。“你这是干嘛?这人那么多,我怎么好意思。”
王楠的嘴像是抹了蜜一般,又香又甜。“那又怎样,人们来这是为了欣赏美景。这些花花草草从何能及得上你漂亮,最多也就给你当个装饰已经很了不起了。”
“花言巧语。”巧丽羞涩的撇过来脸,加快阔步向前走,也不理睬王楠了。
王楠眉开眼笑,连忙小跑追上去。“唉!你别跑呀!”
巧丽听着王楠的声音愈来愈近,她扭过头来瞧,王楠犹如脱缰之马般疯狂的朝着自己奔腾而来。巧丽屈身一闪,险些被王楠抓到。她带着庆幸的笑容在王楠面前躲来躲去。
他们俩在公园追逐嬉戏,就像是天真烂漫的孩子,快乐的玩耍着。看得叫旁人百般的羡慕。“多么幸福的一对恋人啊!”
两人经过一番闹腾,终于累得疲惫不堪。便坐在草丛边的一座公共木椅上休息,巧丽轻轻的把头停靠在王楠的胸膛,王楠一边用手在巧丽的额头上扇动为他驱热,一边问她:“玩的开心吗?”
“今天是我这杯子笑的最多的一天,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巧丽仰望王楠的脸庞。“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愿以死想换。”
王楠停下扇动的手,前去整理巧丽凌乱的头发,他细心的一束一束的撩起她两鬓的秀发一点点的排齐。“你看你多美,为什么总喜欢聊到‘生死’这么极端的话题呢?我想要你一直活着,为了我活着,我想让老天爷就成全我这唯一的贪婪的愿望。其他的什么也不再想了,哪怕让我粗茶淡饭一辈子‘也值了’。就是不能委屈了你。”
巧丽抓住了他的手,仔细的感触着这手中充满的力量‘那是爱的力量’,她慢慢闭起双眼,暂停了片刻,眼角排出高兴的泪珠。
两人久久坐卧在那里,成为公园一道温馨而又美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