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历史,强国盛世未计者数不胜数。过去历史,必有无数可能被尽数忽略。创造可能,为人类的权利和责任。于此叙述一个梦中的故事。于你于世人,无所益处。闲暇一乐一伤,足以。
天下四分,东为东擎,西为西朝,南为南海,北为北封。另有小国无数,恍若零星。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最令人津津乐道。叹:身处乱世身不由己,金戈铁马一功将成。莫谈英雄寂寥高处不胜寒,只论风花雪月美人配英雄。
在这里,现行讲述处东的东擎国。
宏伟的城墙,繁华的闹市,不远处是富丽堂皇的殿宇。夕阳的余晖扫过雕梁画栋的屋檐,几只野鸟飞过,连羽毛都被染上了光辉。天子脚下当真是一片繁荣闹市,黎素那在家乡数一数二的马车,驶进皇都来,也不能多换来行人一眼。
黎素虽是在皇宫出生,可未满周岁时便回了父王母妃的家乡倾城。后来父王母妃双双辞世,她便再也没能回过皇都。如实是她第一次见识到皇都的样子,即使同寻常14岁女孩特殊些,可到底好奇,叫停了马车,掀了帘子就向往车下跳。幸好她的贴身婢女鹊儿是个稍稍稳妥些的性子,立马伸手拉住了黎素,朝前面喊道:“王叔你休管她,接着走就是了!”
“郡主,初来乍到不先去皇宫候着,被有心人看了难免招人口舌。等进了皇宫,住上两日,自然会有人带你到这街巷玩耍。如今呐,你可就老实呆着吧!”
黎素有些气恼,叹着气倚到端坐在一旁的弄潮身上,拖长了音调说:“弄潮啊你看她!尽瞎操心,如今倒管起我这主子了!”
“这还不是为了你好?”鹊儿瞪她,黎素便挤眉弄眼的搞起怪来。鹊儿还瞪,黎素依旧挤眉弄眼。一个没注意,鹊儿便伸手挠她,黎素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哎呦哎呦的求饶。马车上立刻就闹成了一团。弄潮倒是神情不变,只是用手护着黎素不要掉下去。
“郡主,安生点吧!马车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啦!”车外的王叔无奈道。
“听没听见,快些停手!”黎素求道,“好鹊儿,好鹊儿,快停手吧!”
鹊儿冷哼一声,这才罢了手,抱臂坐在角落里不说话。黎素松了口气,在弄潮怀里调整了下姿势,叹气:“说到底来,还是违背了爹娘的意思,到底是进了这东擎国皇都。”
“那有什么法子?”鹊儿听着她语气里的认真,放下手臂,宽慰道,“你到底还是东擎国的郡主,皇上有命,岂可不来?”
“鹊儿你不知道,此番前来皇都,到底是我自己的主意。”黎素浅笑,压低了声音,“至今皇上都没立太子,但皇上共有二子,虽还留在皇都,但都已被封了亲王。皆为当今皇后所生,年长些的为景王,年幼些的是商王。在朝廷中都有一派自己的支持者,此番叫我前来,不过也就是给我配门亲事。”
“亲事?”鹊儿不由皱眉,“那可就真真掺进去看了。”
“自然。”黎素盯着马车顶愣愣的发呆,“我出生之时,传说有百鸟伫檐相鸣,如同朝凤。凤凰乃神鸟,又是皇后的象征,并且自然留了心思。”她本无意掺入他们之间的争斗,一不小心还会脏了手丧了命。但是,他们对她的父母也留了心思。
话虽如此,但黎素微微一笑:“管它呢?要是皇上当真让我掺进这些龌龊事里。我便偏偏要跑的远远的。父母精忠报国,打的是敌人亦或妖孽。人与人的战争,无非是为了权利、财宝亦或美人,此等浊物不沾也罢,我们又何必插手。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们便收拾行李远走高飞就是了。”她在弄潮怀里扭了扭,舒服的闭上眼睛,“我有些困,先睡一觉。”
“睡睡睡,就知道睡!明明事情都这么大了!”鹊儿见她躺在弄潮怀里舒舒服服的睡去了。弄潮又是个无趣寡言的性子,无人同她玩闹,心下就有些不舒服。但素知自家郡主是个奇异性子,上来一阵聪慧异常,上来一阵又格外顽劣蠢憨。她能同下人玩到一起,可终究是主子,脾气上来谁也拦不住,不是她能惹得的。
她只得给黎素盖上个锦被,有不满的嘟囔了句:“马车上这么颠也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弄潮你扶着她些,别让她摔了。”说完自己却也闭上眼睛小憩。
弄潮沉默了片刻,拉了拉锦被,把朝霞郡主那艳若桃花的面庞露了出来。黎素缩成一团,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黎素平日活泼些,睡起来却喜欢一个劲往暖和的地方钻,再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觉都不变换姿势,像只猫儿般乖巧。让她在这睡,还这是委屈她了。
夕阳的余晖尚好,并不耀眼,却也夺目,马车在黄昏下驶进了皇街,进入了皇都。多年之后,异国他乡,天涯路远,黎素回忆起自己睡着进入了东擎皇宫,都忍不住感到有趣。只是如今她在梦里,只觅得家乡倾城开的正艳的十里桃花,师父衣袍上的幽幽扑鼻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