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晨清已经醒来。
她又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在酒会上,一个妖娆万分的女人,她的一袭红色长裙吸引了酒会上的所有人,其中也包括易寒。她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微微笑着,向易寒走去。
易寒牵起她的手,在音乐中跳起了华尔兹,他们很默契,每一个动作如天作之合般完美。音乐结束之时,易寒抱住了她,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她没有抗拒,只是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易寒也笑着应了下来……
噩梦惊醒了她。
为什么她会做这样的梦?
在潜意识中,她也希望能和易寒永远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却被另一个女人代替?
她看不清那女人的样貌,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她自己。
可那人若真是她自己,为什么还会看不清自己的样貌?晨清不懂。
她平静的眼眸泛起一丝恐惧,嘴唇微微颤着,双手握紧了被子。
这个梦真的可信吗?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怀疑易寒,不想怀疑易寒。
可是这梦……好真实,她该信亦或是不该信?
头部的剧烈疼痛令她收回了思绪,她还发着烧,大量的脑部运动只会伤害她的身体,更何况,她的身体弱。
房门发出细微的声响,门上的风铃轻轻摇晃,清脆的声音招来了晨清的注意。
门开了,霞光下,地板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这不是锦云的。晨清抬眸,瞳孔极速变大,手不由得松开了被子。
是他,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在梦中见到的男人,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她爱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晨清嘴角泛起了微笑。
易寒的眉眼之间多了几丝疲惫,但他还是笑着,在梦中之时一样的微笑,让晨清湿了眼眶。
这是她的易寒啊,他的笑从来就只会展现在她面前,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易寒,我想你。”晨清光着脚丫子,哒哒哒的跑下床抱住了易寒。
“晨清,我也想你。搬过去我那里住好不好?我想每时每刻都看着你……”易寒把脑袋埋入晨清发间,呼吸发出的热气喷洒在晨清耳边。
声音还是如轻羽般灵动,不由得让晨清心跳加速。
他说,让她和他一起住。
晨清惊喜出声,竟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易寒的肩上。
他每次总是会给她不一样的惊喜,同样的心动。
“好。”
易寒在晨清耳边留下一吻,大手在晨清的娇躯上游走,却始终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
他们一直抱住了彼此,仿佛身边的那一个人就是他们的全世界。
易寒感受到了晨清逐渐发热的身躯,心里暗叫不好。
“晨清,发烧了?”易寒松开了晨清,一只手抚上晨清的额头。
晨清心头流过一股暖意,只不过她心里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她不想他有负担。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独自承受。
晨清迟疑片刻,索性假装睡着,没答。
易寒:“……”看样子,是真发烧了。
易寒把晨清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给晨清盖上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晨清也在迷迷糊糊中睡着,阳光洒落在晨清的脸颊,她仿佛听见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和易寒的很相近。
梦境里,一道刺眼的光柱突然出现在晨清面前,声音是从那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