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戚愣了一下,或许他所有的心思没有放在电话上面,他只是突然淡淡的开口道“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做吧。”话语一说完就挂上了电话,也没有去管到底医生说的什么。
拿起文件,他真的很佩服聂继东,看似简单的东西但都只把最重要的拿给了袁梓亿。
笑了笑,想起今天在医院看见她的情景,他不知道自己开口她是不是会给他。
拿起放在椅子后面的外套,上面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不同于洗衣液的味道。
聂承戚微微的诧异了一下,至从袁梓亿接手为他准备衣物后,他身上的衣物就有着这种淡淡的清香。
再次笑了笑,他猜不透袁梓亿这样的女人,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想在他的身边,但又或许有着目的,只是这个目的他自己不清楚而已。
开车回到了别墅,手腕上的时间告诉他,现在的人都已经睡熟。
脚步走得轻柔,扭开房间的门,这是她第一次走到自己的新房,结婚这一个多月里面,他好像真的还没有走进过这个房间。
屋子里面的灯亮着,那有些土气的囍字还贴在屋子里面显眼的位置。
细细的看了看,聂承戚突然发觉这新房好像少了一些东西,想了想,才想起他们之间没有结婚照。
脚步走得轻柔,袁梓亿趴着睡在床上,嘴唇微微的张开,但她的左手却握着红色的东西。
愣了一下,才发现那是结婚证。
聂承戚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有些意外和惊讶,难道她比他想象中的还在乎这个婚姻?
抽出袁梓亿手上握着的结婚证,原本只是想动作轻一点,但却没发现袁梓亿突然醒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恍惚中看见聂承戚的身影,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抚摸上聂承戚脸,眼神有了痴迷,或许只有在梦中她才能这么的大胆,也只有在梦中聂承戚才毫无神色的让她触碰。
聂承戚以为她醒了,抓住她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真实的触感让袁梓亿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不是梦,这明显的不是梦。
坐起自己的身子,脸上是惊恐,也是惊喜。
“你回来了?”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其实她很想说你终于回来了,但好像那个词语加上去就有些……
聂承戚点了点头,手中拿着的文件放到了床头边,没有开口说上面的内容,觉得现在的他不想对她说这些。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一点吃的。”穿上拖鞋,准备走出卧室。
聂承戚没有去阻止,因为他真的饿了。
袁梓亿为聂承戚做了一碗面条,就一碗面条,她就做得异常的用心,就连菜叶子的摆放她都小心翼翼。
聂承戚在卧室里面将面条吃得干净,而袁梓亿一直坐在一边,望着聂承戚将那面条消灭干净,脸上是幸福的笑意。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让袁梓亿措手不及,聂承戚说今晚就留在这里睡觉。
慌忙的为他找来睡衣,慌张的等待着他洗完澡,然后不知所措的望着他第一次躺到他们新婚的床上。
聂承戚是真的有些疲惫,开始只是想逗逗她,但却没有想到自己一睡到床上就深深的睡去。
袁梓亿不知所措,脸上有些娇羞,她觉得夫妻间睡在一张床上,不是理所当然吗?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上,想紧靠着聂承戚背,但手伸出去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是不敢也是害怕。
这一夜,让袁梓亿有些幸福的意外,意外到她一夜坐到床边,望着聂承戚的睡颜,傻傻的笑着,觉得有些幸福其实就在转瞬之间就能抓住,他能回来,就代表很多东西在转变?
只是第二天早上,聂承戚就早早的离去,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被子厚厚的盖在她的身上。
再次的甜蜜在她的心里盘旋,此时她想告诉全世界,她是幸福的。
袁梓亿以为自己的努力有了回报,以为自己的付出一定有着结果,只是她没有想到冷夏彤来到别墅找她。
冷夏彤苍白的脸在阳光下全是心疼。
袁梓亿身子变得有些僵硬,不知道她到来是为了什么,而且在她看来他和聂承戚之间,冷夏彤或许是她的噩梦。
袁梓亿还没开始说话,冷夏彤突然指着屋子里面的一只花瓶说“我以后住进这里来时,这花瓶我一定不会要,而且这沙发的颜色我不喜欢。”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佣人一阵惊讶。
“你到我家来到底要干什么?”袁梓亿觉得不可思议。
“你家?在过不久这就是我的家……聂承戚没有告诉你,他将和我一起生个孩子吗?他没有告诉你,他生那个孩子是为了救我的命,你难道不知道,以后我和他才是一家人。”一口气将这话说完,仿佛她就是最后的胜利。
袁梓亿愣住,一时间不能反应,她仿佛没听清楚冷夏彤在说什么,但她却清楚的明白,她说了孩子。
“假的,你说的是假的。”袁梓亿不相信,不相信昨天还回家的他会答应这个。
冷夏彤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抬高步子,朝屋外走去。
袁梓亿的身子有些发抖,如果不是真的,如果聂承戚没有答应她,冷夏彤怎么会出现这里?怎么会这么有底气的说着家人……
佣人识趣的散去,也不敢多过问主人的事情,只是情人比正房猖狂的毕竟还是少数。
袁梓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额头上面的冷汗让她都诧异了一下,自己是如此的在意她的话?
努力的扯开笑意,告诉自己不在意,而且必须的不在意。
快速的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打开卧室的房门,在卧室里面收索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习惯的再次将结婚证握进自己的手里,如同抓住宝贝一样的贴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躺到床上,她突然想起,昨天聂承戚就躺在这个位置。
嘴角再次扯开笑意,深呼吸一下,想努力的吸起聂承戚残留在这上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