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画画还是写文章,只有善于抓关键的人,才能够简捷。这就是一幅简捷的画:一张床,一对枕,一张嘴,一只耳朵,如此而已。
但细看,就会发现,这“简”中有“繁”:床是双人床,枕是鸳鸯枕,嘴巴是两片吐蜜的甜唇,耳朵是聆听妙音的容器。
再看,画中无人,但再笨的读者也能从这“无”中读出“有”来:画的就是人,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两个,而且是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还是可以零距离接触的男女,是可以肌肤相亲的男女;可能是夫妻,也可能是情人。但无论是居家的情侣,还是偷情的野鸳鸯,人都可以读出这张床上正有故事发生着。
什么故事?不同的人,可能从中读出不同的内容,“有多少观众,便有多少哈姆雷特”。官场的人,可能会觉得二人正商量提拔什么人,又要把什么人撸掉;商场的人,可能会猜女人正在为某个情敌设置陷阱;军界的人,可能会怀疑女间谍正在鼓动上当的老上校去干一件冒险的事情……
鲁迅先生说,一幅好的漫画,就是一篇好文章。所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此之谓也。
需要权威
杨子厚还不服:“你是领导,嘴会说,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就这么个人,昨天中央说邓小平正确,我就拥护,今天说邓小平不正确,我就反对,明天再说邓小平正确,我还拥护。反正中央咋说我咋听。我始终拥护党中央。”
王三丰点点头,暗叹一声:“中国需要权威啊!”
写渠
王三丰见抽那么多人在写“打倒邓小平”的标语,说:“老杨,你咋不把所有的民工都集中起来写标语,只抽了这么几个?”
杨子厚说:“还少?都抽来写标语,工程还干不干了?”
王三丰说:“哦,写标语写不成渠道?”
最残忍的折磨
郝蔷说:“杨常委这个人,干工作能让人爱死,死脑筋又能把人气死!”
王三丰说:“我宁愿和聪明的敌人作斗争,也不愿和愚蠢的朋友共事。聪明的敌人知道利害,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止步,你只要把握住这个尺度就可以控制他;愚蠢的朋友真能把你气死!他不知道利害,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止步,那真是勇往直前啊!他要走在正路上,勇往直前非常好,要走错了路,还勇往直前,你真是毫无办法!你不忍心让他摔死,又没办法阻止他,那种无能为力的焦躁,仿佛能把人烧毁,那时候,不由你就会想,这是老天爷使出的最残忍的折磨朋友的招数!”
“无调”信教者忠于神,明理者忠于民,忠于口号者信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