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万多公里之遥的端木市龙丘县坠阳岭柑桔场,一间普通而陈旧的砖瓦房中,此时一个中年妇女凄惋和惊惧地尖声嚎哭着:“我的超儿!我的超儿呀!你在哪里?你千万小心呀!为娘这就来找你……”
她半躺在床上,一脸的憔悴,一脸的痛苦,满眼的思念、牵挂、焦虑,甚至心魂间已有绝望滋生,只是那股执念和心灵的祈祷未泯。
此刻,她那新近增添的岁月皱纹,隐隐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了几分。那是因为心灵的钻心疼痛,因心灵感应,觉察到了自己失踪三天的儿子林超出现了生命危险。
就在三天前的晚上,自己的儿子林超在柑桔园守护起,她总是感到莫名的不安,心里猜测以为不过是丢失些橘子罢了。不曾想到自那一晚,儿子失踪了!
开始以为是追踪偷橘贼,追得迷路了,过几个小时就会回来。可是等了一天还未见踪影,四处打听、寻找,也无半分消息;于是就急了。
后来惊动了桔园领导,将儿子失踪之事告知。桔园领导可怜她家的遭遇,于第二天也到林超守护的棚子调查分析。当看到那棚子压塌,附近一片狼藉,面积波及十数丈。由此判断是武道高手所为。
这一结果一出来,那肇事者肯定是“莫名”高手对林超施了杀手。那就是说林超已是十死无生,甚至连是谁杀的,目的为何,尸体在哪里,所有这些都是一个迷。
当听到这一结果时,龙春凤就气昏死了过去。当他醒过来之后,
始终怀疑她的超儿还在某一未知的地方活着;只是迷了路而已,因为她儿子性格善良,待人真挚,上天常降运于善人,而且,她坚信自己的儿子非常人可比,从出生那刻起就受“神仙”的福佑,不可能出现生命之危的。
于是,每时每刻都不曾懈怡,千方百计找人寻找打听,只要有一丝可疑信息,决不放过。她的那个信念一直未曾动摇。可此刻她的执着和冥冥之中的预感,第二次出现了困顿和挫败,甚至怀疑。
心很痛很痛,那是钻心的心痛,是心在流血啊!
“超儿,超儿…我的心肝…不!不!…我要找到你,你在哪儿呀?!没有你为娘不活了!…啊啊啊啊…嗯嗯嗯…我的超儿我超儿呢?志厚,你不是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吗?他人呢?他人呢?…你骗人,你没用…哼,嗯嗯啊!…”
龙春凤的那份希望和期待终于彻底崩溃。哭得昏天黑地,伤心欲绝,几乎疯了。
“春凤!春凤!…别太伤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你超儿不是一副短命相,生得浓眉大耳,上唇长,下巴宽厚,是大福大贵之相啊!也许过不久就回来了呢。”
胡圣元听到哭声就过来了。他剑眉紧锁,眼蕴怜惜和同情,几步就跨入龙春凤的房间,尽心宽慰着春凤。
“哎呀!春凤啊!你超儿那么懂事又聪明,不会有事的,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别哭啊,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到时,你超儿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一定更痛心。别伤了身子啊!”隔壁的罗冬云也发慈悲,笑着劝解着,只是眼中深处藏着幸灾乐祸和阴毒的计谋。她何偿不清楚,林超的失踪十之八九与徐纲有关。因为这几天徐纲也失踪了。只是林霸天打电话告知罗文斌说徐纲请病假要休养半个月,这一情况他是听坠阳柑橘场的罗文斌场长得到信息的。对外谎称是徐纲出差去了临近的一个市。只是不曾想到徐纲是被林超所创。
“是啊,春凤你要想开点;不会象你想的那么恶劣的。我们要看远点啊!如果你倒下了,龙儿和诗琪他们两个小的咋办?我已向县府民政局和神风队反映了你儿子失踪的消息,接待的工作人员都感很玄和疑惑。神风队一个叫周泽地的工作人员提了一条线索,说近年来,发现有一伙神秘的外国间谍,混入了我国,叫我们提高警惕,发现有可疑迹象马上汇报。报告者有奖励,超佗的神密失踪有很大机率是那批潜入我国的间谍有关联。只是他们暗中绑架或谋害一个未涉世的高中学生,其目的何在,始终是一个未知的迷团。
他谆嘱我们要每家要时刻警惕,有不正常的陌生人,不要与之交谈,一有情况,第一时间报告。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儿子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一伙人的秘密,才致使他们出手以消除证据。”这是罗冬云又一个好消息,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且嘴角挂着一抹阴毒的微笑;那恰似鳄鱼的微笑。在心里乐道:你引以为傲的希望很快变成失望,看你家还指望谁?与我斗你还不行,哼!叫你家永无翻身之曰。听到这个好消息气死你!”
她期待的结果真的很快到来。
当听到“你儿子在机缘巧合下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一伙人的秘密,才致使他们出手以消除证据。”这句话时,龙春凤气得浑身发抖,霎时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眼神呆痴而绝望,那是心死和毫无丝豪生存昐头的绝望!万念俱灭,天塌地陷!
“罗冬云!你糊编些什么鬼话,这不是逞心要气死春凤吗?你还是人吗?你的心真的被狗吃了!真看不出是一条毒蛇,心如恶狼!如果春凤有个三长两短,一切后果你承担!真以为你能翻上天去?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肆无忌惮了,是也不是?!”
胡圣元剑眉倒竖,虎目一睁,一股威凌悍然的气势逼人,一只厚实粗壮的手指着罗冬云,恨不得将她揪起来狠狠揍一顿,只是迫于对方是一个妇女,而且是一位“老妇人”。胡圣元忍得委实难受,双眼瞪得如铜铃,往外都冒出了气愤加仇视的火焰。双颊憋得通红,显然到了要暴发的边缘。
“胡圣元!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要打人不成?!我这说的是实际情况,千真万确,不信你问问罗文斌罗场长,还有杜场长。到了这一步,隐瞒真相能解决问题吗?我…我…不跟你计较!脑筋不转弯,一根筋,愣头青!…”罗冬云心虚而惴惴不安地边说边逃出春凤的房间。她知道胡圣元是一个血性十足,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与林志厚关系很不错,两个人都是很正直很耿直的汉子,有时候会玩命的。自己此番说辞也是真假掺半,随心编造的,其目的也只是气一气龙春凤而已。谁叫她平时对自己耿耿于怀,一副仇人的样子。我这只是趁热打铁,加速你黄泉路的进程而已;人反正迟早要走的,我这是帮你尽早摆脱苦难…
“蛇蝎狼心,猪狗不如,你这样的人死了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轮回投胎!”胡圣元两眼露出逼人的光芒,愤恨地看着罗冬云走出房,狠狠地诅咒道。
“春凤,她是瞎编的,是逞心气你。不要中她的计!来擦拭一下,吃点药,想开点!”
胡圣元小心地用干净毛巾拭去春凤嘴角心血渍,并用温开水喂了一粒救心丸和几粒辅心安神的药,直到春凤脱离危险,心脉基本正常,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春凤嫂,你放心!我有一个战友在市里的护国神会工作,过两天,我就去找他,让他想办法找找,一定有办法找到的。放心吧!志厚兄到哪里去了?”胡圣元宽解着。
“他去我娘家找舅子想办法,听我弟说有个什么宗门有一个熟人,多一条渠道打听,希望就多一分…嗯,咳咳咳咳…一定要找到超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永不放弃!”
春凤虚弱而坚定地道,双眼注满执着和决心,还有那份永割不断的牵挂和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