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镶黄旗、正蓝旗两大队齐齐将手上的弯刀举过头顶,“唰!”冰冷的锋芒乍然而现,两千多柄钢刀微微晃动,整齐的排列于一起。接着,他们左手一振马缰,“嘶……”座下的战马同时前蹄扬起,嘶鸣声中,当头迎向朝这边率先策马奔来的林程。
“铮铮!”
茫茫无尽的灰暗虚空中,两股成不同颜色的钢铁洪流汇于一起,鲜亮的铠甲寒光烁烁,其座下更有上百头战马齐头并进。镶黄旗的骑兵头子将弯刀奋力向前一指,狂振马缰。”杀……”顿时,他座下的战马自千军当中脱颖而出,当先迎上林程。
“嘿……”在左右两刀挥退已经从两侧掩杀过来的正红旗骑兵后,林程也随即看到了前面迎头而来的镶黄旗骑兵头子。
“找死!驾……”一夹马腹,林程丝毫不顾及身上的多处刀伤,那染尽敌人鲜血的弯刀被高高扬起,座下的战马速度以更快三分之势,迎上!
“嘶……”
两马交身的那一刹那,林程与骑兵头子同时将手上的弯刀斩了下来。借着战马助跑而得来的恐怖冲击力,一刀,可谓夺命!
“呀……”林程怒吼一声,两眼暴睁。在对方弯刀及身的那一瞬间,身子险之又险的弯下,趴伏于马背之上。尽管凛凛的刀风刮得他后背生疼,但他还是在对方刀势过后,及时的一刀递出。
右手臂上的青筋乍然突起,全身的葵花真气更是被不要命地喷薄而出,“杀……”在林程的断喝声中,弯刀平斩向对方座下的战马脖颈。林程的这一刀,不是要对方性命,而是想连他座下的战马也不放过。
恐怖的冲击力虽然让对方的攻击力呈几何倍数的增加。但同时,却也无法避免的失去了对骑兵而言非常重要的灵活性。
“撕拉!”鲜血喷出,林程借助冲势以及真气,弯刀在瞬间就砍下了对面骑兵头子座下战马的脑袋。顿时,马血四溅,腥味四散而开。然而林程刀势不变,在喷涌而出的马血中,将即将落马的骑兵头子拦腰斩断!
“呜……”战马的头颅高高抛起,那剩下的半截马尸以及其背上主人同样的半截身子狂甩进在林程身后赶来的骑兵群。”嘭!嘭!”一会儿工夫,就被铁蹄踏作肉酱。
在解决了镶黄旗的骑兵头子之后,林程他也直接正面迎上了随后而至钢铁洪流……镶黄旗、正蓝旗两路骑兵!
无路可逃!
前面有八旗军当中的镶黄旗、正蓝旗,后面又有正红旗、镶白旗,四路骑兵成四面包抄之势欲将林程团团围住。
“嘿嘿嘿!”对此,林程却只是嘿嘿冷笑一声,鲜红的眸子冷光泛泛,狰然而道,“昔日有常山赵子龙在大军当中七进七出,我林程照样可以做到!”
“驾……”接着,林程面色不变的策马冲进了前面的骑兵大军。
八门金锁阵给八旗军留下的,只是他们的**,以及那依托大阵存在的不死亡灵。在他们身上,根本不见智慧与勇气的表现,除了最纯粹的本能!至于生为曾经中国最强骑兵……八旗军的骄傲与血性早已经消失了,在的,只是生前接受帝王意志而行使的本能。
而当一支军队没有的骄傲与血性,没有了智慧与勇气,那么这支军队也就失去了其生前那强大的战斗力。故而,也可以说,这样的八旗军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八旗军了。
“撕拉!”纵刀狂劈,林程有如杀神一般冲入敌人的钢铁洪流,璀璨的真气流转而上,化作了霸道无匹的刀气。虽然林程对于刀的境界体悟几乎没有,但面对这些毫无真气,只是依托大阵存在的不死骑兵却是极为有用。一刀劈下,拦路的骑兵顿时连人代马被展作两截。
“呼……”
不知道身上被砍了多少刀,但林程还是仿若不知不觉的战斗着。鲜血,染红、染透了衣服。面具上,同样淌不尽鲜血。此时的林程,简直就是一个从地狱出来的阿修罗,浑身都是鲜血!
林程从身周的四大旗骑兵的包围圈的中心单刀匹马杀到包围圈的最外边。不过,他似乎还觉得不尽意,“嘶……”一拉马缰,调转马头,“杀……”怒喝一声,返身再次朝身后那支钢铁之师杀了过去。
从包围圈的最右边杀到最左边,再从最左边杀到最右边。林程一把弯刀,一匹战马来回反复冲杀着。其间,他自己都忘了换了多上匹战马,多少把弯刀数不清,数不清!毕竟,战马、弯刀不是他,有武功在身,普通人的刀剑难伤,可以一直像只坚强的小强一样挺着但八旗军虽然砍不死林程,却也极力做到了“砍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这句话的真意,腰斩、断头、千马齐踏粉身碎骨,一个比一个死的恶心!
茫茫无尽的虚空中,八扇巨大的金门绕成一圈,各立于一方。金光轮转不休,八个繁体字齐齐隐现:开!死!景!惊!杜!伤!休!生!每一扇金门可以说,代表的是一个与其他七门截然不同的结局。而如今,镇守八门之四的正红旗、正蓝旗、镶黄旗以及镶白旗全部都已经出动了。剩下的四旗骑兵只是静静的驻守着其各自的一扇门,分毫不为所动。
而在八扇门的正中,已经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修罗屠场。在经过了林程的反复冲杀,四旗骑兵四千多人到如今剩下一千不到,在虚空之中,早已倒满了近三千骑兵以及战马的尸体。
八旗军的名不副实,林程的强势。造就了这场以一胜四千的可怕战况!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八旗军仅剩未动的四旗军中又有三旗开始动静了。镇守开门的正黄旗,镇守休门的镶红旗,镇守生门的镶蓝旗千军齐动!
“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