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气不在那么炎热。
灵岩山上,中灵峰上各种树木花草丛生。一片绿意并没有随着秋风而变得萧索。在中灵峰与玉竹峰之间一块空地之上,一人一狐都闭着眼睛。
秋风吹动那人的发丝轻轻舞动,白狐把头塞进自己的毛里安睡着。在外人看来着画面实在是温馨无比。
少年虽然端坐闭目,但是一道道不能为外人察觉的星光正不断地进入少年的身体,不停冲刷着他体内的血脉。
“呼!”
感受中体内的变化,少年轻呼一口真气,心中无比舒畅。只见他明目微动,一丝丝精芒居然闪闪而出。
还有两天就是太乙宗的盛事内贤会开始的日子,太乙宗各峰之内的弟子都在努力做最后的准备,即便是没有什么机会的周勇也在努力的使自己能够更近一步。
与以往的内贤会不一样,今年早在之前就有消息传出,内贤会只有第一到第四名的弟子直接进入长门继续修行,而第四道第八名的弟子虽然也可以进入长门,但是需要先在大荒修行一段时间才可以。
大荒乃是这片大陆上最凶险的地方。
那里各种妖兽盘踞,早已经没有人类踏足。只是这几年才开始有一些修真门派的得意弟子前去大荒猎杀要修,以求在不断的实战中突破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至今也就太乙宗这种巨大门宗的弟子才有信心往来其中,一些稍微弱一点的门派弟子都是浅尝辄止,毕竟跟飞快前进的修为相比,大家更多的还是要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
而最近几年太乙宗的深入大荒的弟子之中,最被人们称道的一人就是之前在金元城中大战的典鱼。
周勇并不担心大荒的事情,因为他自认为绝对不会进入前八。虽然他也有心争一争,但是自身的实力摆在那边,目前虽然身体内已经连续突破二十多个穴道,他也能感受到自己与往日的不同,一股难以说明的力量正在他体内不停流动着。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没有达到玄初境。而各门之中玄中境的弟子数不胜数,虽然这些人离玄上境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是碾压一个连玄初境都没有达到的周勇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至少作为当事人的周勇自己有这么方面的觉悟,所以对他来说,去大荒也好,进入长门也好,都不是自己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当下,他只是想看看自己依靠那剑论中的剑招在内贤会到底能走多远而已。
***
长门的弟子向来不用参加内贤会的比试。因为内贤会的目的本身就是选拔人才进入长门。所以身为长门弟子的司空尘兄妹在内贤会开始前就准备好行囊去往大荒。
与之前离开父母不同,这次司空灵虽然也有些不开心,但是程度还是要小很多。而且有那位被公认为太乙宗年前一代弟子中最有前途的师兄零玉和自己最厉害的哥哥带着,她也并不太在意之后会遇到什么危险。
因为这次本身就是一次修行,所以太乙宗并没有安排任何交通工具给三人。
没有云船,没有马车,有的只有一些钱粮和一些药物。虽然看似有些无情了些,但是这么做恰恰又反应出太乙宗对于这件事的严肃态度。
从出了太乙宗的山门,进到了金元城开始,修行就已经开始了。
同样不需要参与内贤会的还有一个刚进入太乙宗的弟子,他叫第一羽。
第一羽进入太乙宗完全是父亲的安排,那位正在南麓山庄中闭关的第一武侯,给自己安排的这个使命。虽然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但是对他来说能够出来到处走走本身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来到太乙宗之后,第一羽倒是不怎么去学习太乙宗的功法,反而专心在武极楼中查看各中稀奇古怪的功法。
与第一羽一同出发的南宫在金元城中到处乱行走,偶尔也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但是时间长了总是在一个地方闲散着,南宫也觉得有些没有意思。
正当他被那无尽的空虚感折磨得想回南都的时候,太乙宗那边来人了。
在金元城中各种豪华酒肆,茶坊客栈数不胜数。
在一间装饰异常豪华的客栈房间中,南宫与太乙宗的哪位相对而坐。
两人开始都是沉默不语,南宫低头把玩着茶杯,偶尔品一品那快要凉透的茶水。
对面坐的那个灰袍男人待到南宫连续喝了第三杯渐渐变凉的茶水之后,终于没有耐心继续沉默,缓缓开口道:“你师父最近可好?”
他说的很平淡,没有丝毫关切的情绪,但是话语确实关切话语。这种不协调在外人听来很是滑稽,但是对于南宫来说,反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跟对面的老家伙玩深沉了。
南宫表面拘谨道:“师父入关要很久,应该一切还不错。”
“嗯!”那人也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师父有没有告诉你关于你们少主的安排?”
南宫的少主,说的是正在武极楼中观看功法的第一羽。
“师父只是交代我陪着少主不远处,但是并没有说具体的安排。”南宫认真说道,其实对于这次远行,南宫心中也是异常的不解。
虽说,太乙宗是天下第一门宗,但是南宫家的功法与太乙宗还是有所不同。第一羽纵然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在修炼两家功法之后都达到非常好的境界。然而荒废南麓山庄的功法专心修炼太乙宗绝学,又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此便是了!你只要陪着你家少主就是最好的结果。”灰衣人说道。
“师叔何出此言呢?”他叫对方师叔,本质上确实没有错。因为那灰衣人正是中灵峰令如风,按算起来他与第一武侯算是同辈。两派又向来较好,叫声师叔确实也应该。
“之后你们要去魔岛,有几个人我需要你照看下。”令如风云淡风轻地说道,就跟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说的人觉得平常,但是对于听话的人来说确实震惊无比。
要知道魔岛乃是魔教盘踞之地,贸然上岛不是等于找死吗?分不清令如风华中的含量,南宫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想看出一些内容来。
但是令如风面不改色,一言不发,看得南宫有些心虚,说道:“师叔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我不希望任何人死,所以让第一武侯让你陪同他们去。”令如风说道。
南宫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师父安排的这些事情,心中虽然还有疑问确实不敢多说。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原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而且这份危险的计划中还有他的儿子。
“看来是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呢!”南宫呐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