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是个好日子,很多平时很忙的人也可能休息归家,当我看到从二楼下来的林姣时觉得我的复仇大业真是如有神助。方美美在看到自己亲娘的时候就中止了扭扭捏捏的同我谈她恋爱史,偷偷向我挤了一下眼一溜烟跑了。
感念于林姣没有外出,我打招呼的时候把谄媚发挥到了极致:“姣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逆生长的秘方呀?怎么越长越年轻了,看上去就像二十不到的小姑娘。”
林姣好笑的看着我:“你上次还说我像十八,才几天没见就长了两岁了,果然是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啊!”
我摸摸头嘿嘿傻笑了两声,我这浮夸的赞人方式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方妈妈听到声音也从厨房出来,开心的过来拉我的手:“小舞来啦,快过来尝尝你陈姨炖了一下午的甲鱼汤。”
我欢快地跟着方妈妈手拉着手进了厨房。
方妈妈的左膀右臂陈姨早已经用碗帮我们盛了汤晾着:“姜小姐你一说要来,我们太太都高兴了一下午啦,还亲手做了几个你喜欢的菜!”
我接过陈姨的汤,一只手亲热的搂着方妈妈:“果然只有阿姨你最疼我。”
其实我说想念方妈妈做的红烧排骨并不是信口开河,否则我试完汤就不会连着假装要尝味道试了三块排骨,直到被方妈妈赶出厨房:“小鬼头,等会儿吃饭了再吃。”
“没办法,阿姨您手艺真的太好了,我忍不住嘛。”我一面被方妈妈推出厨房,一面也不忘拍马屁。
方妈妈果然很受用,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儿就要回厨房,转身的时候眼神落到我身后又停了下来:“平时三催四请也不见你肯回来,小舞一来你也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还整天说我乱点鸳鸯谱。”说着笑叹了口气,“快去洗手,准备开饭了。”说完也不等方一恒反驳就兀自进了厨房。
方一恒鄙视地看着我:“马屁精。”
他对我的评价一向离不开这个范畴,所以我也不介意,看了看客厅墙上的钟,得意洋洋地压着声音和方一恒说:“着什么急啊,都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吧!”
方一恒危险地眯着眼睛:“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吗,要不然不是浪费了你专门和林娆说的一番美意了。”
我扬扬眉,一副就算你回来了又能奈我何的欠扁样子,转身往二楼奔:“林姣姐,快吃饭了,美美,你叔叔回来啦!”
方家一向遵循方爸爸在世时的家规——食不言,寝不语。“寝不语”做没做到我是无法考证了,但是“食不言”这一点却被贯彻得很好,就连多动症儿童方美美也不过向我挤眉弄眼了几次,而已。
晚饭过后我在客厅陪方妈妈聊天,美美则负责在旁边偶尔说几句俏皮话,炒炒气氛,林姣也在一旁微笑着听,不时翻动手边的杂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和方一恒关系单纯,我都要认为这是一幅真的婆媳、妯娌、家庭和乐图了。
聊了一会儿林姣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我撩拨方美美谈恋爱史不成,也开始另谋出路:“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到花园里散步吧!”
“好呀好呀。”美美积极响应我的号召。
方妈妈拉住美美:“小舞你去吧,我带美美上楼准备洗洗睡了。”然后不顾美美的挣扎硬把她往二楼拖。
我当然知道方妈妈的意思,按照方家自上而下要把我和方一恒凑成对的统一思想,她希望我和方一恒独处。
果然,我刚刚走出客厅,陈姨就笑眯眯的迎面而来:“少爷和西柚在花园玩呢。”
“好的,谢谢陈姨。”我也相当乖巧,反正我本意也是要和方一恒谈谈。
我一到后花园,就看到西柚蹲在方一恒脚边求抚摸无果,呜呜咽咽的一副可怜样,立刻热情的召唤它:“西柚,过来。”
西柚是方妈妈养的一只比熊,属性公,但是他成功的摆脱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自然法则,在整个方家它最黏的是方一恒,然后受方家自上而下的统一思想影响,也对我有莫名的好感。所以此刻已经紧跟着我,不断地以拜年的姿势跳到我胸口那么高的位置,伴随着小声的呜咽用黑不溜秋的两只眼睛盯着我。
我坐到方一恒旁边的椅子上,西柚还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实在不忍心只好开始按照它的喜好摸它的头,好吧,其实我是屈服于它张开嘴时那两颗尖牙。没办法,小时候被狗咬过,我有阴影。
奈何西柚被方一恒晾了太久开始“欲求不满”,整个狗开始四脚朝天仰躺在草地上,我只好去摸它的脖子。
两人一狗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小舞,我是生意人。”倒是方一恒先开了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方一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把注意力从西柚身上转到他身上,疑惑道:“你在说废话?”
方一恒看了我一眼:“你应该知道韩扬对于娱乐圈而言是一棵多么大的摇钱树,所以他向我伸橄榄枝,我没理由不接。况且,你不是和他没什么了吗?何必在意。”方一恒最后这句话明显对我含有深深的恶意。
听到方一恒这样说,我就知道没得聊了,所以干脆不谈,转变思路:“他爱干嘛干嘛,关我什么事?我只是见你那么久没回家,只好给你个借口回家咯,胆小鬼。”
和方一恒的谈话不欢而散,我把气撒在了小虎的驾驶座门上。
方一恒这个死奸商,我认识他十几年,要是被他这套说辞糊弄过去我就不姓姜。虽然我现在不知道韩扬卖的什么关子,但是方一恒就算不是同谋也绝对在推波助澜。
我愤愤的发动小虎,死奸商,你以为没有你帮忙老娘就无计可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