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莫小强只想赚点小钱,过自己的舒服小日子,从来没有把参与国家大事混水摸鱼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就连为了做生意攀上二代,莫小强都会找一个没有危险的傅志刚当作防火墙,让自己的生意远离权力。他当然不会费尽心机去交往后世政坛上的牛人,冒着把自己的生活牵连进政治漩涡的风险。
出了老舍茶馆,已是下午五点多,暑气渐退,正是一天里最好逛景的时间。
莫小强没有去逛那些闻名的大景点,而是目标锁定在大栅栏和他附近的胡同,那里后世进行过大规模的改造,早已没有了以前老北京的风貌,完全商业化了。可是现在不一样,这里都保存着原生态——虽然这个原生态并不是那么让人高兴,比如很多小胡同的地面还没有硬化,前两天的一场雨让那里的地面依旧有布满泥泞。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让莫小强兴致勃勃,逛得很开心,还顺便在路边摊吃了卤煮火烧当晚餐。
只是被他强拉的傅志刚实在是没有了兴趣,本来他还想带莫小强去见识一下帝都的风采,没想到莫小强竟然喜欢这些破烂。所以当莫小强和他分手时,他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一点不想停留。
回到招待所,莫小强马上给扁毛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到帝都,把合作的事定下来。莫小强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和初步达成的协议完完本本地都和他说了,然后让他和傅志刚具体来谈合作的细节。
打完电话,莫小强找来一份最新的帝都旅游地图,开始设计第二天的旅游线路。
扁毛第二天下午到了帝都,正好和游到火车站的莫小强会合。
他们在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冷饮店里坐下,一边吃着冰激凌消暑,一边听扁毛的想法。莫小强发现,在省城的一个月里,扁毛的进步很大,他的想法完全摆脱了小县城的思路,算是有省城的水平了。相比扁毛的不断进步,莫小强觉得自己一定是长了一个猪脑子。
当天晚上,莫小强就约了傅志刚一起吃饭,这回没有找时髦的西餐厅,而选了最有帝都特色的烤鸭店。其实莫小强原来想去找个庆丰包子铺的,却被傅志刚粗暴地拒绝了,说是那种地方哪能用待朋友,太不上档次了。
扁毛的社交能力远远超过莫小强。
他和傅志刚简直是一见如故,半个小时不到,两人就好得勾肩搭背了。在莫小强看来,傅志刚那是真的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已,恨不得把自己小时候偷看女生上厕所的往事也都说出来,如果不是时代不同,这两人一定会马上斩鸡头烧黄纸约为一世的兄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整个生意的框架给搭起来,很快生意的细节都一个个敲定——傅志刚连连说“兄弟你真是仗义”,然后按着扁毛的意思一条条写下了协议。
莫小强完全成了旁观者,当然,在这个生意,他本来就是旁观者,这个协议完全是扁毛和傅志刚之间的事,所有的经手人都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只是在回招待所的时候,扁毛脸上有点疑惑地问莫小强:“这个姓傅的真的是大院子弟?”
莫小强笑道:“如假包换。”
扁毛有点失望地说:“我以前一直对他们充满向往,没想到真见了面,很是失望。”
莫小强说笑着说:“也不全是。这个傅志刚是我专门挑出来的特例,是个奇葩。你以后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到他们的,其他人并不都这样,还是有心机的更多一些。真的遇到了,你还是要小心对付,他们从小经历的东西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斗心眼这种事是他们的天赋技能。”
扁毛也笑了:“这个人选的好。”
莫小强在心里暗自说:两世为人,那可是掌握了无数的经验的,事后诸葛亮当起来太容易了。
第二一大早,莫小强就和魏东生告了别,然后和扁毛坐着火车回了省城。
生意的事已经不用他操心了,傅志刚在和扁毛谈过之后,焕了强大的战斗力,很快就搞定了各种手续,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把整个生意的框架搭了起来。在这个框架里,他的贸易公司通过各种渠道拿货,然后再租用军队的运输系统把货运到莫小强需要的地方,由那些分布在各省的业务直接提货。但所有结算,都由设在省城的营业部统一管理。
这个小生意的运行也完全不用莫小强操心,扁毛和黑皮联手操作下运行得极为顺利。他只是需要努力把彩电的小生意和国库券分开来,虽然在实际运行当中,两者其实是合在一起的。他分开的,只是两者的结算比例,这个小生意的利润分成和国库券是完全不同的,能参与分成的,只有莫小强、扁毛和黑皮。
好吧,这种做生意分钱的俗事,莫小强很快就放在脑后。他回到省城后,重新投入到崇高的为中小学生创造精神食粮的工作中。
当然,他每天还必须坚持大十六手的训练,芬子对这个看得很紧,似乎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好在经过了最初的痛苦之后,接下来的训练并没有那样难,莫小强也慢慢习惯了,至少可以很熟练地把一套动作完整做完了。
书的进展很顺利,比竟情节几乎是一样的,只是他们每一次去的历史节点不一样,经历的人和事不一样而已。又过了半个多月,莫小强写完了计划中的十个故事。又用了一个多星期,重新核对了里面涉及到的历史人物、故事和朝代背景。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把后五个故事打包,准备明年再拿出来。而前五个故事,刚交给了刘庆昆,让他安排编辑出版的事。
刘庆昆对此很是兴奋,在他的所有作者中,还从没有人如此干脆利落地完成过创作任务,也没有人如此疯狂地在短时间内写出这样多的书稿。只是,如果他知道莫小强其实只是把一半的书稿交给他,另一半书稿其实也早已写完,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莫小强的那一本《回到唐朝上太学》的发行情况也十分看好,第一批印刷的八万册已经售完,现在正在进行第二批印刷,这次的印数达到了十万册。刘庆昆对这本书的后续发行十分看好,他觉得这本书销售个五六年不成问题,总印数说不定会超过百万册,那就是省出版社有史以来最畅销的文学作品了。
莫小强对这本书的销售已完全不感兴趣了。他的两个小生意现在都进行的如火如荼,每天赚到的钱都超过了这本书的稿费。对他这个视文学为钱途的俗人来说,一本书重要不重要,完全取决于能赚多少钱,不赚钱的书都是次要的。
莫小强决定结束在省城的创作假期,因为这个暑假已经快结束了。小县城的孩子们,暑假只有五十多天,远没有大城市的假期长。因为他们一年中还要放春忙假、夏忙假和秋收假,以方便县城的孩子们帮家里春种秋收抢三夏,这些假期分走了他们的暑假和寒假时间。
不过,最后莫小强决定把后五个故事的原稿存放在省城的营业部,因为他准备在明年的暑假再把他们交给刘庆昆,放在省城可以省去来回来搬运。这些书稿足有三十本稿纸,好大的一堆,放在省城的营业部会更方便一些。芬子自告奋勇当了这些书稿的保管人。
芬子其实也翻过这些书稿,还认真地和莫小强讨论过,为什么小明和小丽一起经过十本书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走到一起。
莫小强很是无语:“大姐啊,仔细看一下这两个孩子的年龄,他们只是初中生好不好。”
“我们也是初中生啊。”芬子很认真地说。
莫小强马上就败了:“好吧,虽然是经过了十本书,其实他们还在那个夏令营里,连一个暑假都没有过完。”
“爱上一个人不需时间。”
“大姐,你知道什么爱情吗?”
“我当然知道,我看过很多琼瑶。”
“那你说说,什么是爱情?”
芬子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了头:“这个……好像真的说不清楚,明天我再找一本琼瑶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