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苏致列提出要去堤边走走,李顺圭表示吃太饱要睡觉,朴初珑则是以为苏致列补偿她昨夜没有陪她出去走走的要求,欣喜地拉起苏致列的手就往外走,留下李顺圭愣在当场,望着渐渐远去两人,嘀咕道:“大晚上去弃尸现场挺恐怖的事,怎么感觉她还挺开心的,难道这个初珑妹子重口味!”,摇摇头不再去想,自顾自去收拾起碗筷,洗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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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夜晚寒气相当重,尤其是河堤上,呼出热气都会立刻起雾气,朴初珑幸福拉着苏致列的胳膊,两人漫步在堤上。
苏致列见她穿着挺单薄,问道:“初珑啊,oppa见你穿得也不多也不说冷,你是有练过吧。”
朴初珑放开苏致列,点头道:“从九岁时就和父亲练习合气道,现在我是黑带三段。”说完给苏致列演示起来,她的入身技法与圆形身法(捌法)浑然一致,应深得合气道的精髓。
苏致列对于合气道是有所了解的,合气道尤其适合作为女性防身术,其级别分为段与段前级两部分。段位最高为十段。但是,一般九段与十段只授予对合气道有特殊重大贡献的人。一般来说,八段已被认为是最高的。初段以上授予黑带,财团法人合气会规定取得初段的最低年龄为15周岁,取得四段需满22周岁,见过朴初珑的架势,苏致列认为朴初珑现在黑带三段,也有可能年龄的限制,她的实力不止三段。
朴初珑再次抱住苏致列的胳膊,撒娇道:“oppa,你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暴力女吧!”
苏致列笑着道:“不会,要知道初珑你就算在暴力我也镇得住,我可是个高手!”
朴初珑也笑着道:“哦,是吗?oppa,父亲可说我已有黑带四段实力,我可不相信oppa能镇得住我吗?”
苏致列道:“嗯,不信,看来我不能再伪装啦,我要露一手,哼哈”苏致列想要做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但是他的下盘不稳摔了一跤,惹得朴初珑呵呵直笑,弄得苏致列只好尴尬地陪笑,笑一会后,苏致列生气道:“笑笑就算了,你再笑,信不信我就,我就”
朴初珑好奇苏致列会说什么威胁的话,笑着说道:“oppa要怎样?”
算是被她打败,苏致列咬牙切齿道:“我就,我就,我就再在露一手!”
朴初珑瞪大眼,没想到苏致列这么幼稚,认真说道:“oppa,你还是别露啦,再次摔倒会更出丑的”
苏致列认命点头道:“好吧,我认了,我们还是做正事”
朴初珑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道:“正事,什么正事?我们不是来压马路的吗?”
苏致列解释道:“压马路顺便去找找线索,对了不说附近有污水处理厂吗?走这么久怎么还没看到。”
“oppa,污水处理厂在河对面,你是去查案吗?那是警察的事,我们还是别往上凑。”朴初珑有些担忧,毕竟她只是普通的医师,查案离她很远的事。
苏致列拍拍胸脯,道:“初珑啊,oppa以前可是个检察官,有命案让我知道不去查,我睡不着觉啊,所以快带我去。”
朴初珑只好带着他去对岸河堤旁污水处理厂,夜晚堤上的照明还是很好的,周围有着夜灯照明。但有一处黑暗处,苏致列很快推测出这里应该是弃尸现场,苏致列立刻在四周寻找起来,希望找到有用的线索。最后在距离现场大约一百公尺处,发现了疑似被害者所有的衣物。衣物塞在一斗深的桶子中,部分遭到焚烧,包括棉外套、毛衣、长裤、袜子、以及内衣。判断应是犯人点火后径自离去,没想到衣物没有继续燃烧,很快就自动熄灭。
苏致列用捡来的树枝挑起衣物,打算仔细搜搜,却听见朴初珑戳戳他的腰部,小声说:“oppa,那边有个人正向我们走来,面色不善看起来好凶。”
苏致列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向朴初珑说得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他熟悉的人走来,摸摸鼻子,心中苦笑,道:一直躲着也不是事,该面对还是要面对。苏致列叹口气对着朴初珑道:“初珑,你先回御医馆吧。”
朴初珑有些担心,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苏致列有事瞒着她,但她还是点点头,独自离开。
望着朴初珑走远,苏致列继续研究起衣物,脑中模拟被害者的样貌,但受害者是被毁容,也只有一个大概相貌,想要得到准确的样貌,需要专业的人像复原。
“将证物交给我吧,毕竟你已经不是检察官。”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有种不可拒绝的气势。
不用抬头去看,苏致列也知道这是郑楼,他的郑叔,以前地搭档。只有他说话语气永远那么平淡但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苏致列摸摸鼻子,笑着说道:“当然该交给警方,郑叔不说我也会送到警局的。”
将手中的树枝扔掉,站起身,继续说道:“好久不见,郑叔,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郑叔。”
郑楼没有回答,而是径自走到一边打起电话通知鉴识科来人搜集衣物。电话很快打完,走回来说道:“是很久了,得有三年了吧,卸去枷锁过得怎样?”
枷锁一词是当时他辞职时给郑楼的理由,他说当检察官他不快乐,就像有枷锁在他身上,所以他辞职是卸去枷锁,他要去自由自在生活。
苏致列苦笑,道:“现在当个医生,觉得挺自在的,郑叔还奋战在第一线挺辛苦哈。”
郑楼平淡道:“我又不觉得身上有枷锁,奋战在一线挺自在的。”
老提到枷锁这件事,看来郑楼并没有释怀苏致列放弃大好前途这件事,苏致列心道:老提那件事,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无奈,道:“郑叔,我都辞职三年了,你还纠结那件事,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们就不能忘掉那件事,毕竟三年没见,叙叙旧不行吗?”
郑楼则说道:“那件事不也是旧事嘛,所以我们是在叙旧。”
苏致列脾气上来,道:“郑叔,你这么说,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我得走了。”
郑楼还是用那种平淡语气回道:“可以,那你走吧。”听到这话,苏致列转头就要离开,却听见郑楼在背后叫道:“记得明早去警察厅做下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