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明,这八个人高过她太多。
缓缓睁开眼,手中二指滑过软软的剑身。
“贱人,胆敢弑姐……”暴露的大吼声传来,一群人冲了进来。
眉眼中寒栗之色一闪,滑过剑身的手一弹,软剑立刻发出嗡嗡的声音,犀利之极。
银色的光芒,在阳光下冷如寒月。
疾步冲进来的水易缘,见此一步站定脚步,看着院中翟然独立,手握利剑等待着他们的水莲儿,那通身的沉静气度和凌厉气息,让人几乎不敢目视,这个水莲儿……
“二弟,她还是个孩子??????”刚好赶来的水易岷连忙说。
水易缘同时一皱眉,厉声道:“是个孩子又如何?大哥一脉乃是将虎之才,礼仪大家,断做不出嗜姐的事,若是做出如此狠辣,入灭亲情的事,那也就不是我们水家人,那就是禽兽不如。”
“对,好你个狠辣的毒妇,我女儿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殴打她一身是伤,我水家绝对容不了如此狠毒的人,我杜元茹饶不了你。”水妗妗的娘杜元茹血红了一双眼,恨不得吃了水莲儿的肉,喝了她的血。
水莲儿淡然的目光扫过前来的人,有老有少,许多都不认识,或者说是长大了,相逢不相识,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缓缓扬着手中的软剑,水莲儿仰头看着气怒攻心的水易缘夫妇,冷冷的一点头道:“好,无冤无仇,我水莲儿独具柴房八年,从没出去过一步。前段日子才搬到这,我也几乎没出去,请问二叔二婶,我是冲到什么地方废了水妗妗的手?我是在何地殴打与她?”
一音落地,场面上出现短暂的沉默。
是啊,若是今日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几乎都想不起来这里还有一个水家人。
若有若无的视线集中在水易缘身上,水莲儿既然没有离开过这里,自然是水妗妗找上门来,水妗妗的跋扈在水家可是有名的。
当下,怒气冲冲的水家人,都微微冷静了那么一点下来。
“我女怜惜你一个人孤单,时不时跑来与你作伴,枉费她一片好心,居然被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毒害。”水易缘冷冷的看着水莲儿。
水莲儿闻言一下就笑了,那双眼靓丽之极,那黑若深潭的眼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狼心狗肺,好,水妗妗擅用魔法,今日受的伤是鞭伤,我此处有没有鞭子,大可一搜,与我要好,拿着鞭子来干嘛,给我瘙痒,还是给我扇蚊子?或者是她欠抽,要我鞭打她?”
此话一落,人群中年轻人有的噗嗤笑出声来。
水易缘的脸顿时一片青白交错。
“二叔,二婶,我水莲儿也不是好欺负的,打了我还要我来屈膝卖好,我做不到,你也不要欺人太甚,那群跟着你女儿的奴仆崽子,都不是瞎子,以前的水莲儿已经死了,今天的水莲儿不是吃了亏,还要和泪吞的孬种。”
话音一落,水莲儿突然撕开手臂上的衣服,两条洁白的手臂上,深深浅浅的鞭痕密布,虽然近两个月在水莲儿的锻炼下,已经消弭了不少,但是还是清晰可见,那都是鞭伤。
人群中一阵静默,深深浅浅的眼光或注视着水莲儿,或注视着水易缘和杜元茹。
“二弟,虽然小莲儿是养女,不过总归是我水易岷的女儿。”一直沉默的水易岷咳嗽了一声,转头看着水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