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秦龙回头一看,见一位老者正微笑着却带有一丝疑惑地看着自己。老者头发全白,胡子刮得很干净,一看就是一个有讲究的老人家。
秦龙心中有些欣喜,在这个地方能够遇到的老人,应该在学院中都有些地位,很可能是某个退休了的教官。于是赶紧起身抱拳:“请问老人家您是..”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老者脸上有些不悦道。
“失礼了!”秦龙连连道歉,然后将自己的遭遇大概讲述了一遍。并未隐瞒。
“原来如此!”听完秦龙的讲述,老者也有些同情秦龙的遭遇,道:“对学院定下的这些规矩,我也只是不反对而已。毕竟,空间战士往往要经历漫长的空间征程。既然你不愿意在学院中成长,那么就跟我走吧。”
“请问老人家是..”在没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前,秦龙肯定的不会答应的。
“我叫湖木金华。”老者淡淡地答道。
“空间战士学院的名誉副院长!”虽然刚来空间战士学院不久,秦龙也听说过这位空间战士名誉副院长的大名。此人喜欢独来独往,很是神秘。只是他不喜欢被约束,所以只挂了个名誉副院长的名头,也只参加一些比较重大的空间海盗打击活动,轻易不会出手。
“怎么样?我这次准备在霍伦行星上转转,顺便将你培养出来,然后便去其他行星游玩。”湖木金华行踪不定,只是偶尔来空间战士学院一次,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旅行。
“秦龙见过师父!”有这样一个老师,秦龙自然求之不得,赶紧向湖木金华鞠了一躬。这是霍伦行星上对待长辈的最高礼节。
“师父?”湖木金华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很陌生。
“在我们地球上,老师的地位和父母的地位是一样的。父母对我们是养育之恩,而老师则是教育之恩。所以,一般都称呼老师为师父。而且,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秦龙将地球上古时候的礼节搬出来,其用意自然不必多说。
“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错,不错!没想到你们地球上的人还是很尊重老师的。好!我湖木金华一生追求实力,没有家人,以后必定如同对待子女一般对待你。”湖木金华隐隐的竟然有些感动,看待起来的目光都有不同了,目光中充满慈爱。年少气盛时,一心追求实力,对爱情和天伦之乐看得很淡。但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虽然功成名就,心中终究是有些遗憾的。他之所以喜欢旅行,无非也是找一种方式来排解心中的孤寂。
就这样,秦龙悄声无息地跟着湖木金华走了。连空间战士学院的高层都不知道。
学员宿舍中,那三个女学员依旧在秦龙所非配道的宿舍中等待着。似乎不把秦龙弄到手,绝不会罢休。
秦龙不见的消息很快被学院高层知道了,不过没什么大的动作,只是安排了十几名学员在学院附近搜寻了一番,便不再过问了。该走的已经送走,秦龙又是地球人,他们不会为了一个逃兵而大费周章。
一个月后,湖木金华带着秦龙出现在海边的一座高山脚下。
这座山全部由岩石构成,有三百多米高,呈圆锥形,真正的圆锥形。山壁的倾斜度应该有六十度左右,除了唯一一条直线通往山顶的石梯外,整座山上没有第二条路。这条路也被称为通天梯。山顶被削平,上面有一座灯塔耸入云霄。这座山也被称为灯塔山。
山脚通天梯旁有一块石碑,上面记载了灯塔山的来历,令秦龙为之一惊。如此巨石之山,竟然是人力从远处弄来,而不是原地冒出。山体的形状也是人力造成,是一个叫做湖木金华的人以己之力耗时半天削成。
“湖木金华?!”秦龙吃惊地看了看灯塔山,又看了看自己的师父湖木金华。
“年少时,有些张狂。”湖木金华看向灯塔山,满是回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似乎这里还有师父的一位红颜知己呢。”秦龙心道,而后问:“师父,她..是谁啊?”
“不提了,已经过去。”湖木金华突然表情一肃,看向秦龙,道:“秦龙,到了这里,有些事情得告诉你了。”
“情况?”秦龙一愣,点了点头。
“我这次去空间战士学院,是专门为了将你带出来。所以,直到现在,学院方面都不知道你的行踪。”湖木金华道。
秦龙心中一紧,意识到可能有很重要或者很严重的情况发生,但并未出言打断。
“你没有被天龙道宗的人带走,的确是因为你名字里的那个‘龙’字,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专门来接你的人出事了。”湖木金华继续道。
“出事了?”秦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联系起来,构成了一个近乎荒诞的情况:因为自己名字里有一个“龙”字,竟然让天龙道宗的人自相残杀:“天龙?秦龙?名字里有一个‘龙’字就会不一样吗?”
“对你来说没什么,但对他们来说,意义的确不一样。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星明会达尔分部出现了不寻常的现象,于是乔装混进去查探,在那里的监狱里发现了一个人,一个修士,灵修,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仙人。他叫五华。我暗中将身份透露给他,他才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我。他希望我能够救他,但更希望我能先来霍伦行星将一个名字里带有‘龙’字的地球人救下。幸好,我赶上了,你还活着。”湖木金华道。
“莫非学院里会有人对我不利?”联系前因后果,秦龙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星明会是银河系最大的空间海盗组织,这一点秦龙是知道的。另外,思哥也说过,来接引走另外七个地球人的灵修似乎也对自己有杀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动手。或许是不屑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