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说道:“说起感情,我没办法给你名分,这是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我守了这么多年,我确实很感动,我先自罚一杯”,说完以后,一饮而尽。
乔丽过去把酒斟满,说道:“有句话想问你,怕你不高兴”
“张先生是你身边人,这里就没有外人,有话尽管问,我一定给你满意的回答”
乔丽面对墙壁上的一幅风景画,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鼓足了勇气淡淡地说:“这些年来,你······有没有爱过我?”,乔丽把目光依然落在那副画上,她不想让井玉看到自己脸上的泪滴。
沉默良久,磊说道:“如果你相信一见钟情的话,我从见到你到现在一直都是爱你的,但我给不了你什么,尤其是名分,我知道你是个重情谊的女人,你一向把情谊看的很重,可是,我要顾及的事情很多,拿不出更多心思花在你身上,虽然我很爱你,但也只能埋在心里,我不能因为你重情谊就放弃一切,我的路,还有很长,我······”
“不要再说了”,中途打断磊继续说下去,乔丽擦了一把眼泪泣不成声:“你说你一直都是爱我的,我就很满足了,我一直以为,你要的只是一个女人的身子,我为报答你当年慷慨相助,资助我体面的上了四年大学,我就把我的身子给了你,我把我的感情也给了你,在认识张先生之前,我不曾对任何男人付出过感情,现在听你这么说,我想我知足了”
井玉见过乔丽流泪,却没见过乔丽哭,现在见一向冷艳霸气的乔丽竟然如此多愁善感,心里不禁泛起几丝怜悯之情,原来乔丽的本真,是个至柔至善的女人。
井玉拿起纸巾递过去。乔丽没接受送来的纸巾,直接抱住了井玉:“张先生是我十分心仪的男人,从他身上我能深刻感受到一个女人的幸福,我想把我的后半生托付给他,我想他不会让我失望,今天特意把他带过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三十五岁,我想有个家”
井玉听得出,小房间里的领导,说话也带一丝哭腔,磊说道:“应该,应该,这是喜事,来,让我们举杯庆祝”
门洞里伸出手端起酒杯又说道:“张先生,乔丽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井玉端起酒杯,一手压着领带,说道:“领导如此赏识,夫人如此看重,井玉何德何能受此殊荣,请领导放心,井玉绝不辜负领导和夫人的厚望,定当尽心竭力,一心一意的服侍夫人”
“好,说实话,我也看二位确实很般配,来,干杯”
“干杯”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井玉说道:“领导,井玉有个小小的请求,请领导参考一下意见”
“不用客气,你只管说”
“夫人一直为领导鞍前马后、尽心竭力,是领导信得过的人,井玉无德,横刀夺爱,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井玉这么做,心里感到万分愧疚,为表示歉意,井玉身边有个妹妹,受过特别培训,如果领导愿意的话,可以让她伺候您一夜,不知领导意下如何?”
先前的谈话让乔丽感到伤感,打算放弃搜集磊的证据这个想法,就算是情妇关系,也有多少带点夫妻情谊,何况乔丽的本真就是个重情谊的女人,因此有心放他一马,于是插话说:“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我们要为领导的健康考虑”
乔丽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她这么一说,不仅没能阻止事先制定好的计划,反而更加引发磊的好奇心,磊说道:“呵呵呵,别看我现在年龄大点,可健康绝对没问题,既然张先生有这份心意,我又怎么好拒绝呢,这点面子都不给,让张先生怎么看我?”
“好,既然领导没意见,我这就去把她带上来”
“那就辛苦张先生”
井玉开门就要去把汤姊晗叫上来,乔丽着急:“张先生······”
井玉和乔丽现在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已经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交流出想法。见乔丽欲言又止的样子,井玉纳闷:乔丽怎么临时变卦了?
如此一来,井玉在门口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他知道乔丽刚才掉了几滴泪心软了,不打算依计行事。只好盯着乔丽眼睛,迫切的等待她给出明确的想法。
好似一瞬间,井玉似乎看到乔丽眼神中掠过一丝杀机,就知道她又改变了先前的态度,乔丽随后说道:“去吧”
井玉和乔丽的稍稍犹豫,互换眼神这一微妙的举动,没能逃过磊的法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磊断定其中必有文章,但却故意装作没识破。那样就没意思了,磊要一个完美的效果,既想接受好处,还要乔丽和井玉白费心思。这对磊来说,就像玩一个游戏那么简单。
井玉找到姊晗,两手扳着她肩膀说道:“该你上场了,我虽然没接触过官场,可想想我就知道官场不比桑拿房接客那么简单,你要是搞砸了,后果无法预料”
姊晗不服气:“嘁,不就是陪睡么,别吓唬我好不好?他还能把我吃了?大不了一条命,有什么好怕,桑拿房好几百人我都过来了,还怕他一个糟老头子?”
井玉气得发抖:“嘘——你不能小声点?你······你真是,还说大不了一条命,你好不容易活二十多年······”
姊晗不乐意,打断井玉的话说:“什么二十多年?姐还不到二十好吧”
姊晗不拿这事儿当回事,井玉紧张地要命,说道:“这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问你,你要是搞砸了,被他识破了,他要把你抓起来审问怎么办?你看见我这十根手指了没?放了血再给你吊回血管里这都是小意思,折磨人的方法让你想都想不到,到时候死了还痛快,就怕你死不了”
井玉这么一说,姊晗害怕了,张着小嘴儿紧张起来:“那······那怎么办呀?哎妈呀,我这都不敢去了,你另找人吧,我不去了,我怕被人吊起来打,我这么漂亮毁了容怎么办呀?”
姊晗着急的样子,井玉哭笑不得:“别叫唤,听我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要在心里做最坏的打算,如果被识破他们审问你,你就赶紧招了,到时候把罪过全都推到我头上,舍车保帅保出乔丽,尽量少说乔丽多说我,你就说是我找你来的跟乔丽没关系,你这样痛痛快快的招了,他们应该不会难为你,官家不是黑社会,只要你招了他们就不会为难你,记住了没?”
愣了一阵姊晗问了个完全无聊、和主题无关的问题:“乔丽对你那么霸道,你还对她这么好?”
“我说汤姊晗你是不是猪脑子?我这是为了她好么?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把我搭进去,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你要是把乔丽搭进去,回头她一翻脸,你那十万块的感谢费还要不要了?你不就是为了钱来的么?”
“鬼才为了钱来呢”,姊晗在心里又说了句:我是为了你来的。
“好了,没时间了,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好了,发卡项链耳坠都带齐了”
“好,一会儿我按遥控器,设备全开,你就跟我进去”,井玉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戒指来给姊晗套在手指上:“这事儿乔丽不知道,我在地摊上买的,关键时刻或许能用上”
“这有什么用?”
“本来是一点用没有,现在就看你怎么用,你聪明着呢”,井玉拿出迷情药香水,捏着自己鼻子往姊晗腋下喷。
姊晗问:“喷这个干嘛?”
井玉捏着鼻子说道:“闻味儿死耗子,男人闻了味儿就把持不住”
喷完了香水,井玉带着姊晗往回走,一路上二人心脏砰砰直跳,好像进刑场一般壮烈。
走到门口,姊晗轻轻拉住井玉的手问:“我要做最坏的打算”
井玉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如果我被发现了,他们把我折磨成精神病,你会不会照顾我?”
井玉笑笑,趴在姊晗耳边小声说:“如果真那样,我把你当儿子养着,当祖宗供着”
“人家是女孩子好吧”
“那我就像伺候我妈一样伺候你,你还满意?”
“这么说我就不怕了,真成精神病还好了呢,脑子里什么也不用想,天天有个人伺候”
“傻瓜,不会有事的,快跟我进去吧,别让领导等急了”
姊晗还是赖着不肯走,深情的看着井玉,问:“我今天美不美?”
井玉叹了口气,认真的回答:“美,像个新娘子”
姊晗笑:“你想让新娘子嫁给谁?”
井玉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里面那个糟老头子”
“嘻嘻”
进到房间里,领导问:“怎么这么久?张先生不会舍不得你的妹妹吧?”
“呵呵,领导,实在不好意思,我先前没说清楚,她不是我亲妹妹,我救过她一次,她觉得欠我人情,这不就······来了么”
“呵呵呵,张先生是个爽快人,乔丽,你看我怎么让你白打如意算盘”,磊拿起对讲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