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对这次竞标势在必得,我怎么好夺人之美?在您多年的谆谆教导之下,我深深明白什么叫做该谦让的时候谦让,该争取的时候争取!”殷圣奕嘴角挂着阴谋得逞的微笑,笃定地望着这次完全落入他圈套设计的雷鸣。
定定神,雷鸣收起忿慨之色,强作镇定地说:“孩子,既然跟雷叔学了这么久,你就应该明白小人得志的行为万万要不得!不就一次竞标会吗?哪怕价格拍得高了点,我大不了不赚钱!又不是什么大损失!”
“哈哈!”殷圣奕大笑起来,毫不掩饰讥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企业周转资金有点困难!反正你本事那么大,连文莱的财政部长都勾搭上了,跟她要个千儿八百亿的应该不成问题!”
雷鸣又是一惊,他没想到殷圣奕竟然早就知道他跟冥月之间暧昧的关系。
殷圣奕怎么知道的呢?他跟冥月之间的关系是绝密的,就连他的两个女儿都不知晓!突然,他对眼前的年轻人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畏恐,因为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好像深不可测,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雷叔,你忙吧!这份九龙的开发案估计够你忙一阵子的,最近我就不打扰你了!”殷圣奕冷笑着瞧了瞧雷鸣,便转身离开。
楚妍看一眼夏子寒,什么话都没说,也转身跟随殷圣奕而去。
夏子寒见雷鸣挣扎着起身,连忙扶他起来,担心地问道:“雷伯,怎么啦?这次竞标出现问题了吗?”
雷鸣苦涩地牵了牵唇角,有些失望地望着夏子寒,不答反问:“雷氏注册资金只有四千亿,这次竞标就花了一千三百亿,你说有没有问题?”
夏子寒一阵发怔,他不禁失声问道:“可冠凰的注册资金只有一千五百亿!殷圣奕为什么敢竞拍?”
“你真是蠢!”雷鸣再也忍不住了,这次的失误代价是惨痛的,见儿子又这么笨,更加失望。“注册资金只是表面的,殷圣奕难道只靠冠凰吗?如果只靠冠凰,他连拿出三百亿都困难!他用的是三合会的活动基金!”
夏子寒并没有完全听懂,毕竟这里牵涉的方方面面太多,并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但他看得出这次竞拍对雷鸣的打击很大,便试探着问道:“雷氏的周转有困难吗?”
雷鸣长叹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这次竞标他完全上了殷圣奕的当,他以为对方势在必得,可没到却只是设了个套等着让他跳。
谁能想到位列世界首富之位的雷氏如今财政已出现赤字?他现在急需周转资金,可是却阴差阳错地又压了一千三百亿在这次的开发案上,而且后期投资更是庞大,他怎么支撑下去都是问题。
殷圣奕说得很对,目前只这件事就够他忙一阵子的!
精明了半世,最后竟然阴沟翻船栽在一个小辈的手里,他又气又恨又怒又怨,要不是平时注意保养,此时恐怕气到脑溢血了。
在迎宾馆一起吃过午饭,殷圣奕没回公司,而是带着楚妍开车驶出繁华市区,开往偏僻的郊区公路。绕着环山公路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子驶上高速。
楚妍心脏一阵狂跳,因为她对这条道路是有印象的,这条路就通往她曾经陪他待了一个多星期的矿区。
那一个星期对她来说是可怕的恶梦,她在那里被他强迫结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看着他跟别的女人欢好,不能见到小爱爱……
“你到底想干什么?”楚妍再也忍不住了,随着车子的行驶,她的身体颤抖起来,连牙齿都开始打颤。“我并没有做错事情,也没有逃跑,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告诉你……你要再把我关到这里,我、我、我就……”
就怎么样呢?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威胁到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子。
突然想到自己上午收了他一张金卡,里面有一个亿,是她跟他索要的剩余“股权”。是不是这变态事后越想越肉疼,就恼羞成怒地将她弄到这里来?
想想很后悔,不该虎口谋食,惹得老虎发威。楚妍知错改过,赶紧在衣兜里一通摸索,找出那张金卡还给他:“这个还给你,我不要钱了!都给你好了!而且剩余的钱我也不让你打借条了!”见他没接,连忙又求道:“我吃饭很少的,而且还可以免费做工,你让我留在殷家吧,我一定听你的话!”
男子终于还是睨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凝着女子忐忑不安的目光看了好久,不易察觉地轻叹了声,淡淡地说:“这卡你先收着吧!”
既然他发话了,她不敢违逆,只好惴惴地收回。眼见车子已经拐下高速,驶进荒芜的矿区,她的意志再次崩溃。紧紧抓着安全带,说:“我、我,我不下车!”
男子没理她,在上次待过的楼前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他下了车,再拉开副驾驶室的门,抿了抿薄唇,问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抱你下来?”
“我不!”楚妍所有傲气都吓得飞到爪洼国去了,她抓着安全带就像抓着最后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哀求:“让我回殷家吧!我再也不敢违逆你,也不敢再放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求你!”
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他揪住她的胳膊,三两下就将她制住,抱下车,摔上车门。
踏上台阶时,门口防弹磨砂玻璃门缓缓拉开,里面站着八位手持冲锋枪的黑衣男子,见殷圣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