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重新躺到床上,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想想就昨晚吃了半只西瓜,好像到现在就再也未进一粒米。
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她饿得前胸贴后心。心里惦记着夏子寒,想打个电话问问,目光四下搜寻,还真让她发现了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一台电话。
连忙提起话机,先拨夏子寒的电话,结果电话提示说这是酒店内部电话,无法拨打外线,要想拨打外线请到服务台办理。
无力地丢下话筒,她呆呆地抱住自己的双膝,陷入了无望的沉思中。
这是命吗?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依然无法逃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还连累了一大票的人,想想她真有去以死谢罪的冲动。
罢了,她不逃了!只要殷圣奕肯答应放过夏子寒,她就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任他折磨好了,大不了早点被他折磨死,她就可以去阴间陪伴妈妈了。
那时,她将不会再是孤力无援,妈妈会继续疼爱她……
“咔嗒!”门锁被打开,殷圣奕推开房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跟楚妍在梦里看到的是一样的,那是太阳无法照亮的黑暗,是她永远都逃不出的梦靥。
她爬起身,拥被坐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要准备怎么折磨她。
殷圣奕没有去看床上的楚妍,而是漫不经心地脱下外套挂上衣架,这才走到布艺沙发里坐下,点上一支烟。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僵持了一会儿,楚妍掀被下了床,拖着那根链子慢慢走到殷圣奕的面前,开口说:“帮我打开锁!”一语未毕,泪水便滴下清眸。
男子似乎才刚发现屋还有一个人,瞧她几眼,冰冷的棕色眼瞳里只有嗜血的阴戾,几乎令她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这样锁着你很好,起码不用担心你再会逃跑!”男子优雅地弹弹烟灰,阴魅的嘴角堆起令人凉到骨子里的冷笑。
“我不跑了!”她哽咽着保证,“求你放过子寒吧,不要伤害他,他是个好人!”
男子鼻翼翕张,胸口在隐隐起伏,显然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开始慢慢酝酿。
“我认命了还不行吗?”楚妍缓缓地跪下去,卑微地抱住他修长的双腿,脸颊上挂着泪痕,轻轻地啜泣着:“我答应以后都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你的身边,再不跑了,再也不会连累任何人!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便死,你喜欢打我虐待我都随便你好了,我不反抗不逃跑!只要你肯放过夏子寒,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男子拿着烟的大手慢慢摸上她的脸,青烟袅袅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但她不敢动更不敢推开他的手,只能用哀乞的目光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大手摸到她尖削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收迫她仰起含泪的俏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吐字如魅地说:“为了夏子寒,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嗯!”她想点头,但下巴被男子捏得太紧动不了,她只好大声地响应,“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会照做,只要放了他,求你!”
“好!”男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精致的俊颜就像大理石雕成的塑像,冷漠到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将手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见殷圣奕居然答应了,楚妍绝望的心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不管怎么样,起码她不会连累夏子寒的性命,至于她自己,不过烂命一条,他要实在想要就让他拿去好了。
再抬起脸,男子眼中浮起一种在她看来既熟悉又令她心惊胆颤的恶毒笑意,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声音冷如夜魅:“取悦我!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会放了夏子寒,否则……今晚我便让人把他丢进海里喂鱼!”
楚妍娇躯一颤,失声道:“不要杀他!”
“他的死活完全都要看你的表现如何!”男子健硕的矫躯微微后倾,冰冷地睥睨着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过来伺候我!”
没有再虐打她,可这种羞辱却比任何残暴的折磨都令她感到痛苦。她咬紧自己的唇,忍着清眸中蓄含的泪水不让它滴下,她不想做个总是苦泪连绵的软弱女子。只是,在这个可怕的变态面前,她怎么能强大得起来呢?
“怎么?不情愿?”男子冷笑,阴鸷的嗓音突然充满了杀气:“我不勉强你!”说完便慢慢地站起身。
见他举步要走,楚妍慌了,她知道他这一走夏子寒就没命了,连忙跪行几步从后面抱住他的双腿,颤声呜咽道:“好,我答应你!”
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回过身,冷声道:“同意就动作利索点,别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我看了倒胃口!”
“呃!”楚妍颤抖着伸手解自己睡袍上的扣子,强烈的屈辱感几乎令她晕厥过去。解开几粒,她突然抬起螓首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嗫嚅着问道:“我……我被放了那么多的节育环……可以……可以立刻跟你亲热吗?”
“有什么不可以?”男子残佞无情地挑了挑眼尾,嘴角噙起邪气的狠笑。
太恐怖了!楚妍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惨白到令人看了觉得不忍,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再也没有勇气解扣子。好像是吓傻了,她只能微张菱唇傻傻地仰望着他。
他高傲地站着,俯视着卑微地跪伏在他脚下的她,透过她半敞的睡袍,她的丰满呼之欲出。身体开始灼热起来,冰冷的眸色变得幽暗深邃,半晌,只冷魅地吐出一个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