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正愁去了台湾之后人生地不熟,不好办事呢,是以在码头上见到郑克爽之后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便微微一笑道:“在下姓柳,草字飞雁,此次到台湾乃是奉了家兄之命,去找一个叫做郑克爽的人。”
“柳飞雁?找我?”郑克爽心中一愣,似乎他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个叫做柳飞雁的人,于是便奇怪问道,“敢问尊兄大名?不知让兄台来找郑二公子所为何事?”
洪天啸装作很诧异地看了看郑克爽,有些迟疑道:“这位兄台,不是在下有意隐瞒,实在是家兄来时吩咐,除了见到郑克爽本人,不得亮出身份,毕竟台湾不属于大清的管辖,万事小心为上。”
郑克爽闻言心中一动,暗道,看来这柳飞雁是清廷的人,难道,难道他与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有什么关系不成?柳飞雁,柳飞鹰,嗯,对,想到这里,郑克爽马上想到了那可怕的生死符,似乎自从上次吃了那个药丸之后也有近三个月了,好像柳飞鹰也该派人送来解药了,难道这个柳飞雁是奉了柳飞鹰的命令专门来送解药的?
不过,眼下的郑克爽与几个月之前的郑克爽已是大大的不一样,不但江湖阅历和武功都有了很大的提供,就连涵养镇定的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心中怦怦乱跳,但他仍然能够克制住自己,先不暴露身份。
“噢,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在下真是失礼之极。”两人聊了一会,洪天啸突然装作很失礼的样子,问起郑克爽的名字。
“在下…”,郑克爽不知柳飞雁与柳飞鹰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有没有关系,是以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稍稍迟疑一下,便撒了个谎道,“在下姓郑,草字克勤,郑克爽正是在下的二兄。”
“噢,原来竟是这么巧,原来郑兄竟然是延平王府的小王爷,在下失敬,不知令兄可在岛上?”洪天啸也装出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心中却暗暗好笑,他早知郑经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郑克臧,二儿子郑克爽,不知什么时候又蹦出来一个郑克勤。
“这个…”,郑克爽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柳兄,在下与家兄同去中原,后来便分了手,在下今日也是刚刚从中原游历回来,是以不知家兄是否在台湾。”
“哦,原来是这样。”洪天啸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洪天啸越是这个样子,郑克爽越是好奇,他急于想知道究竟这个“柳飞雁”与柳飞鹰有没有关系,他远到台湾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于是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郑克爽终于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再次问道:“不知柳兄到台湾找家兄所为何事?若是有求于家兄,在下一样能够相帮。”
“这个…”洪天啸装作一副面有难色的样子,想了想道,“郑兄,不是在下信不过你,只是家兄此次是要在下为令兄带来一枚药丸,据说令兄在中原的时候曾有小疾,恰巧遇到了家兄,家兄粗通歧黄之术,便为令兄开了一副药,并将之煅炼成药丸,须得每三月吃上一颗,不然的话,旧疾复发,当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家兄有交代,不见令兄,决不能将药丸拿出来,否则一旦药丸丢失,令兄性命危哉。”
洪天啸的话暗示到了这个份上,如果郑克爽再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笨蛋了。不过郑克爽也有他的打算,虽然他尝受过生死符发作时的无尽痛苦,但是在他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洪天啸当时只是恐吓自己,希望那颗药丸就是彻彻底底的解药。而且,在听了洪天啸的话之后,郑克爽心中起了一个尝试的念头,只要将这个人留在身边,解药就在身边,若是生死符真的发作了,再吃解药不迟,若是不发作的话,日后自是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于是,郑克爽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洪天啸道:“多谢柳兄千里送药,只是眼下朝廷对台意向不明,是以台湾已经进入戒备状态。柳兄是第一次来台湾,想必并不太熟,不如就由在下为柳兄当一当向导,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虽然洪天啸猜不出郑克爽打了什么算盘,但是知道他如此殷勤必定是因为生死符的解药,另外还有自己身边的这些美女,是以暂时也不准备戳穿他,但洪天啸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只要发现你有一点对我的女人不怀好意的举动,我就会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上了你的女人,送给你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戴。
自从发明了防淫贼喷雾器之后,只要是洪天啸的女人,自是每人一个,而且,有些女人虽然还不是他的女人,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是每人送了一个,就连一身毒术的何惕守也收到了洪天啸的这个礼物,戴在了衣领上。是以,洪天啸根本不担心郑克爽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因为到头来,倒霉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洪天啸道:“三公子乃是千金之体,在下如何能让三公子当向导,此事万万不可,否则的话,日后被王爷知道了,在下小命不保。”
郑克爽哈哈一笑道:“柳兄真是太见外了,什么千金之体,万金之体的,在下与柳兄一样,也是习武之人,自是没有那么多规矩。至于此事,只要你我不说,父王如何会知道,对外只说你是在下的跟班就是了。”
“跟班?”洪天啸闻言一愣,随即不觉心中好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郑克爽的跟班,不过这样也好,当了郑克爽的跟班之后,有两个好处:第一,可以掩饰身份,否则的话,一个男人带着一大群的莺莺燕燕,自然是目标太过招摇,即便有孜怀兰和苑修屏也是精通易容术,却也会是因为人数太多而招人注目,如果跟了郑克爽之后,自然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住进郑克爽的府中而不会任何人发现;第二,跟随郑克爽之后,便能够轻易地随着郑克爽进入延平王府之中,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台湾的最高权力机关,如此也能更容易地找到董鄂。在董鄂进入台湾王府之后,便与魔教只是保持单线联系,每隔一月,她便会传递一次消息给魔教教主,但是,魔教教主却无法联络到董鄂,这也是董鄂因为魔教教主不允许陈圆圆退教所持反对意见表现出来的一种态度,使得魔教教主也为之无可奈何。
这便是魔教的仙子体制所存在的一个弊端,这个弊端的存在也并非只在陈圆圆、董鄂和聂珂华三人的身上体现,几乎是体现在了所有的仙子身上。这个弊端便是魔教的仙子全都是师徒关系,感情很是深厚,一旦辈分最高的那个仙子对魔教教主的命令提出了质疑甚至是反对,那么她的徒弟和徒孙自然会支持她们的师父或者师祖,而且,前文也说过,魔教的仙子一旦破身之后,便会内力倍增,几乎都是魔教中除了教主之外的武功最高之人。
虽然每一代教主都知道魔教中存在这样的一个弊端,而且在一百多年前还出现过魔教三仙子大战教主的事情,但是因为魔教仙子功法的保密性要求,不得不继续采用这种一脉传承的办法,否则的话,魔教仙子的功法一旦外泄,不但魔教损失了一个极大的优势,而且一旦天魔千欲功落到一些邪恶之人的手中,江湖自然会大乱。
本来陈圆圆是能够与董鄂联系上的,只是当时在董鄂南下台湾的时候,陈圆圆正是在心如止水的境界,只是简单对董鄂叮嘱了要将郑经控制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以天魔千欲功使其对魔教教主忠心,以防日后可能会有的变数。
因为董鄂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准确无误的,并说已经控制住了郑经,是以魔教教主虽然对董鄂的这种态度有些不满和恼怒,但毕竟他能够确认台湾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魔教教主倒也能够暂且忍受董鄂的这种无礼,毕竟他也心知肚明,一旦聂珂华破身之后功力大增的时候,她们三人联起手来,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这也是为何他迟迟没有让聂珂华破身的原因,不过倒也便宜了洪天啸,否则的话,聂珂华的处子之身绝对保持不到现在。
郑克爽见洪天啸的脸上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以为洪天啸嫌跟班乃是仆人的角色而不愿为之,于是便又解释道:“柳兄,不是在下非要柳兄做那下人的角色,实在是在下不愿为柳兄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洪天啸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知道郑克爽误会自己了,准备出言解释,但是听到后半句之后,不由起了好奇之心,问道:“噢,不知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郑克爽叹了一口气道:“柳兄有所不知,其实这也是家丑,说出来不免有些丢人,不过在下与柳兄也算是一见如故,而且柳兄千里送丹药足以感动在下,所以在下也就有话直言了。在下兄弟三人中,大哥郑克臧性格内向,不喜交友,而在下与二哥郑克爽却是喜欢结交英雄豪杰,常到中原游离,也是想结交一些英雄豪杰,如此一来,倒使得大哥生出疑心,以为我兄弟二人意欲与他争夺世子之位,是以后来,我与二哥若是再带朋友上岛,大哥势必会千方百计探查我与二哥朋友的背景,是以,若是柳兄以在下的朋友身份出现,自是难逃大哥的探查。令兄乃是御前侍卫总管,身份显赫,大哥自然不难查到这一点,是以……”
洪天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点了点头道:“在下本就是替家兄千里送药,自是不想惹上那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在下也不是怕事之人,武功虽然比不上家兄,但是勉强在台湾三虎的围攻下坚持个一百回合还是没问题的,不过既然此事能为二公子和三公子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在下岂能为二位公子添乱呢,就以三公子之言。”
郑克爽大喜,急忙谢道:“柳兄如此能为在下及二兄考虑,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他知道台湾三虎中,虽然以冯锡范的武功为最高,但是陈近南和施琅的武功并不比冯锡范差多少,尤其是陈近南,听冯锡范说他的凝血神爪已经大成,武功大进,二人之间谁高谁低也是个未知数,而这个柳飞雁却说能够在台湾三虎的围攻下保持一百招不败,足见武功之高。只是他哪里知道,洪天啸这样说也是一番谦虚呢,若是以洪天啸目前的武功而言,台湾三虎即便联手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三公子,只是在下一行人数众多,还请三公子到时候能够安排一个大一些的院落,在下等人不愿分开居住。”
“那是那是。”郑克爽急忙点了点,又趁机叹道,“请恕在下冒昧一问,在下看得出,这一众绝色佳丽与柳兄关系绝非一般,看来柳兄几乎尽将中原佳丽揽入怀中也,在下真是佩服。”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中原佳丽何其多,在下怎能尽数揽于怀中,她们只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而已。家兄喜爱权势,是以入宫做了御前侍卫总管,但在下生性是闲云野鹤,不愿做官,却是极其喜欢美女,说出来真是惭愧惭愧。”
郑克爽豪爽地大笑几声道:“自古有云,美女配英雄,在下看得出,这些美女都是心甘情愿跟着柳兄的,其中几人更是倾国倾城之貌,真是羡煞在下了。”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哪里哪里,三公子谬赞了,她们只是一些胭脂俗粉,不能登大雅之堂,倒是三公子身边的那位姑娘,绝对是花容月貌呀。而且,若是在下眼力不错的话,那位姑娘还是一位武林中人,而且武功不弱。”
郑克爽闻言暗暗吃惊,他自认为以他的眼力来论,虽然能看得出一个人会不会武功,却是绝对看不出一个人武功深浅的。吃惊归吃惊,但洪天啸的问题他还是要回答的:“呵呵,让柳兄见笑了,秦雨虹姑娘乃是崆峒派掌门追魂铁剑秦无炎的小女儿,与在下正好相遇。”
“崆峒派掌门的小女儿?”洪天啸闻言不由心中大动,眼下六大门派中武当、华山和峨嵋皆是已经完全站在了他这一边,少林寺的晦聪方丈是墙头草,日后也容易控制,现在崆峒和昆仑的意向不是很明确,毕竟天下反清的组织实在是太多了,如今这崆峒派掌门人的小女儿送上门来,若是就这么放给郑克爽,洪天啸实在是不甘心。
洪天啸心中虽惊,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故作神秘一笑道:“三公子真是好本事,连六大门派之一的崆峒派掌门人的女儿都能泡上,在下真是佩服。”
“泡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兴起这样的词汇,郑克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这个词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道,“柳兄这个词语真是不错。”大笑完之后,郑克爽又苦笑一声道:“不瞒柳兄,只不过在下虽然认识秦姑娘已有三个月了,但却是未能泡上,在下认识的江湖女侠中,数秦姑娘最为保守,在下现在也只是能与她拉拉手而已,与之柳兄能够坐拥如此多的美女佳丽相比,在下真是惭愧。”
洪天啸闻言,心中暗喜,原来他们只是拉拉手,郑克爽还没能将秦雨虹搞定,看来自己的机会更大了一些。凭借洪天啸久历花丛而对女人的了解中,对付秦雨虹这样性格的美女,只要能够将她的身子破了,然后再甜言蜜语一番,自然能够赢得美人的芳心。
洪天啸笑道:“三公子不必谦虚,不过在下也看得出来,三公子是怜花惜玉之人,以在下来看,三公子若想搞定秦姑娘也不是太难。”
郑克爽闻言心中一动,急忙问道:“搞定?哦,还请柳兄指教。”
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无他,只有用强一途。”
“用强?”郑克爽心下一跳,这不是要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吗?
洪天啸点了点头道:“以在下对女人的了解,秦姑娘是过分小心谨慎之人,但是,一旦你破了她的身子,她就会死心塌地地跟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