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俘回来之后,梅剑和便觉得孙仲君似乎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的冲动和刁蛮性格已然不见,被温柔和体贴所替代。梅剑和也曾怀疑过这个孙仲君可能是清廷派人假冒的,毕竟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将已经抓到的人放回来,是以梅剑和曾故意装作想不起来而询问孙仲君一些往年的旧事,不想孙仲君竟然对答如流,梅剑和这才相信这个孙师妹确实是真的,但是对于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突然转变却一直是一个埋在心底的迷。
不过迷归迷,梅剑和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温柔体贴的师妹,毕竟她的美貌在华山派中也只有安小慧和何惕守二女才能比上。丧妻多年一直没有再续的梅剑和突然发现,他开始喜欢上孙仲君了,这个曾经是让江湖上无数年轻俊彦引之为噩梦的飞天魔女。
孙仲君看梅剑和的脚步一直不停地向自己这边走来,担心他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于是赶忙迎上去,强颜欢笑道:“刚才我来到门前的时候,正要敲门,忽然想到安师妹的伤势并不太重,便不准备进去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梅师兄过来了。”
梅剑和虽然心下起疑,但孙仲君已经向他走来,而且神色也恢复了正常,梅剑和看到孙仲君的俏脸似笑非笑,心情陡然开始紧张起来,心跳也急剧加速,早就将刚才的那一丝怀疑抛到了脑后。
梅剑和与孙仲君师兄妹二十多年,有的只是兄妹之谊,从未涉及过男女****,其中自然是因为孙仲君以往的性格所致,而梅剑和开始喜欢孙仲君也只不过是从郑州回来之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且又没有展开猛烈的追求,是以孙仲君并不知道。
当走到梅剑和跟前的时候,孙仲君突然发现他的脸竟然是红红的,而且额头还有汗水,心下奇怪,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声:“梅师兄,你是不是生病了?”
梅剑和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是这样,可能是…可能是刚才的那碗汤太烫了吧。”
孙仲君似信非信地看了梅剑和一眼,又转身看了看安小慧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口气,说道:“梅师兄,小妹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一下,就不陪梅师兄说话了。”说完,孙仲君满腹的心事,也不管梅剑和的反应,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梅剑和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洪天啸当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此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安小慧的身体上,他要将安小慧的芳心俘获,让她成为从此成为自己的女人,是以展开高超的床技,直把安小慧爽到了天上,飞翔在云里之间。
两人足足大战了一个半时辰,当战斗完全结束的时候,安小慧完全瘫在了洪天啸的怀中,一动也不动,身体的多次极度舒爽虽然带来了疲劳,但是更让安小慧拿定了主意,她自问再也不能离开洪天啸了。
洪天啸见安小慧一头埋在自己的怀中,一动也不动,知道她在想心事,于是便轻轻在她耳边道:“小慧,跟着我,做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答应我好不好?”
安小慧突然轻声哭出声来,边哭边道:“公子,你为什么要识破妾身的身份,现在恐怕妾身今生再也不能离开公子了,但是,妾身又害怕,毕竟妾身是个不吉祥的人,有克夫命,会害了公子的。”
洪天啸哈哈大笑道:“什么克夫命,那都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公子我不信这一套,再说了,我一身九阳龙象般若功百毒不侵,百病不入,又有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除了我自生死志,否则的话,天下间谁能要了我的性命。”
安小慧闻言,不由转忧为喜道:“真的,公子?”
洪天啸将魔爪再次放在安小慧的丰胸之上,邪邪笑道:“你想我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吗,毕竟公子我的女人一大群,怎会如此冒险?”
安小慧这才将心完全放下来,心情也是大好,见洪天啸将一双魔爪似乎还未尽兴,又感觉到他下体再次的坚挺起来,心中不知怎地突然起了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一翻身坐在洪天啸的身上,弯下身子在洪天啸耳边道:“就让妾身伺候公子一次吧。”
说完之后,安小慧已经是满脸红霞,娇羞无限,洪天啸大喜,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身边的女子都能像方怡、阿琪、司徒倩一样在□□癫狂,没想到看似温柔娇美的安小慧也是这样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拒绝,呵呵笑道:“好,既然小慧主动要求,公子我就在下面不动,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次不能往嘴里塞东西了,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华山安小慧是我洪天啸的女人。”
安小慧更是大羞,正要开口拒绝,却看到洪天啸一脸的认真,芳心不由一甜,当下再无顾忌,将刚刚拿在手中的那块布丢在了一旁。
口中没有了阻碍,安小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蚀骨销魂的□□声儿从门缝飘了出去,片刻间便在二楼的各个房间中游荡。冯难敌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忽然听到安小慧的□□声,再想起洪天啸望向她的眼神,不由会心一笑,连喝三个大杯,若非是顾忌到四周都是师弟师妹,恐怕他就要大声笑了出来,毕竟有了安小慧这层关系,日后洪天啸一旦得了天下,华山派的地位自然就不需要多为担忧。
孙仲君刚刚回到房间,再次拿起筷子,还没等下筷的时候,安小慧的□□声便晃晃悠悠飘入了她的耳中,不由心中大惊,刚才在安小慧门前的时候,她听得出里面的男女很有顾忌,是以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却并没有叫声,想来是采用了什么防范措施。但是,这才没有多久的时间,他们竟然敢毫无顾忌地四周散播着这令人痴醉的声音。
孙仲君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声音的免疫能力极差,刚才在门前听到那喘息声的时候,身体便已经起了反应,如今听到这比那粗喘声更加刺激神经十倍的□□声,身体更是无法承受。孙仲君手中的筷子还没有放下,便觉得小腹之中有一股热流急流而下,这种多少日来让她魂牵梦绕的熟悉感觉再次出现,怎会不让她心下大惊,虽然她很希望这种感觉的到来,但她也知道这不是自己闺房,而是客栈之中,而且她更知道这叫声不是短时间能够停止的,于是便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上了床,竟然连鞋子也忘记了脱下。或许是这三两步运动的原因,刚刚倒在□□,孙仲君便感觉到那股热流已经不受控制的激流出来,全然打在裤子上。
此刻若说最难受的便是梅剑和与刘培生师兄弟二人,他们此刻正在一个房间中喝酒,听到安小慧的叫声,彼此都觉得很尴尬,尤其是刘培生,已经对安小慧情根深种,却不想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与别人的男人做着那种事情,而且还发生这么大的声音。
刘培生越听越不是滋味,连喝了几杯,脸色也变得铁青,最后竟然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向门外走去。
虽然刘培生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求安小慧,但是他喜欢安小慧的事情华山派上下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是以当刘培生铁青着脸站起身来的时候,梅剑和如何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急忙一把将他拽住,低声劝道:“刘师弟,你要干什么,须知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必然是你情我愿,你这时候过去,算什么呢,难道安师妹已经与你定下婚约还是你们曾经山盟海誓过,何况那个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就连师父也不是对手,你去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刘培生闻言脚步一顿,猛一跺脚,“嗨”了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竟然失声哭了起来。梅剑和素知刘培生为人沉稳,性格内敛,遇事极为冷静,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失态,看来他确实是对安小慧生了情愫。
梅剑和也轻叹一口气,跟着蹲在地上,继续劝道:“刘师弟,所谓凡事要求缘分,看来你和安师妹之间缘分未到,而且,刘师弟你也知道,安师妹乃是克夫命,你和她没有可能或许也不是坏事。”
刘培生渐渐止住哭声,用手在脸上抹了抹,哽咽道:“梅师兄,咱们师兄弟二十年,几乎跟亲兄弟一样,小弟从来没将梅师兄当过外人,是以有些话也不瞒你。早在十多年前,小弟第一次见到安师妹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她,只是当时她与崔师弟早已是情投意合,而且已经定下婚约,小弟只能将这份爱慕埋在心底。他们二人成婚后不久,崔师弟就病死了,这使得小弟沉寂的心再次萌生了新芽,是以,小弟决定把握好这次的机会,只是小弟皮薄,虽然喜欢安师妹要死,却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十多年来,竟然没敢约她一次,小弟真的很没用,如果小弟早一点表明了心迹,说不定我们二人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唉。”
梅剑和看着刘培生,心中也觉得他很可怜,竟然为了一个有克夫命的寡妇十多年来没有娶亲,至今光棍一条。梅剑和突然想到了孙仲君,想到了刚才孙仲君在安小慧门前的异样,心中一惊,随即明白过来,暗暗觉得不妙,孙仲君跟他一样讨厌安小慧,怎么可能会突然在她受伤的时候前去探望呢,想必她已经看出了洪天啸对安小慧有意,所以才会在找洪天啸不到的时候,去安小慧屋里碰碰运气,不想却听到里面传来的那种声音,是以才会踌躇不定。梅剑和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阴影,孙仲君与安小慧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他和刘培生永远无法超越的男人。
梅剑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接涌上了心头,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念头,他要找孙仲君问个清楚,当日在郑州的知府府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培生的心情刚刚平复下来,却发现梅剑和突然冲出了房门,心中一惊,急忙快步跟上,却看见他直接来到了孙仲君的房门前。
梅剑和就要敲门,却听到房间内传来孙仲君的呻吟声和粗喘声,梅剑和是过来人,怎会对这声音不熟悉,当下便是心中一凉,因为他发觉从刚才从房间中出来的时候,安小慧房中的□□声依旧,那么在孙仲君房中的男人是谁?就在这时,里面的孙仲君突然叫了一声“洪公子,我好喜欢你”,梅剑和这才明白过来。刘培生看着梅剑和几近赤红的双眼,突然明白了梅剑和的心事,心中也是暗叹一声,一把拉着梅剑和的胳膊,将他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师兄弟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在华山派与他们同一辈的众弟子当中,除了掌门冯难敌之外,论武功和人品就要数他们二人了,孙仲君和安小慧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之又有近二十年的感情,是以二人都认为自己能够获得一段美满的姻缘,不想却被同一个人横刀夺爱了。
梅剑和想到当日洪天啸以一敌四时候的威风凛凛,不觉暗叹了一口气道:“刘师弟,孙师妹和安师妹皆是世上少找的好女子,更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而他却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俘获她们的芳心,或许真的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们。”
刘培生闻言一愣,问道:“梅师兄莫非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梅剑和点了点头道:“原本我不知道,当时刚才在孙师妹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刘培生急忙问道:“他究竟是谁?”
梅剑和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洪天啸。”
“洪天啸?”刘培生闻言一惊,问道,“他不是早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吗,据说是被魔教的四大长老围攻而死。”
梅剑和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猜的不错,掌门师兄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冯难敌的声音:“不错。”话音刚落,房门即被打开,冯难敌魁梧的身形便显露在二人的眼中,二人急忙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掌门师兄”。
冯难敌“嗯”了一声,负着手走进房间,转身又将房门关上,示意二人坐下,然后也坐在了另外一张凳子上。
冯难敌看了看梅剑和,又看了看刘培生,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师弟,所谓情海生波千层恨,嫉恨之心容易让人犯下弥天大错,难道你们忘记了袁师叔为何会突然重返中原了,当年正是因为温青青的嫉恨之心,使得袁师叔与阿九姑娘、焦婉儿姑娘失之交臂,误了两位姑娘的终生,这才发生罗立忠****温青青为焦婉儿报仇。”虽然温青青还在苦苦哀求着,但袁承志已经一纸休书将她休掉,是以冯难敌对之称呼也不再是三师婶,而是直呼其名。
梅剑和与刘培生对冯难敌倒也真有些害怕,闻言对视一眼,并不做声,并不是因为冯难敌是华山派的掌门,而是因为当二人在十岁左右加入华山派的时候,冯难敌已经三十多岁,娶妻生子了,是以冯难敌是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如兄如父。
冯难敌看二人沉默不语,又道:“眼下时局极为纷乱,咱们原本以为赶走满情人就能恢复汉人河山,谁料到却有一个比之清廷更为可怕的敌人-魔教,而带给咱们这个消息的人正是洪兄弟。为兄今年已经五十有四,一生之中不知见过多少英雄豪杰,就连两位师叔在内,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为兄如此钦佩,但是为兄却单单佩服洪兄弟。他的武功、人品、志向、胆识、谋略,无一不是为兄生平所见之最,更不要说他对华山派有数次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