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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遭暗算落贼手因祸得福3

“雁门老怪”听得于彤与黄衣汉子之言,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雁门老怪”平生极为自负,自认从未做过一件不对之事,料不得今日却做出一件大错、特错之事,神情自是尴尬至极。“雁门老怪”对了于彤深鞠一躬,愧声道:“于姑娘,因张某一时之误,竟耽误了姑娘祛毒疗伤之良机,以致要姑娘多耗费十数年的时光,张某罪孽深重,实实对姑娘不起,请姑娘担待则个!”“雁门老怪”转过身子,又对了黄衣人拱了拱手,涩声道:“老夫错怪阁下了,请阁下恕罪!阁下不言他人之过,真乃高尚君子!阁下不说老夫之错,老夫却不能不说!”当下便对于彤道出了巧遇黄衣人之事。“雁门老怪”从未对人赔过礼、道过谦,今对于彤、黄衣人执礼如此,亦当真难得了。

于彤听得“雁门老怪”之言,淡然一笑,轻声道:“前辈休要自责,也是小女子命该如此。”

便听黄衣人大笑道:“张前辈,前事已过,提它作甚?如今云开雾散,水落石出,却是再好不过的了。”

“雁门老怪”听得于彤与黄衣人之言,愈觉惭愧。他尴尬地一笑,讪讪地道:“于姑娘,张万里身为乾坤教一教之主,竟然做出如此愚蠢至极之事,又有何颜面再回乾坤教?为免遭他人议论、耻笑,张某便在此陪伴姑娘,直至姑娘痊愈便了。”“雁门老怪”所以愿意留于此处,一是因为他耽误了于彤之疾的治疗,内心深感内疚与不安,在此陪伴于彤,以减负疚之感;同时,他听得木艾子大师“功力亦会高出昔日多多”之言,心中一动,识得木艾子大师乃是一代宗师,自已若是在此居住些日子,定会受益非浅的。“雁门老怪”乃是嗜武如命之人,此等良机,哪里又肯轻易放过?是以便也决定留了下来了。

于彤回过头来,笑对黄衣汉子道:“多谢义士相救之恩!请教义士高姓大名?”

便见黄衣汉子面色一红,涩声道:“于姑娘,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恕贱名不可奉告。只是在下与义军诸首领、尤是黄统领大有干系,于姑娘之事,在下既然已然碰上了,便想识得结果如何了,是以在下亦想在此住上些日子,反正在下一个闲散之人,亦未有甚紧要之事,且是又无一个固定的去处的。只是在下要叨扰大师了。”

木艾子大师见得“雁门老怪”与黄衣汉子都愿意留于此处,心中却也欢喜。木艾子大师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蒙二位施主不弃,愿留鄙寺,老衲深感荣幸,只是要委屈二位施主了。”

岁月易逝,转眼便过十数年。其间,木艾子大师除为于彤祛毒疗伤,其余之时,便是诵经礼佛,与“雁门老怪”、黄衣汉子谈佛论道、抚琴赋棋,切磋武学,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于彤天赋异禀;木艾子大师精心调治,每日里,不仅让于彤服用一些祛毒、滋补之丹药,且以本身内力为于彤冲击受阻之关元、中毒之经脉。如是十数年,于彤不唯身体恢复如初,且是功力远胜昔日多多了。

于彤心念严父、慈母,又牵挂心上人与娇儿,便欲辞了木艾子大师,返回中原去;她与木艾子大师相处十数载,感情甚笃,直如亲生父女一般,如今虽是想告别木艾子大师而去,但哪里又能忍心向木艾子大师张口告辞?终于,有一日,于彤鼓了鼓勇气,对了木艾子大师轻声道:“小女子蒙大师悉心关怀照料十数年,小女子才得以康复,大师恩同再造,请受小女子一拜!”樱口之中说话,身子便盈盈地拜了下去,叩起头来。

木艾子见于彤行此大礼,心中一惊,疾忙扶于彤起来,笑道:“阿弥陀佛,于姑娘今日对老衲施此重礼,可是要告辞而去了么?”

于彤被木艾子大师一语道中心思,粉面一红,直如熟透了的红苹果。于彤窘了一会,旋又凄声道:“大师,小女子离开江南之地十数年,却不知父母与义军诸人到底如何了,是以便极想回池州一趟了;只是小女子想到要与大师分别在即,心中自是甚为留恋与怅然的。”说至此,眼角已然现出些泪花来。

“阿弥陀佛,彤儿,天下未有不散的宴席,彤儿思亲心切,原在情理之中,彤儿便安心地去吧,不必牵挂老衲,更不须难过。”木艾子大师为于彤拭去粉面上的泪珠,又微笑道:“彤儿,只要老衲急切间不归极乐世界,咱们日后自会有见面之期的。”

于彤听木艾子大师如此说话,眼泪不觉又流了出来。她向木艾子大师福了福,又与“雁门老怪”张万里、黄衣汉子施过礼,便要出菩提寺而去。

于彤才要举步,却听一人笑道:“于姑娘孤身一人而行,多有不便,在下欲陪于姑娘一道去江南。于姑娘以为如何?”看时,发话者却是黄衣汉子。

“义士也要去寻义军么”于彤诧异道。

“于姑娘,在下寻不寻义军,日后看情势再作定夺,只是在下以为姑娘虽是武功不弱,但毕竟是没有在江湖上只身行走过,江湖险恶,在下只怕姑娘会中了奸人的圈套,是以在下便想护送姑娘去江南了。”黄衣汉子笑道。

“义士盛情,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如何敢劳动义士的大驾?”于彤嫣然一笑,又道:“义士,小女子经此一事,亦长了一些见识了,加之木艾子大师、张前辈以及义士的指教,小女子受益匪浅,一般变故,小女子自信已能应付得了,便不须再劳烦义士了吧。”

“于姑娘如此说话,不显见外了么?于姑娘可是信在下不过么?”黄衣汉子面上现出一丝苦笑之色。黄衣汉子叹了口气,又涩声道:“唉,于姑娘,在下是与黄家有些瓜葛的,于姑娘见过黄统领后,自然识得某家是谁了。”

“义士言重了!小女子与义士相处十余载,自是识得义士乃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的,义士的为人,小女子又焉能信不过?义士既然如此说话,便请义士与小女子同行便了,只是恐怕日后要多让义士费心了!”于彤对黄衣人施了一礼,轻笑道。

“于姑娘客气了。”黄衣汉子转过身来,对了木艾子大师与“雁门老怪”拱了拱手,笑道:“大师、张前辈,在下二人便告辞了。”与于彤出了菩提寺,直奔江南而去。

“雁门老怪”见得于彤、黄衣人辞去,站起身来,对了木艾子大师拱手道:“大师,张某多承看待,受益非浅,大师恩德,张某记下了,容日后再报答吧。于姑娘既然已经康复如初,且已离去,张某便再无滞留之由,今日便也告辞去了吧。”

“阿弥陀佛,张施主,一切随缘,张施主愿去便去,愿留便留。”木艾子大师大笑道。木艾子大师诵了声佛号,又问道:“不知张施主欲去何处?”

“大师,张某原籍雁门,还能到别处去么?自是回雁门去的了。”“雁门老怪”轻笑道。

“阿弥陀佛,张施主乃乾坤教教主,张施主便不回乾坤教总舵之地了么?”木艾子大师问道。

“大师,张某十余年未回乾坤教,只怕此时的乾坤教已然是土崩瓦解了,抑或四分五裂不成个样子了,张某还回劳什子乾坤教?且是此时张某名利之心已死,哪里管它什么‘教主’不‘教主’的,张某自是要做一个寻常之人的了。”“雁门老怪”语气平静地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张施主能够瞧破名利,着实难得。”木艾子大师双手合十,赞叹道。木艾子大师面容一肃,又道:“张施主,老衲虽是十数年未入中原一步,但中原之地却有老衲的弟子,是以中原之事,老衲亦是识得的。前些日子,老衲接得中原的一个弟子的书信,言张施主之外孙、晋王李存勖正与梁朝兵马交战。老衲请问张施主,回到中原后,应如何定行止?”

“哈哈,如何定行止?大师以为张某会助李存勖打仗么?大师怎的还将张某当成十数年前的‘雁门老怪’看视?”“雁门老怪”大声笑道。他敛了面上的笑容,又语声庄重的道:“大师,晚辈虽非佛门弟子,但身处佛门十数年,朝听梵音,夕闻禅语,日受大师教诲,虽是不具慧根,悟性极差,却也已然识得了‘慈悲’二字了,他日回到中原,晚辈还能再干杀人放火、掠财掳物的勾当么?说不得,晚辈回到原籍,便隐居了,再不问江湖中之事,且是再也不出家门半步了。管它什么晋国、梁朝的,却也与晚辈再无半点干系了!”

“阿弥陀佛,张施主但能如此,真乃莫大之福!但只怕张施主割舍不掉亲情!”木艾子大师面现一丝忧虑之色,合什道。

“亲情?哈哈,大师,休说李存勖并非晚辈嫡亲外孙,便是他李存勖是晚辈亲生之孙,晚辈也是不管他的了!”“雁门老怪”大笑一声,斩钉截铁地道。他对了木艾子大师又拱了拱手,告辞去了。

却说于彤与黄衣汉子二人出了菩提寺,经回疆,入青海,又由青海入蜀地。二人在川蜀,才打听到义军当年连失池、庐、和三州之地,眼下又以江州为中心,向了四周蓬勃发展起来了。二人得了此讯,便又离了川蜀之地,一路飞行,经鄂境,直达江州。

二人行至江州城外,便见黄衣汉子止步住身,对了于彤拱了拱手,笑道:“于姑娘,行至此处,料来亦是出不得甚意外的了,于姑娘便一人入城便是了,在下便就此告辞了。”转身欲去。

于彤笑道:“义士既然来到江州城外,怎好不入城去见见家父、家母及义军诸人?也好让小女子的夫君向义士当面致谢。”

“于姑娘,在下与义军诸首领是有些恩恩怨怨的,在下见了此些义士,不唯极难开口,且是自感无颜的。在下便不去见了吧。”黄衣汉子面现痛楚之色,口中涩声道。

“义士,如此说来,义士是与义军结有梁子的了?既然如此,义士为何又要救护于彤?”于彤听黄衣汉子如是说话,芳心大吃一惊,疾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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