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凌云熙的家境和他们不一样,他家境很穷,他母亲生病在医院住院。
她和陈韵果,还有顾允浩上的是同一所名牌大学,同时也是一所贵族学校。
虽然穷,但他也考上了和他们同一所大学。那时,顾允浩和凌云熙是大学时的好兄弟,但她也是通过了顾允浩才认识了凌云熙。
那时,不管爷爷是怎么的反对,她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那时,时光静好,郎才女貌。
她和凌云熙彼此曾承诺过天长久,如今,天依旧长,地依旧久,然而,他们却再没了天长地久。
四年前,他带着和他生病的母亲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四年后的今天,他的未婚妻出现了,还是她高中时的闺蜜,亲口跟她说,她要结婚了。
心,钝钝地疼,好像有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地割着,朴雨怡几乎听见了血滴落的声音。
一滴,一滴,是那么清晰,滴落在心坎里。
“果果,晓菲跟你说过要我们当伴娘吗?”
为什么那么好笑,给前男友当伴娘。
“等一下我就打电话给晓菲,说我们不当了,什么都推到我身上,我就说你爷爷刚好安排你去美国出差几天,说你结婚日期和伴娘的事什么也不知道,而我也没告诉你,晓菲不是没打电话通知你吗,反正她是叫我告诉你一声的,我呢,我就随便了,装病也可以,大不了冷澡泡几天,也……”
“不用了,”朴雨怡打断了她的话,把眼泪擦掉,勉强的挤出微笑,“我当,你也当,我们可是晓菲的好朋友,如果好朋友都不能当伴娘,那我们还算是什么人,不就是凌云熙吗,是我甩了他,他又不怕面对我,我为什么要怕面对他。”
在这一夜,陈韵果不让朴雨怡回家,而是让朴雨怡待在了她在外面买的房子,不在家住而在外面买房子自己住,陈韵果为的就是自由。
朴雨怡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脸上微红,喝了很多酒,她第一次,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但她脑子里还是很清晰,她都佩服自己了,酒量那么好。
但为什么,为什么凌云熙的影子就是挥之不去。
她往杯子上又倒了一杯,猛的一灌,又倒了一杯,还是想把自己灌醉。
陈韵果把朴雨怡手中的杯子一抢,又把其余没喝完的酒瓶拿走,“别喝了你,等下别把我干干净净的屋子吐的都臭死了,难怪你来打扫吗?”
“不是你硬把我拉你这里的吗,”朴雨怡伸出手要抢杯子,“酒还我啦你,你让我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醉了,他的身影就可以消失了。
但陈韵果岂能让她再喝,她干脆站起身,把酒杯和酒瓶通通扔进垃圾桶。
她担心朴雨怡的身体,好不容易回国来养养身子,她能让朴雨怡再次进病房?
更何况,酒更伤她的身体。
她走到茶几边,也跟着朴雨怡一屁股坐在地上,见朴雨怡在茶几上双手托着下巴,目光无神,呆滞,傻傻的,脸上两行泪滑过。
“果果,”朴雨怡无力的叫做陈韵果。
“嗯。”
“为什么?”朴雨怡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心脏,“为什么这里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