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疾驰回到太子府,从窗户爬进去阿言的寝室。结果发现阿言并不在床上,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也并未发现阿言的踪迹。
在我想着要不要出去寻他的时候,几个人抬着阿言推开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韩林。
进的屋子里,看到我韩林首先向我行了礼,问了安。
阿言闭着眼睛不知道状况怎么样,这好好地出去干嘛,天还没怎么亮。我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先退下吧,韩林留下,我有话要说。”
“是。”一众人齐声应和,然后躬身退下。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退出去后我用只有我和韩林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以防隔墙有耳。
韩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言说:“刚刚芸贵公主驾到太子府,可是并不是来询问太子的伤势的,而是要太子将你交出来,交由公主府处置。我等拦不住公主的銮驾,她直奔太子这里来了,最后太子无法只得亲自出来拦住了公主,可谁料这芸贵公主因为太子拒婚的事情心里还记恨着太子和您,见太子身受重伤还如此护着你,更是气得不行,言语词汇更是污秽不堪,句句都是骂你的,还说太子很多不是,太子本就有重伤在身,结果一怒之下就晕了过去。芸贵公主见太子已经晕了过去,再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就离开了,所以我们把太子抬了进来,就这样。”
“真是欺人太甚!”我一把将手里的西红柿捏了个稀巴烂,也不解我心头之怒。
“芸贵公主这是看阿言与我有伤在身,专门来看笑话欺负人的。不过欺负我也就罢了,欺负我爱的人我定要叫她付出代价。知道我断肠可不是好惹的。”我狠狠的将烂掉的西红柿扔在地上。
“给,擦擦吧!”韩林拿出一个手帕给我。
我接过来擦了擦手,就往床边走去,心里想不明白,阿言怎么会晕呢?明明我走的时候已经无大碍了。
坐到床边,我伸手搭上阿言的手腕脉搏处,结果发现气息顺畅,并无什么不对之处。
转过头来我对韩林说:“韩林,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下去吧,如果还有事情我会叫你的,之前太子交待的一切事宜照旧。”
韩林抱拳行了一个礼说:“好的,我先退下了,太子殿下的伤势还有劳你照顾了。”
我笑着说:“放心吧,有我在,不会出事的。”
韩林出去后将门关上离开。
听见韩林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我转过身看着阿言说:“太子殿下,人都走光了,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阿言动了动眼珠子然后将眼睛睁开看着我说:“回来啦?居然敢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跑出去逍遥自在。”
我踢掉鞋子躺倒在阿言身边对阿言说:“亲爱的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个惊天的大秘密,你要准备好听啊!”
阿言拉住我的手说:“原来这么久才回来是跑去听别人的墙角去了。”
“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然后正声问阿言:“阿言,你可知道一个叫郗莯的人?”
“郗莯?你怎么会问她?”阿言很惊讶的问我。
“先不说为什么我要问你知不知道郗莯这个人,你就告诉我你知道的有关郗莯的所有事情。”我对阿言说。
阿言想了想说:“说起郗莯啊首先得提起郗家家族的那场通敌卖国的血案来。郗家本来是世代辅佐皇室的文臣,也算代代忠良,在本朝也是相当有地位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在父皇初登大殿的时候他们当家主人却被查出了与敌国私通的证据,父皇下旨彻查,结果一查属实,铁证如山。所以父皇一道圣旨赐死郗家一家人,下人全部流放。这刺死的人之中就包括你问的郗莯。”
我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起通敌叛国的案件,不过还有没有有关郗莯的事情是你知道的,比如她的夫君是谁你知道吗?”
阿言笑了笑说:“这郗莯从未定过亲事,怎么可能有夫君,郗莯在父皇下旨被赐死之前才十六岁。要说这郗莯吧,我唯一记得人们当时都传的是郗家大小姐郗莯不爱女装爱武装,平日里舞刀弄枪什么的,当年可是叫郗家当家的头疼不已,都没人敢上门提亲据说是。”
我盯着阿言说:“就这些了吗?还有没有其他的?”
阿言说:“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又还没出生,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又还没出生,这些都是听宫里的老人们说的。不过父皇因为别人传播此事杀了一次宫人,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谁敢提起了。”
我郁闷的摇摇头说:“杀戮,没想到皇上也是有如此血腥的一面的。”
阿言说:“在这高位之上,没有谁的手是干净的,只是在于谁的血腥味中谁的血腥少罢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成就一代帝王。”
“也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无论是天上地下。”我叹了口气说。
阿言突然看着我说:“你不是说有惊天的大秘密要告诉我吗?赶紧说,我还等着听呢。”
我看了看阿言说:“晚上我在在京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看到了郗莯的牌位,而且有一个男人在烧香祭拜。”
阿言说:“就这个啊,也不算什么,说不定是郗莯的什么朋友,祭奠一下郗莯也未可知。”
我摇了摇阿言拉着我的手说:“问题是牌位上写的是‘爱妻郗莯’。”
阿言说:“这怎么会呢?当时郗莯并没有结亲啊!难道是郗莯私定终身?本就是个一心行走江湖的快意儿女,私定终身也未可知。”
“哈哈!”我笑着说:“你不好奇这祭奠的男人是谁吗难道?”
“是谁?”阿言问我。
“是...”我故意拖长声音。
“快说。”阿言不耐的催促我。
“好吧,告诉你,你可别吓到。”我耸耸肩说。
“保证不会吓到,快说快说,你这吊胃口吊的我都想打你了。”阿言无所谓的说。
“是你父皇。”我快速说完转过身看着阿言的表情。
阿言愣了很久,然后笑了笑说:“赶紧说,不许开玩笑。”
我对阿言说:“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皇上。”
阿言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越过我翻身下床,连鞋子都没穿站到窗边,一时无言。
我也从床上下来,提了阿言的鞋子想让他穿上,但是这会儿阿言的气势很冷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一时只好提着阿言的鞋子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