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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秘茶具

殷都做为渊黎帝国首都,自然少不了出售珍宝古玩、茶器字画的商店。现在,慕少天带着丁大来到古玩街,这里车水马龙,人头济济,两侧都是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店铺,招牌上打着什么“百年老店,声誉卓著”、“荟萃珍品,假一赔十”、“千金易得,美玉难求”之类广告语。其实现在的玩家都很穷,口袋里有几个金币的都可以算是富人了。今天神炎大帝奖励全国玩家每人5个金币,很多人都感觉小发了一笔,但要购买价格昂贵的古玩根本不现实,所以这里的玩家都是看看而已,真正掏钱的买主难得一见。

慕少天东张西望,橱窗里的各式珠宝、古董、玉器、金饰琳琅满目,看得眼都花了,他问丁大:“哪家店的茶器最好?”

丁大回答:“主人请看,前面这家万珍楼货物齐整,声名响亮,称得上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家,相信一定可以买到上品茶器。”

慕少天:“好,我们进去看看。”

刚进门,站在柜台里的老板就双眼一亮,快步上前迎接:“原来是少天大人光临敝店,来来来,请到楼上雅阁小坐歇息。”

慕少天现在是以本来面目示人,早就觉得周围的玩家都往自己身上打量,连忙说:“好,上楼上楼。”跟着老板进了雅阁。

二楼安静了很多,只有几个气度不凡的贵族豪绅在挑选商品,再没有看热闹的玩家。老板请慕少天坐下,恭敬地问:“大人想买点古玩玉器,还是金银首饰?”

慕少天:“我想看看你这里有什么好茶具,先把顶级的拿几件出来,我比较一下。”

老板笑得象一朵脱了水的喇叭花,连声说:“好好好,本店正好有顶级茶具,就请大人鉴赏一番。”

很快,老板就送来4套茶具,一一摆在桌上,并详细介绍:“大人请看,这套南瓜壶是用紫砂精制,壶身为扁圆的南瓜筋囊型式,壶口向内微凹,表现出挺括丰腴的美感。老藤圈圆成把苍劲有力,扁圆壶身结合瓜蒂为盖更添精神,四片枝叶舒展自然生动,绝对是上等佳品。”

慕少天拿起来看看,这个壶高约3寸,宽有6寸,色泽温厚,手感细腻,确实是一件好茶器。他转头问丁大:“你觉得这套茶器如何?”

丁大:“这个南瓜壶造型生动,款识和印章古朴有神,不失为大师杰作,可惜主人及相交好友都是茶道雅人,用这样的茶器略嫌粗俗了点。”

老板连忙拿起一个黑漆彩绘描金壶说:“这个壶直口方形,器身方中见圆,弯流,方柄,色泽古朴,典雅大方。出沿式盖,方亭式钮,内中为紫砂内胎,施以黑漆,并以金粉绘画。壶身四面所绘内容为四季花木,壶柄绘制梅花,使用漆画重彩描金技法,将壶体装饰得金碧辉煌,具有典雅大度的皇家风范,堪称绝品。”

丁大:“这个壶华章亮彩,正象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小人已经说过,我家主人喜好高雅,还是不用这种过于浮艳的茶具为好。”

老板呆了呆,又介绍了一下剩余的雕漆文台扁壶、朱泥柿蒂树瘿壶,但丁大都说不好。慕少天也疑惑起来,看了丁大几眼,丁大却神色自若地说:“我家主人诚心购买茶具,难道殷都鼎鼎有名的万珍楼连个象样的茶壶都拿不出来?”

老板擦擦额头上的汗,咬牙说:“鄙人活了70多岁,想不到连大人的一名仆从都看不起我这万珍楼!也罢,我就把祖传的宝壶拿出来,看看能让两位满意不。”说完转身去取茶壶。

慕少天轻声问:“我说管家,你这么搞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啊?”

丁大低头说:“主人有所不知,这殷都的商人有个恶俗,凡是初次****的客人,也不管你身份如何,他是绝不会把真正的好宝贝拿出来的。今天来得匆忙,我只好激他一激,看看能不能逼出他的宝物。”

慕少天这才明白过来,笑道:“原来买东西也要看好感度,真是麻烦。”

不多一会儿,老板拿来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打开,原来是一套青釉紫竹珐琅壶。这个茶壶是在素坯的紫砂茶具上绘制珐琅彩画,色调素雅,巧夺天工。不但保持了紫砂陶特有的天然色泽,又增加了珐琅的流丽之美,古雅温润,制作考究,将紫砂壶的自然之美发展到极至。壶上图案刻绘精细,赏心悦目,表现了顶级工艺水平,弥足珍贵,实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慕少天虽然不懂茶器,也看得出这是件宝物,因为物品名称就是代表圣器的暗金色。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丁大:“你看这件茶器怎么样?”

丁大:“万珍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件茶器应该是圣器级,即使帝王之家也未必有这么好的茶器。”

老板嘿嘿一笑:“不愧是少天大人的家仆,这双眼睛可真厉害,说得一点不错。”

慕少天问:“老板,你这茶器要多少钱?”

老板悠然举起两个指头:“不贵,只要金币20000。”

你妈,金币2万就是现金30万,你怎么不去抢?慕少天一时无语,丁大代问道:“老板,这件茶器固然珍贵,但要价2万还是稍高了些,能不能稍微便宜点?”

老板沉吟着说:“如果是别人,就是一文也绝对不能少的,看在少天大人面子上,我就忍痛贱价出售,19000金币,再也不能少了。”

慕少天身上一共只有一万七千多金币,小声问丁大:“这茶器太贵了,我们还是不买了吧?”

丁大:“主人,青釉紫竹珐琅壶世间罕见,如果这次不买,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家里还有几件挂轴玉器,主人可以拿来低价,买下这套茶具。”

慕少天叹气说:“我买了茶具就没钱了,以后怎么做事?算了,我们不买这个珐琅壶。”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冷傲的嗓音:“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如此珍贵的茶器,既然少天大人不买,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慕少天转头一看,说话的人身材修长,面容俊美,却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傲慢神气,居然是那位精灵大使古雅。古雅也不管别人如何看他,随手取出个钱袋,对老板说:“这里是2万金币,珐琅壶就归我了。”

慕少天虽然不想买这么贵的茶器,但古雅横插一脚买走珐琅壶还是很令人不爽,忍不住问:“我们还在谈生意,你怎么能抢先下手呢?”

古雅冷冷地说:“大人不是说过不买了吗?何况大人手头拮据,还是不要用这么珍贵的茶器比较好。”

慕少天怒气上冲,但对方是162级的精灵议会长老,有权有势,自己手头又确实缺钱,只好强忍一口恶气,起身准备离开。眼前忽然人影一闪,一个商人打扮的老者拦住去路,深施一礼说:“少天大人,听说你打算买件茶器,小老儿店里还有一件粗陋玩意儿,大人不妨过去看看。”

万珍楼老板讶然说:“你不是三德斋的石老板吗,怎么到我的店里来做生意了?”

石老板连忙拱手赔礼:“万老板,失礼失礼,得罪得罪。少天大人事务繁忙,我怕他回了海州,所以赶到贵店拜见大人,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万老板又问:“你的三德斋专营古玩玉器,哪有什么好茶器?”

石老板解释说:“我的店里确实不卖茶器,但前些日子有位客人放了件茶器在我那里寄卖。今天得见少天大人,正好请他过去看看,不知能不能入得了大人法眼。”

万老板嘿嘿冷笑:“我倒不知你那店里有什么宝贝,今天正好借少天大人的光,到你的店里见识一番。”

石老板客气地说:“非常欢迎,万老板精通茶器,我正想请你帮忙鉴定一下。”又对慕少天说:“还请大人赏光,到敝店少坐。”

慕少天点头:“好,我们就到你那里看看。”

于是石老板和慕少天走在前面,万老板连带几位看热闹的客人跟在后面,一起往三德斋方向走去。那个古雅大使似乎产生了好奇,捧着青釉紫竹珐琅壶,也跟着人群一起过来。三德斋距离万珍楼不远,一群人很快就到了店里,石老板连忙招呼客人就坐,又吩咐店伙送上茶水供众人饮用。

万老板存心看石老板的笑话,催促说:“石老板,不要磨蹭,快点把茶器拿出来,我还要赶着回去照顾生意哩。”

石老板点头答应,亲自从里间取出一个紫竹茶盒,打开,里面放的是茶盘、茶壶、五个茶杯。石老板把这些茶具都放在客厅中间的茶几上,微笑道:“小老儿不懂茶道,还请各位品评。”

慕少天仔细观看,这套茶器色泽玉白,茶壶上绘有一树傲雪吐艳的梅花,线条生动苍劲,新枝老干相映互补,气韵清爽,雅致高远。朵朵梅花以红线圈染,或含苞、或盛放,开花残落,无不生动宜人。最奇妙的是制壶者利用壶身白色,巧妙地表现出大雪纷飞,积压枝头,红梅傲然吐蕊的风骨,孤标雅韵,清秀逼人。那五个杯子或圆或扁、或高或低,各个不同,杯身点点绯红若隐若现,如雪霁初晴,花瓣零落,更显疏密有间,风神绰约。整体看来,这一壶五杯用笔不多,着色淡雅,却更显灵秀出尘,雅寂绝伦,其中的妙处无法言语,只能意会。

石老板稍等了一会儿,才含笑问:“各位看过这副茶器,不知有何高见?”

一位客人首先说:“这茶器制作精美,高雅绝俗,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珍物。”

万老板嘿嘿冷笑:“虽然这几件茶器做得还算精巧,但茶壶以紫砂为尊,这种瓷壶再怎么雅致也算不得上乘。凡夫俗子用来喝茶倒也没什么,如果拿给贵人雅士品茗就太可笑了。”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褒贬不一,最后石老板询问慕少天:“不知大人觉得这套茶器如何?”

慕少天只说了八个字:“巧夺天工,并世无双。”慕少天看得清清楚楚,这个茶壶叫做“沧海静雪玉梅壶”,字体是紫色的,表示这是神器。想到一件圣器就要价2万金币,慕少天已经不敢猜测这套神级茶具值多少钱了。

众人听到慕少天如此评价,都露出惊讶神情,古雅摇头说:“难道这么一个瓷壶还比我的青釉紫竹珐琅壶更珍贵吗?少天大人恐怕看花眼了吧。”

万老板也失笑道:“我倒想看看这么一个瓷壶能卖几个钱,石老板,不知那位寄售的客人要价多少?”

石老板:“金钱小事,暂且不谈。那位客人寄售的时候曾经说明,这套茶器有五绝,请诸位赏鉴。”他拿起茶壶,微笑道:“第一绝是材质,此壶采用东海鸿渊泥为主料,精工烧制而成。据说鸿渊泥形成于太古之初,深埋海底,千万年间沧桑巨变,凡世才偶然一见,其珍贵无法以金钱计算。那位客人自言,为了烧制此壶,工匠已将鸿渊泥采掘一空,精炼后只得八两,仅够烧制茶壶及五个杯子,茶盘其实是用剩下的一点材料制成。用鸿渊泥制做的茶具其白如玉,莹若堆脂,精雅素净,蕴蓄华美。其中又有三个妙处,第一,其薄如纸,轻巧玲珑;第二,其声如磬,清脆悦耳;第三,入手温润,隔热性好,即使注入开水也不会烫手。各位可以仔细看看。”

客人们听了,都上前细观,无论茶壶、茶杯都薄如蛋壳,对着阳光照射,微微透光。石老板用玉箸轻轻敲击五个杯子,声音清晰,高低不同。石老板说:“这五个杯子可以发出宫商角徵羽五音,如果是高明乐手,甚至可以用来演奏乐曲。可惜小老儿不学无术,没有办法为大家表演。”

古雅忽然说:“我来试试。”他从石老板手里接过玉箸,先轻敲茶杯试了试音调,然后开始演奏。古雅显然是个高手,他手法纯熟,轻缓自若,曲声铿锵有节,如珠走玉盘,细密无间。如果不是在场观看,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活泼灵巧的曲子居然是用几个茶杯敲出来的。

一曲既罢,众人都鼓掌喝彩,连慕少天都有点佩服:这个****的精灵虽然混账,但玩音乐还是把好手。

古雅淡淡笑着,问:“老板,这件茶器还有什么绝妙的地方?”

石老板:“我这就为大家演示。”说完命店伙掩上房门,又把窗户关严,客厅里立刻暗了下来。客人们忽然发出一阵惊呼,原来放在茶几上的茶壶、茶杯都放出光来,朦胧之间,更显得晶莹洁白、玲珑剔透。

这回连万老板也禁不住大声赞道:“确实是茶道至宝,名副其实。”

石老板吩咐打开门窗,说:“第三绝是茶壶上的图画,需要注入沸水才能欣赏。”店伙早就准备好了茶炉开水,石老板揭开壶盖,放入茶叶,再注入开水,示意众人静观。

茶壶里注入开水后,慢慢从壶嘴冒出一股淡白的水汽,这股水汽并不消散,反而笼罩在茶壶周围,如同淡淡白雾。又过了一会儿,雾气渐重,茶壶上的梅枝轻轻摇曳,似乎寒风乍起,疏枝横斜,更添几分凌雪傲霜之姿。更奇妙的是,那朵朵红梅花瓣飘零,一片片从枝头落下,袅袅散入烟雾之间,有种繁花万蕊、璎珞纷呈、霎那芳华,决绝而去的幽雅之美。

石老板见众人都看得目不转睛,笑着说:“梅花虽美,但这毕竟是个茶壶,最主要的还是供人饮茶。用此壶泡茶,甘洌芬芳,回味悠长,小老儿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品尝。”说完,斟满五杯香茶,首先递了一杯给慕少天。

慕少天双手接过茶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慢慢喝了一口。他对饮茶一窍不通,不过这茶甘芳馥郁,透彻心脾,确实非同一般。古雅也拿到一杯茶,饮用过后赞道:“这茶色、香、味俱全,气韵高长,滋味醇厚,的确是茶中极品。不过老板说这套茶器有五绝,除了质绝、夜光、梅图、茶水以外,还有一绝是什么?”

石老板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位寄售客人并没有说明。”

古雅又问:“这套茶器怎么卖?无论多少钱我都买了。”

石老板:“我得说明一下,那位客人寄售的时候曾经言明,这套茶器只能卖给天下第一神子英雄,我想当今世上,唯有获得‘至强人类’称号的少天大人有此资格。”

古雅呆了半天,问:“怎么有这个规矩?我可以加价购买。”

石老板摇头:“大使先生,对不起,我并非茶器主人,无权违背寄售者的意愿。再说大使先生已经买到了极品茶器,也不必再额外购置了。”

古雅买到青釉紫竹珐琅壶后,一直得意洋洋,这时和玉梅壶一比,却觉得珐琅壶黯然失色。他还想再说,石老板却行了个礼,歉然道:“各位,现在茶器已经找到买主,我们还得谈谈价格,暂且失陪。”又对慕少天说,“大人,里面请。”

慕少天却有些踌躇,神级茶器他当然想要,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口袋里那点钱恐怕连一个杯子都买不起。丁大小声说:“如此珍贵的茶器,错过了就是终身遗憾。主人不妨去和老板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慕少天点点头,跟着石老板进了里屋。双方坐下后,慕少天问:“老板,那位寄售的客人要价多少?”

石老板微微一笑:“那位客人说过,这套茶器无论多少钱也不卖。如果少天大人当真想买,只要答应一个承诺,这套茶器就是你的。”

慕少天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讶然问:“需要我答应什么承诺?”

石老板:“这个我也不清楚,按照寄售客人的要求,只要大人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交付茶器,就这么回事。”

慕少天心想,这个肯定是隐藏任务,自己拥有至强人类称号才达到触发条件,至于答不答应嘛,傻瓜都知道该怎么做。他立刻点头:“既然如此,我答应这个要求。”

石老板大笑道:“好,不愧是少天大人,够爽快!如此,这笔买卖就算做成了,请大人在这份契约上签名。”

慕少天看看契约,和石老板说的一般无二,就签上名字。石老板收下契约,笑道:“能够顺利做成交易,小老儿非常感谢,以后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慕少天:“石老板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好货,还请派个人通告一声。”

石老板:“这个当然。”

两人从里屋出来,石老板把沧海静雪玉梅壶收在茶盒里,双手递给慕少天:“承蒙关照,以后还请大人常来做客。”

慕少天哈哈一笑:“一定常来,后会有期。”不顾一屋子惊呆的客人,带着丁大扬长而去。

出门后,丁大忍不住问:“主人,你是怎么搞到这套茶器的?所有人都猜你买不起,尤其是那个精灵大使,就差赌咒发誓了。”

慕少天把经过讲了一遍,最后笑道:“反正先把茶器搞到,有什么任务以后再想办法,反正我们又不吃亏。”

丁大说:“不错。主人现在有了茶器,应该去学茶道了。”

慕少天:“好,我们走。”打开背包想把茶器放进去,才发现背包里全是豪华名菜,都是从御宴上偷来的。慕少天腾了两只烧鸡出来,递给丁大一只:“来,尝尝宫里御厨的手艺如何。”

丁大怔了一下,接过烧鸡笑道:“多谢主人,想不到今天还有口福。”

主仆二人不管街上人人侧目,一边撕吃鸡肉,顺着大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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