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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阴雨天,加上寒流来袭,整个看守所显得有点凄凉不堪。胡****接任国家主席一周后的这天,廖管教休假,由李管教临时代理。午休时很特别,监仓和风仓的铁网门破例没被外面的花崽们推上,在上面巡逻的武警如果不探头观察,也不容易看见铁网门是否关上。二十八仓几十名羁押人员,都习惯了监仓有规律的生活——到点睡觉,连午休也不例外。
午休时,悲伤悄悄地在吴鸣心里生根发芽,他看着上午从李管教手中接过潘莉的回信,感觉记忆里的她忽而回到眼前,忽而又是那么的陌生,此时在看守所里握着信笺,感觉到与她沟通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整个心情都沉浸在灰色的世界里,巴不得潘莉遗忘他,就像她遗忘顺德一样,或许根本就不该给她去信。他茫然地卷缩在张琳给他买的军用被子里,一直在思索该怎么给潘莉回信……
“番禺崽,你出来下。”马毛听见欧阳锦辉的声音便转身抬头看了看风仓门口,吴鸣被他惊动便也跟着扭头看了看,见伍涛辉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起身跟去。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提审时你说没说过关于我的事?”欧阳锦辉把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十分沉定,目光如炬地盯着伍涛晖,希望他点头或摇头。
伍涛晖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一时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吞吞吐吐地:“辉哥,有些事纸是不可能包得住火的,我也是没办法,才开口。”伍涛辉想继续给欧阳锦辉说明,很快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两记耳光,迅速感觉到眼前发黑,眼眶觉得有液体流出,紧接着胸口、腹部和大腿,好像有闪电般的东西狠狠地撞击,不由得瘫痪下去,整个过程没十秒钟。
他想反抗,但根本没那个机会,承受所有的疼痛几乎是同时到来,他心里也明白,即便是反抗,可能得到的结果会更加惨烈,还不如软软地瘫痪下去好些。伍涛晖在倒地的隙间,似乎又看见有好几次跟着梁福立邀他和他的小弟们去与人火拼。他见过欧阳锦辉的身手,用迅疾如雷来形容看来一点都不为过,毕竟是从西山文武学校出来的高手,三五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扑垓!做二五仔做到里面来了,立哥有你这样的马仔真是丢人现眼。”欧阳锦辉愤愤地朝他脸上吐了口痰:“几年后出去,就是立哥饶你命,也有人要你终身残废,免得你脑残似地害了大家。根本就不与你相干的事,干嘛像多嘴婆一样。”他说着重重地在伍涛晖裆部踢了一脚,看着他张大嘴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风仓中间,欧阳锦辉才慢…………中间有2612个字未上传…………
令季华在水池边立住脚就诚惶诚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任由那些围上来的人,动手动脚。欧阳锦辉锻炼完,接过武逹霖送上的毛巾随便擦了擦,回到监仓在他的铺位上便静坐起来,等待接下来的事情,也没理会令季华被人问这问那,还不时有人揪起他染成五颜六色的披肩发。
“广西崽呀,我还是你的老乡呢,嘻嘻。”陈强一双鼠眼愣愣地盯住他:“头发还蛮漂亮的,花了几百块吧?”
“令季华?杀人?还杀两人?”伍逹霖把围观的人驱远些,揪住着他的头发左右开弓了两记耳光:“进来就老老实实,管你是杀人的还是杀猪的,进来都一样,赶紧把衣服脱了洗澡。”他见令季华没反应,就踢了他一脚:“没听见开始辉哥的话吗?别把非典带进来,赶紧洗澡!”他说着把一块刚刚拆开包装的香皂往水池台边一放,又用手指了指令季华的脑门:“死杂毛,好好把这块肥皂洗完,不然就别吃晚饭。”
大门打开了,伍涛晖进来收拾被子和日用品,李管教站在外面冲欧阳锦辉招了招手,意思是要他出去,欧阳锦辉笑笑地点头出门,其他人又继续玩弄起令季华来。
“还令计划?干脆叫零计划不是更好?就是因为你是个零计划,要就是没计划,所以才会被差佬逮进来吧。”邬狄说着也学武逹霖一样扇了令季华两记耳光,只是没用什么力气。
“看你骨轻三两,还会杀人?怕是杀了两条老母猪吧?”西安老郭憨厚地笑他:“干嘛把头发弄得一绺黄一绺绿一绺蓝,让人看见就不是好人,也难怪警察会把你当成杀人犯。”
“没有,我确确实实是杀了我那老乡夫妻俩。”令季华狠劲地擦着肥皂,擦一会儿用水冲,又接着擦。他担心西安老郭会对他大手大脚,所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回答问题,还详详细细地说明:
“在顺德半年多时间,工又没得打,快混到乞讨的地步。还好遇上老乡,他们夫妻俩专门在顺德收废钢材,运到老家那边翻新再卖出去,我在他们的船上打了两个月的工,他们一分钱工资都不给,还说白白地养活我。”令季华说着用水瓢勺了瓢水从头淋下:“没办法,就趁她老公外出,用绳子把那婆娘干掉。本来以为他老公不会回来,没想到还没半小时,他就回来了,于是索性用榔头一下子敲开了他的脑门,再把两人扔进了西江。”
“那你有没有搞到钱呀?”武逹霖把几人轰开,单独问令季华:“是不是先奸后杀,还是杀了再奸,是不是裤子都来不及提,她老公就回来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七嘴八舌地猜这猜那起哄,嗡嗡声让令季华不得不大声回答:“没有,我跟着他们两个月,学会了开船,把他俩用槽钢捆绑扔进了西江,翻遍整个船才搜到几百块钱,想想还不够我的工钱,就把船开到广西买了五万块钱。”
“哇靠,一下子就赚了打工仔五年的工资,也活该你进班房来。”邬狄在旁边起哄。吴鸣坐在铺位上通过铁网格窗户静观令季华进来被人玩弄,见武逹霖还想继续调教他,就出声制止:“算了吧武大郎,进来了,都不容易,还是省省吧。”
这时欧阳锦辉进来,就用手指了指邬狄,风仓里的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都看着伍涛晖狼狈地夹着被子,拧着个透明塑料袋幸幸地出门,临了他还被欧阳锦辉狠狠地瞪了一眼,怕是伍涛晖今生都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