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去洗手间接电话去了,可是怎么接个电话出来就这样子了呢?
锦年表示很迷茫,有着想示好的意思,“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啊,不然还等着被你再踹一脚啊。”
没错,刚才自己是踹了他一脚,可你一个大男人,骗了我那么久,我踹你一脚怎么了,这是锦年的心里话,可是她敢没说出来。
她想怎么着也要把这傲娇的主哄好吧,不然他就这么走了,自己一个人不显得有点凄凉吗,虽然有安娜在,可是意义不一样啊。
谁让他们俩刚有了质的飞跃呢。
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体谅锦年的心,穿好衣服,直接开门就要走,锦年在身后忍不住嘟囔,“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那么小啊。”
心眼小的人耳朵尖啊,听到锦年的嘟囔,端木征转身,凌厉的瞪着锦年,颇有些质问的架势,“是我心眼小,还是被你给耍了?!”
“我怎么耍你了,再说了谁耍谁还不一定呢。”
锦年反唇相讥,耍这个词太严重了。
此刻的端木征是戴了面具的超人,可是听了端木翔说的事情,端木征有点不能自由转换了,把端木征的脾气带来了,扫了眼也很委屈的锦年甩门走了。
被端木征的动作震的闭了闭眼睛,回味过来之后,锦年冲着紧闭的门大叫,“端木征你混蛋!”
即使生气妒忌,端木征还是敲了旁边的房间的门,给安娜说锦年一个人在呢,让她过去看看。
等安娜进去的时候,锦年一个人正坐在床上撕卫生纸,顺带诅咒端木征。
“是不是又吵架了,为什么啊?”安娜坐在沙发上,无奈的问锦年,在她从旁观的角度看,两人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见面,想得慌,见了面就吵架。
“姐,端木征那杀千刀的要订婚,我还没怎么样呢,他倒是先冲我发脾气了。”
锦年义愤填膺的向安娜告状,期望安娜和自己一起数落端木征的罪行,但是安娜反倒心平气和的很,“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姐,你是我亲姐吗?”
锦年扔了正在撕的卫生纸,质问安娜。
“我们做过鉴定的,是亲姐妹。”安娜点了点头,“我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叙述。”
看了看安娜锦年没说话,其实她都知道,可就是对端木征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为耿耿于怀!
是的,锦年和安娜是亲姐妹。
当初锦年和安娜一人收到一封信,安娜那封信上的内容就是说锦年和她是姐妹的事情,安娜有记忆以来就在孤儿院,后来碰到了端木征,被端木征带走,训练成身手了得的保镖。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竟然是锦年,世界这么大,也这么小,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竟然这么奇妙。
虽然很激动,可还是在端木征的安排下做了鉴定,确定了信上的内容。
而锦年收到的那封信,上面说锦年的父亲是替端木言去做牢的,因为端木言强迫了端木多的母亲,而端木言却不承认,端木多的母亲一气之下准备打官司,端木言的身份伤不起,就找了锦年的父亲做替身,作为回报,给了锦年父亲百分之十的股份。
锦年的父亲进去之后,端木言一直不安,就找人又陷害了锦年的父亲,让她的父亲死在了里面,锦年父亲死的那天,锦年出生。
以前端木征也以为这就是全部的事实,可是三年前,锦年过生日的那晚,他去找了端木言,从端木言对锦年的防备的情况看来,端木征知道这些都是表面,肯定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端木言对锦年手中的股份被人知道竟然存了那么大的警惕心!
这也是端木征让锦年出国的原因。
锦年和安娜一起就从希腊回国参加端木征的订婚仪式,飞机缓缓降落的时候,锦年感慨万千。
出去三年了,这是第一次回来,倒不是矫情的说自己对这片土地有多么的眷恋,而是这次回来不知道到底要经历什么样的事情,父母遗留下来的恩恩怨怨,自己和端木征之间……心一直没有平静过。
安娜也大概了解锦年的心情,说实话她和锦年一样,怎么说也比锦年大,也经历了许多,她知道所有的事情没有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端木征比锦年到的早,此刻他已经在端木家的大宅了,在端木言肃穆的书房里,父子俩人正在对峙。
“我自己订婚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有什么权利替锦年做主让她嫁给谁?”
端木征眼中的寒冰慑人,端木翔告诉自己,父亲竟然让锦年和娄硕订婚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再和父亲装作一副和谐的样子了,反正两人之间的心结一直在,何必那么累人的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更何况他现在连锦年也算计,如果还对这样的父亲有所期待的话,那脑子铁定是被门夹了,或者是进水了。
儿子的话让端木言原来和蔼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我是你父亲,为你安排好了,你照做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至于锦年,我是她的监护人,为她以后的幸福考虑有错吗?再说了那什么娄硕的和锦年又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刺激到了端木征,他粗暴的打断父亲的自以为是,“你作为锦年的监护人到她十八岁为止,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监护人的权利了。”
“那她不是还有半个月才18岁的吗?!”
端木言拿着烟斗,淡淡的瞥了眼急躁的端木征,慢条斯理的坐好,掌握主动权,“至于你要不要和那个玲珑订婚,对我来说无所谓,只要你在媒体面前能把这件事圆好就行了,锦年是一定要和娄硕订婚的!”
父亲眼中的坚定,端木征明了,他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起这三年来自己的调查,有些事情虽然很隐秘,但是也不是一点也差不出来。
他也悠然的拉过椅子,坐下来,和父亲隔着一张桌子,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闲适的放在膝盖上面,轻敲着,学着端木言刚才的样子,淡淡的说,“你为什么要急于让锦年和娄硕订婚呢,你之前恐怕就不知道娄硕是哪根葱?那么怎么转变这么快呢,让我大胆的猜测一下,是否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