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一边盯着电视,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端木征的问题,“你和阿翔哥哥的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会向着你说话的。”
滑过她柔顺的手停在了发间,端木征的话一出口就酸溜溜的,“你很了解阿翔吗?怎么这么肯定他会向着我说话?”
电视上放的是综艺节目,锦年正哈哈大笑,没有听出端木征的阴阳怪气,乐的跌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余光瞥到端木征阴晴不定的脸,抑制住笑意,“你怎么了?”
合着自己不舒服这半天了,她还不知道怎么了,更加郁闷的端木征说出的话更像是幼稚的小男生,“锦年,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怎么能这么不关注你男朋友的心情?”
愕然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端木征,锦年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了?”
“你很了解阿翔?”
“不很了解他,我会那么说是因为你和他关系好的原因,你的朋友不多,能入你眼的人应该不会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吧。”
这席话大大的取悦了端木征,脸色稍微平和了些,可还是忍不住表达自己的不满,“真不知道你是真呆还是假傻,怎么一碰到关于阿翔的问题就特别冷静。”
翻了个白眼,锦年关上电视,凉凉的盯着端木征,“如果我父母双全,有人护着,我也希望自己呆傻呆傻的,什么都不操心,可问题是我能这样吗,陪你去一趟医院,在病房里你的家人就恨不得上演一场宫心计,我不警惕点行吗?”
一时间感觉房间里似乎太静了,锦年又拿起遥控开了电视,“你都说你是我男朋友了,如果我在你面前也时刻警惕着,不累死啊。”
什么样的情话也比不了爱人的信赖,锦年这话也许是无心的,也许是她潜意识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依赖,反正就是再次愉悦了端木征,中和了刚才他心中所有的酸涩,变得甜腻。
嘴角微微上扬,端木征把锦年揽在自己的胸前,两人都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直用手顺着她黑亮滑顺的长发,“锦年,你可以全身心的信任我,依赖我,可是在别人面前,遇事的时候你还是要多想想,毕竟你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比我们兄弟四个手中现有的股份都多。”
淡然的语气中饱含着浓浓的担忧和关心,锦年不是不感动,可是她就是莫名的相信,端木征会保护自己的,因为就如此刻在他怀中那份不可言传的安全感一样,自己能深深意会到。
想到安全感,她又想起了超人,这时她有点鄙视自己了,好像有几天没想到他了,“端木征,我是不是有点水性杨花啊,怎么做了你女朋友,都忘记我的超人了呢?”
黑曜石般的瞳仁闪了闪,端木征用实际行动阻止了锦年的乱七八糟的理论。
眼前突如其来的阴影,让锦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端木征放大的俊脸已经呈现在她面前,瞪着眼睛让自己努力的认清目前的状况……
端木征看她眼睛瞪的那么大,失笑,沙哑低沉的声音蛊惑着锦年,“这么瞪着我做什么?嗯?”
上扬声调的“嗯”字像是魔咒,催眠着锦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的了。
渐渐的粉红的气氛变得炙热,电视中那么恰巧的男女主在真情告白,“我不知道吻别人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罂粟……”
这就是端木征的内心的真实写照!
眼前的人是他端木征倾尽一切想要捧在手心呵护的人,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一辈子有多长,端木征不知道,可是和锦年待在一起,他会觉得时间过的很快,这么一比较,一辈子似乎有很短!
于是乎分分秒秒,时时刻刻的都想和她腻在一起,哪怕说着毫无营养的话也是好的。即使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待着也是幸福的!
看,他的要求很简单,也许是因为他就这么容易的满足,所以锦年不经意间的表达出一点对自己的好感,他都能独自兴奋好久,就像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满足!
端木征神游之际,锦年猛然间的惊醒,使劲的推开端木征……
没有防备,一下撞到沙发的靠背上,端木征却不生气,只想这么拥着她天荒地老……
想到刚才锦年说的话,端木征有点严厉的斥责她,“以后不许再那么说自己,我不喜欢。”他喜欢的人不许任何人贬低,哪怕锦年自己也不行。
他就是这么的霸道!
“不喜欢,你也不用……”锦年嘟着嘴巴抗议着,然话还还没说完,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又更加清晰了,她赶快的逃离了他的怀抱,只听端木征气定神闲的说,“刚才那是惩罚,以后你再乱说的话,就按刚才的方法惩罚。”
人模狗样的那啥!这是锦年唯一能想到的!
大灰狼一点一点的吃定了小绵羊,可是大灰狼不是光勇猛,还很狡猾,不然怎么能在弱肉强食的端木家生存下来。
端木言找端木翔为什么,其实不问锦年,端木征也能猜得出,无非是怀疑之前的新闻是在自己的授意下放出来的。
关于这点端木征也不想隐瞒,所以后来他就主动去找了父亲端木言,只是这次不是在端木家的大宅,而是端木集团的总部大楼。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端木言一边审阅文件,一边貌似无意的瞥一眼这个已经被自己晾了快半个小时的儿子。
他以为端木征会沉不住气,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自己先开口,端木言叹了口气,“说吧,找我什么事?”
“来坦白之前的杨欣怡新闻的事情。”
这是端木言没想到的,猜不透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诩可以掌控一切,运筹帷幄的端木言却对自己的感到无可奈何,猜不透看不透,这样的人端木言是该防备的,可偏偏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如果自己先乱了阵脚,那么在儿子面前还如何保持自己的威严,于是平静的问,“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