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的杂乱枪声吓得锦年一个没抓好,自由落体的往下降,在窗口一直注视着锦年的端木翔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抬脚就踩上窗台,准备往下跳的同时余光扫到一影子般的身影猝然窜到锦年的下方,然后稳稳的接住了她……
漆黑的夜中黑色的身影,周围断断续续传来的枪声,都不及锦年此刻的震撼大……呆愣愣的趴在那人的身上,呆愣愣的看着他俊雅的容颜上镶着的钻石版黝黑的双眸,那其中的宠溺、关怀、让锦年的春心懵懂,抬手轻轻的想要抚上他的脸,却被身下的男人头一偏错过了……
失望略加尴尬的收回手,锦年这才慌乱的起身,忙不迭的表达自己的歉意,“谢谢啊,谢谢啊。”
刚才那惊魂的一幕在锦年脑中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的阴影,因为眼前这沉静内敛的帅哥让她心驰荡漾。
男神诸如李敏镐是用来崇拜和仰望的,眼前实实在在的帅哥才是接地气触手可及的存在,锦年难免犯花痴,“敢问帅哥怎么称呼,我也好好谢谢你不是?”
这个时候已经顺着湿被单下来的端木翔不咸不淡的说,“我们不是应该先逃命的吗?你怎么开始搭讪了呢?”说着还毫不客气的在锦年的额头敲了一下。
救起锦年的帅哥的眼神顷刻间变得阴郁,脸色也没了刚才劫后余生的庆幸,淡淡的扫了眼端木翔,熟练的牵起锦年的手就往安全的地方走。
盯着那紧握的双手,端木翔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涩,虽然他知道牵着锦年手的人就是哥哥端木征,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戴面具的端木征,可是他能确定那是哥哥,虽然如此,他还是问出来了,“锦年,你说要是让三哥知道别的男人签你的手他会怎么对你?”
看到端木征停下脚步也盯着锦年,不知道为何端木翔心中的那股酸涩渐渐的变成了幸灾乐祸。
明明是一个人,显然锦年对戴着面具的你接受度更高点,你是否也很怄呢?!
而前面几步之遥停下的身影也恰恰的说明了这点!
“端木征此刻说不定正在睡大觉呢。”锦年先是委屈的抱怨了一句,借着微弱的灯光,瞟到眼前这男人的眼神似乎闪了闪,锦年也无心深究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赶忙摆手,“那个,你千万别多想啊,端木征他就是……就是……”
一时间锦年找不到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端木征在自己心中的存在,她本想说是哥哥的,可是又好像不是,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帅哥脸色渐渐变得不好,锦年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帅哥,我喜欢你。”
怎么形容此刻是什么感觉,端木征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虽然憋屈的很,可是依然夹杂着点欣喜,不过在扫到端木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欣喜还来不及表达就变成了冷厉的寒光,“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啊?”
“不是的……”锦年小跑着追着端木征疾走的脚步,试图解释自己刚才脑子抽了的话,“你就当我刚才脑子抽了吧。”
停下来瞪了眼锦年,“我本来就没当真。”
没当真,可是那个当下锦年的确是被他英勇帅气给震慑到了,再次拉上端木征的手,“也不是脑子抽了,只是刚才你看我的眼神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端木征惊喜的转身,期待的望着锦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心中的复杂了,锦年还没有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怎么说,端木征瞄到锦年的身上似乎有个红点在动,他凌厉的四处扫了一眼,对锦年身后的端木翔使了个眼色让他躲一躲,他自己却迅速的抱着锦年躲到红点的死角处……
还没来得及哀嚎不小心撞到墙的疼痛,锦年就听到子弹擦过墙角的声音,还闻到一股伴随着飞速撞击擦出火花的味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枪擦肩而过,锦年瑟瑟不安的躲在端木征的怀里。
在锦年眼中,这个触手可及的帅哥还算是个陌生人,虽然自己向他表白了,同时自从妈妈去世后在端木征怀中才能找到的安全感,锦年也在这个“陌生”男人怀中找到了,她有点错乱了,同时也坚信,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一见钟情?!
端木征不知道锦年心中的所想,盯着子弹的方向,他眸中的寒光更甚,有锦年要照顾,他不能做什么,只能等待,直到隐约看到远处汉斯的身影出现,然后汉斯远远的冲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端木征才小心翼翼的拥着锦年继续往前走……
身上本来就有伤,又经过这一通折腾,伤口裂开了,锦年穿的是短袖的T恤,隐约胳膊上有湿腻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哇的一声哭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紧绷的神经之后的崩溃……
端木翔也快走了几步,看到“阎王”身上的伤,也跟着着急,“是新伤还是……”虽然妒忌,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哥哥,端木翔也顾不得心里的别扭直接问出了心里的所想,说到一半抬眼看到哥哥眼中的警告,他也就顺势的闭嘴了。
倒是锦年没发现两人的猫腻,抹着眼泪,六神无主的问,“英雄超人,怎么办啊?”
噗嗤一声,端木家的两兄弟异口同声的笑出来了,紧张的气氛变得不那么的伤感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可以欢快的时刻,端木翔果断的拉开锦年,自己扶着端木征,“车子在什么地方?”
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锦年看到车子,粗神经的嘀咕了一句,“和端木征的车子好像啊。”
端木家的两兄弟相视看了一眼,默契的开口,“车子一样的多了去了。”
又抹了把眼泪,抽噎着应了声,“也是啊。”
上了车,端木征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端木翔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提醒到,“锦年,别让他睡着了,和他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救了自己,而且自己对他也颇具好感的人,只是表达感谢,说的多了就虚伪了,再次表白似乎又矫情了,锦年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开口,突然间看到端木征手上的黑钻戒指,“你这是钻石吗?虽然我不懂钻石,但也知道黑色的钻应该很贵吧。”
无所谓的转了转手上象征身份的戒指,端木征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锦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