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然也瞄到了端木征手机上闪耀的名字,看了看端木征,挑了挑眉,“这时间点打电话,值得深思啊。”
对梁然的话不置可否,端木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接通电话,“妈。”
听着电话中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声音,杨欣怡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庆幸,“你爸爸说你和锦年前去A市了,我这两天刚好没事,去A市参加一个慈善的活动,想去看看你们,不知道方便不?”
杨欣怡这番试探的话让端木征的双眉紧蹙,平淡无波的说,“锦年想去迪士尼,我带着她来香港了,不知道妈你什么时候去A市,我看看我们能否赶的回去。”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你带着锦年在香港好好玩玩吧。”
杨欣怡的语气就是一个体谅的长辈,让人挑不出毛病。
挂了电话的端木征虽然立刻闭上了眼睛,可是虚弱的面庞上显而易见的凝重让人知道他并没有养神,只是在闭目沉思。
梁然和汉斯他们悄悄的出去了。
回到房间的锦年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抛开对端木征的好感和慢慢增加的依赖性,“枪伤”两个字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锦年的心中,她不知道端木征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有枪伤。
对于连玩具枪都不玩的锦年来说,枪是一个可怕的存在,那么端木征似乎也成了该远离的对象……这么想着锦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打着点滴的端木征虽然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他也极力的想让自己清醒,可是终究敌不过身体的不适,也慢慢的睡着了。
远在A市的端木言不仅焦头烂额更是气愤难平,针对端木亓也就罢了,不护短的说,端木亓那是活该,可是这一切的事情关乎锦年什么事!
竟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显然在机场的时候端木征指示手下该让端木言知道的,端木言已经知道了。
端木言的书房里,关伯依然在,习惯的先问一下关伯的意见,端木言心烦的皱了皱眉,“你说,现在我是该怎么办?”
“就看董事长你有没有放弃锦年的狠心了。”
关伯狠绝的话端木言一点也不诧异,慢慢的舒展了眉间的褶皱,平静的分析着,“先不说我是不是真心喜欢锦年这丫头片子,单就她妈妈年素云临死前找到我让我做锦年的监护人这份用心,我就不相信年素云会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她必然是为她的女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所以我不得不善待锦年啊。”
说的很无奈,也看得出端木言是多么狠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么董事长,你就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是没问题啊,可是就让他们把锦年这丫头拉进来?”
端木言有点举棋不定,毕竟对锦年还多了一份愧疚,也有一份属于长辈的关心和喜爱,叹了口气,“既然是端木家欠下的,那就遵守对锦年妈妈的承诺,好好的照顾锦年吧。”
说完,端木言眼神一凝,“不过白雅这女人越来越不上路了啊……”
关伯微微弯腰恭敬的答了声,“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意思是放弃白雅和老大端木亓了?!
葛亚丽以为有那个男人在背后帮自己,一切都会无忧,只有自己专心的在离婚中多分点钱就好了,可是谁知道婚还没有离,自己以前的一组所谓的“艳照”竟然出现在了网上!
看着电视中端木佑义正言辞的指责自己敲诈,葛亚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自己真的完了吗?!
端木言和关伯谈完之后,就找了端木佑和端木翔回家。
明确的告诉他们,端木亓再怎么不堪,即使要讨伐他,那也是我们家关起门自己的事情,不能再让如今的事态再发展了。
端木佑敏感的意识到父亲话里话外好像有放弃端木亓的意思,于是也跟着转变了策略,所以面对媒体的时候才会说葛亚丽是想敲诈。
端木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刚一醒,看到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瞬间变得清明了些许,看完短信内容,不动声色的删了。
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笑声,端木征面色柔和了许多,想坐起来可是一使劲,受伤的部位疼的撕心裂肺,他只好作罢。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无力感袭击着他,他不想自己表现的很虚弱无能,尤其在锦年面前,所以休息了一会儿挣扎着继续起,安娜推门进来了。
看到端木征双手撑着挣扎着想要起床的动作,声音高了些,“老大,你要做什么?”
听到安娜的声音,客厅的人也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反驳安娜,端木征就看到了锦年身后的端木翔,推开安娜,端木征坚持,“起开,我要下床。”
“你真不是一个人听话的病人。”
梁然越过人走近端木征,强行让他躺下,顺势替他检查一下伤口的情况,锦年站的地方刚好能看到端木征的伤口,虽然血迹在包扎的时候已经清理干净了,因为需要缝合,伤口看起来还是有点狰狞,锦年下意识的要捂眼睛,她旁边的端木翔注意到锦年的动作,一把揽过锦年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上。
两人的动作彻底激怒了端木征,冷冽不容拒绝的开口,“都出去。”
梁然不为所动,依然不紧不慢的替端木征检查着伤口,“真是不听话的病人。”
安娜和汉斯虽然也着急,可是端木征的话他们不会违背的,所以默默的出去了,锦年因为有点害怕,没多想也出去了。
不过端木翔倒是留下了。
低头不在意的瞟了眼伤口,看着梁然已经又重新包扎好了,端木征依然冷着脸,“出去。”
耸了耸肩,梁然很好奇,“你这是怎么了,一醒就这么大的火气啊?”
没有理会梁然的调侃,端木征扫了眼端木翔,“你们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来香港做什么?”
“哎呦,阿翔的水平闭着眼睛答题都没问题的啦,洒洒水了。”梁然说着不地道的广东话调侃。
“我问你了吗?”端木征沉着脸质问梁然,“还不出去?!”
端木征明显气不顺,梁然也不去触霉头,临出去前,拍了拍端木翔的肩膀,给了他一个你保重的眼色。
“你怎么知道我在香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