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征排除了杨家那些干扰视线的地点外,隐隐猜到了真正要找的是在什么地方,也和梁然商量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具体的还要确认一下,梁然最近手术拍的很多,走不开,端木征只好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去剧组接了锦年,告诉他自己要出差。
出差本身锦年是不会不高兴的,只是马上要圣诞了,“那么圣诞的时候,你能不能赶回来呢?”
端木征正在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尽量赶回来吧,不过要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话锦年听起来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是端木征心里的一个结,所以锦年也不去逼他,拿过他手里的东西,默默的帮他开始收拾。
其实端木征不见得猜不出锦年一直强调的圣诞节是什么原因,只是就像是锦年想的那样,他不愿意去面对。
因为没了母亲,自己对父亲是渴望的,怕面对了,却发现,父亲在母亲去世这一点上有着自己没办法原谅的作为,那么自己和父亲端木言之间连现在这表面上的平静都做不到了恐怕。
虽然一次次的强调自己已经不在乎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了,其实内心深处比谁都在意。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端木征终究还是出差去了,至于圣诞节能不能回来,他不置可否。
然而锦年却没有停止为了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而努力,不管端木言对自己怎么样,锦年至少自己在慢慢放下心结。
接了放学的安安来到大宅,端木言明显是喜悦的,可是瞟到锦年身上,神色则冷了下来,锦年不怒不喜。
让端木言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看着端木言那挫败感,锦年特意搬了一凳子坐在端木言轮椅的前面,特别诚恳的说,“为了端木征,我们化敌为友可好?”
“哼,我和你一小辈化敌为友……真是……”想了半天找出合适的词,端木言有点没面子。
“异想天开?”
锦年笑嘻嘻的看着端木言,提醒他这个词语是否合适。
也许是一个人待的久了,端木言真的是渴望这大宅子中多点热闹的气息,所以看着锦年这生气勃勃的样子,心里筑起的那道墙有点松动了,可是因为有着长辈的矜持,只是冷哼了一下。
锦年也不生气,幽幽的说,“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也不知道端木征出差能回来不?”
端木言就知道锦年不是无缘无故来的,她的做法虽然不明显,可是却没逃过端木言的狐狸眼,知道锦年是想缓和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只是……
隔阂早已造成,哪有那么容易就缓和的。
对待儿子,端木言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有没有期待,他想的是以后能常常见到孙子就可以了,别的不强求太多。
毕竟以前亏欠的太多了。
不过听锦年提到圣诞节,端木言还是幽幽的说了一句,“会回来的,每年的那天他都要去他妈妈的墓地看一看的。”
端木言说起这话也充满的回忆,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锦年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没在意,不过端木言还是给了锦年一个信息,那就是明天端木征一定会回来的。
想了想就又拉着安安回家了。
气的端木言在后面大叫,“不是说让安安在这边住的吗,怎么又带走了。”
“等过两天在送过来。”
锦年抽空回身和端木言说了一句。
“敷衍!”
听到端木言的话,锦年觉得去掉商业大亨这个光环,端木言还是一个有点可爱的老头,和他这个年纪多数的老人一样,渴望儿孙绕膝。
提留着安安回到别墅之前,锦年先去买了一些东西,准备和安安一起做蛋糕。
听的安安直流口水,不过他还有意见,“妈妈,明天平安夜,老师要求每人都要做一份好吃的带到学校,然后和小朋友分享。”
“嗯,好的,这蛋糕我们是为你爸爸做的,做好了,再做你拿到幼儿园的食物。”
撇了撇嘴,安安吐出两个字,“偏心,为什么不先做我的,再做爸爸的呢?”
锦年放好了东西,开了水龙头洗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先给你爸爸做蛋糕的话,你还可以趁机吃点,如果后做蛋糕,你还吃得下吗?”
“妈妈的意思是,你一边做我可以一边吃了?”
安安咬着手指头,瞪着晶亮的大眼睛,希望能听到锦年肯定的回答。
“可以。”
对于吃货安安来说,锦年的这个回答简直太好了,于是他也不等锦年说,走到自己的洗手池旁边开始洗手了,“妈妈,你一定要告诉爸爸,这是我们俩一起为他做的啊,千万不能功劳只记在你一个人身上知道吗?”
“放心吧。”
之前锦年的计划是明天做蛋糕的,但是因为端木言的话她决定提前。
做蛋糕看起来容易,真正做好,能拿的出手,却很难,看着安安娜圆滚滚的小肚子,就知道锦年做的失败的有多少,当然失败指的是外形那些虚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把做好的蛋糕放在冰箱里,把安安哄睡着了,锦年给端木征打了个电话,“明天能回来吗?”
“应该不可以吧,这边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前面一句有点黯然,后面说有眉目了却很兴奋,锦年也跟着高兴,“那恭喜你啊,对了,端木征,咱们都结婚了,你的存折啊、银行卡什么的东西都没给我啊,这次你赚钱了,记得直接分我点啊。”
锦年以为他出差是因为征程集团的事情呢,所以才这么说,谁知道端木征却说,“应该恭喜我们,这件事一结束,你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束缚了,就能和程锐他们分开了。”
这才知道他出差也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也更加坚定了锦年一定要解开他的心结了。
两人又随意的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锦年一大早找到端木征母亲的目的地点,准备守株待兔,因为她也不知道端木征会什么时候知道。
天气冷,锦年包裹的像是只熊,刚好也能很好的掩藏起自己,不让人发现,只是墓地,锦年还是觉得有点阴森森的,穿得暖也比不了心里上的恐惧,有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人来了,虽然不是端木征,但是那人却让锦年诧异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