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有想到端木征会提及四年前的事情,所以端木翔有点不知所措,余光扫见锦年茫然却求证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端木翔幽幽的开口,“如果我说那不是我做的呢?”
这话不仅是对锦年说的,更是说给端木征听的。
如果是以前的锦年,可能会相信了端木翔的话,可是经历的多了,虽然依然保持着善良的本性,即使没有端木征那么的多疑,锦年还是对端木翔的话打了个问号,三思而后行,这是锦年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学会的。
而他的话却让端木征突然间有点茅塞顿开了,不过他依然保持着对弟弟讥讽,也有试探的成分,“是不是也只是你说的,我们的父子关系怎么样,说句不孝到的话,我并不在乎,而因为那件事,我和锦年却分开了这么久,你有动机,让我怎么能不怀疑你?!”
说完,也不听端木翔试图说什么,直接拽着锦年往外走。
依然是灯火通明的机场大厅,依然是或行色匆匆,或不舍相拥的人们,或是被重逢的喜悦充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有人说,机场是见证人生百态的地方。
到底是不是说不好,但是对锦年、端木征、端木翔、娄硕来说,机场是他们各自人生的分水岭吧!
娄硕每从机场走过一次,似乎都要经历一次变故,而这次对他来说,也许是无底的深渊。
相较于之前的遮遮掩掩,甚至虚以委蛇,离开机场这一刻,锦年和端木征就彻底和端木翔成了对立的人!
以后他们不再是兄弟和朋友了。
而被端木征拽走的锦年,则有点状况外,不知道是没有发觉端木征的怒火,还是发现了却没有当回事,一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一切……
这样的她让本就心情不畅的端木征更加的阴郁,夜晚的街上,车本就不多,端木征愣是将迈巴赫开出了F1的速度!
看着路边的景致不对,锦年才缓缓的转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怎么,在机场算是和两个衷心爱慕你的男人彻底的决裂了,有点惆怅还是怎么了,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凉凉的讥讽中充斥着端木征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容忍的酸意,“哦,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把别墅当成你的家!”
今天经历的太多,让锦年一直处于混沌和清醒的边缘,而端木征却在拈酸吃醋,锦年也怒了,“端木征,你多大了,能不能成熟点,就是没有现在的这些事情,我和娄硕和端木翔也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非要用他们挑事呢!”
有点被锦年的话气笑了,“我不成熟?”
真的不想和他吵架,事情渐渐的明朗了,可是为了早点结束,锦年说服投资方继续拍摄,还要谈演员什么的,压力很大,即使这样,也不知道以后这部电影的命运如何,锦年也很纠结。
版权没卖的时候,没想过要把小说搬上大屏幕,但是兜兜转转,经过这么多的波折,锦年反而特别想把这件事做好,可是现实却也有很多的荆棘……
疲惫的叹了口气,锦年幽幽的说,“端木征,我不想和你吵架,找个地方停下,我去安娜那边,明天安安第一次上学,我要去送他。”
喉结滚动了一下,端木征想说什么,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转了方向盘,往安娜的公寓方向开去……
其实他也不想和锦年吵架,只是控制不住,毕竟那两个男人对锦年都是真心的,端木翔甚至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还想着默默的保护着锦年,原来别的男人对她的心不比自己少,这让端木征怎么能安心,不是不相信她,而是面对深爱的人患得患失的严重。
深深的叹了口气,也不想去解释些什么,他就是吃醋了,再解释又能怎么样了,这么耀眼的锦年是自己选的,说明自己的眼光好,有别的男人也深深的爱着他,让他有压力,更庆幸,她是属于自己的。
到了安娜的楼下,锦年径直的下车往电梯方向走,端木征沉默的跟在她后面,按电梯的时候,锦年才转头瞟了眼端木征,“你也上去?”
抿了抿唇,端木征知道锦年还在为自己刚才的话生气,想想自己确实冲动了,可是如果一点也不在意别的男人对她什么感情的话,那就有问题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和锦年讨论这个问题了,“安安也是我的儿子。”
“那么见到儿子,不要在幼稚的和孩子吵架。”
严肃的叮咛端木征,让他有点无语也很郁闷,自己吃醋了怎么了,妒忌了怎么了,怎么就幼稚了!
不过看着锦年的情绪不好,端木征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然的斜了眼锦年,径直进了电梯,默默的按下楼层,心塞塞的。
梁然也在安娜这边,看到端木征和锦年来了,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赶紧把你们的娃弄走吧。”
安娜赶紧悄悄的扯了扯梁然的衣角,他这才注意到端木征和锦年都一脸的严肃,想到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他沉默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阳台上,端木征看了眼锦年,也跟着去了阳台。
安安在一边正在看电视,看锦年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安娜靠过去,“很棘手?”因为知道锦年的身份,也知道新闻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自己不该打听,可是看着妹妹这样,安娜还是忍不住关心。
笑了笑靠在安娜的肩膀上,也不管安娜看不看得到,摇了摇头,“不是很棘手,主要是剧组那边好多事情,以前只是编剧,现在端木征注册的那家公司也让我管,摇身一变成了投资商,有点不适应,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堪当大任的人。”
这话虽然宽解安娜的成分居多,让她不自责,可是也是实话,想了想怕安娜不相信,锦年又幽怨的说了句,“关键是端木征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吃醋的毛病让我很气愤。”
说道这个,安娜也在一旁看到了好多,深有感触,拍了拍锦年,“那说明他在乎你。”
“嗯。”
阳台上的梁然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的端木征,端木征看了看客厅,摆了摆手,梁然是医生,烟瘾也不大,那根已经抽出的烟就没有放回到烟盒里,也没点燃,就那么拿在手里把玩,“新闻我看了,这么一闹,也算是好事吧。”
双手支撑在阳台栏杆上的端木征,听到梁然的话,看着万家灯火,眼皮动了动,转为靠在栏杆上,淡淡的问梁然,“是好事,可是也更严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