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的端木征从里面出来刚好看到安娜拿着自己的手机,周身的气息立刻变得肃杀,上前夺过电话,冷冷的说,“安娜,你找死!”
“不是……我……只是……”
端木征冷冷的瞥了呀她,看了眼手机,冷冽阴冷的气息立即变的柔和了许多,一旁的安娜和汉斯都有点目瞪口呆。
而安娜更多的则是不甘和好奇,更像是有把刀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心里。
“谢谢你,现在房间的风格我很喜欢!”
锦年的短信,端木征嘴角勾了勾,手指相当不灵活的按着手机键盘,不过左手中指上的黑钻戒指和脸上淡淡的微笑灼灼生辉……
一旁的汉斯和安娜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终于编辑好的短信,端木征看了看,发出去了。
已经躺在床上的锦年看着端木征的短信,“记住你欠了我的就好,以后要还的。”
无奈的在床上翻了翻,锦年想自己为什么要手贱发短信了,什么叫又欠了他的!
不就是补课吗,那也是他上赶着要给自己补的,自己也没办法拒绝,所谓盛情难却啊!
不过想了想,锦年任命的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端木征看到锦年的短息似乎能想象的到她的无奈又任命似乎又有些不甘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无限的扩大。
看的安娜度痴了……心里的失落也越来越大!
回了短信的锦年想了想把端木征在手机上的名字改为了“债主”。
一个“血债”,一个“债主”……
真是心有灵犀啊!
端木征不是第一次出差,可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的讨厌出差,和别人谈事情的时候一直转动着手指上的黑钻戒指。
都知道这是“阎王”的标志!
每次端木征以“阎王”的身份出现的时候,黑钻戒指是他的标志,虽然他带着人皮面具,没人能看到他真容,可是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此刻的他眼中明显比以往温和了些许。
于是和他谈判的人就以为他好说话了,“关于价钱方面,我们希望阎王能再降百分之十。”
“把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端木征不想在和人周旋,冷冷的拒绝了对方的提议,起身就要走。
对方看端木征又恢复了阎王的气势,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了,赶快声称按照之前的条件签约。
完事后,端木征吩咐汉斯,“帮我订最快的一般飞机回华夏。”
“老大……”
瞥了眼想说话的安娜,端木征冷清的开口,“安娜,最近南非那边不太平,你去处理一下吧。”
说完不仅安娜吃惊,汉斯也不解,忍不住替安娜求情,“老大,安娜怎么说也是女的,南非那边……”
“在我眼里只有能不能做事的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
端木征的话让安娜的梦再次破灭,自己真的不是特别的,可是真的好不甘心,“老大,之前和你发信息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在端木征出声前,汉斯赶紧拉着安娜出去了,因为已经感觉到端木征周身那刺骨的冰寒气息!
回房间取下了人皮面具,把戒指收好,端木征想着安娜的话,他再次的想到了锦年那个小妞,看了看腕表,这个时候华夏已经是深夜了,她还上学,算了,回去就能见到了。
说起来,端木征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原来一向冷清的自己也有会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而且是这么的想……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端木征以前是嗤之以鼻的,这都是无病呻吟的言情小说中的情节,没想到自己也经历了……
锦年对于端木征出差没有太多的不舍,因为不用看他的冷脸就不用时刻的提醒自己,锦年你曾经惹到过有洁癖的端木征!
可是端木征悄无声息的把房间的装饰风格给换了,让锦年又有了点……那种情绪该怎么说呢,感谢似乎不能够……又好像是在这奢华的大宅子里多了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
马上要中考了,要报学校了,端木言的意思是想要锦年上那种贵族的高中或是国际学校,而且凭借着端木家的影响,锦年甚至不用考就可以直接去上。
锦年却有点不想,端木言却隐晦的说,“之前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你的学习也耽误了不少吧。”
隐含的意思没说,锦年自己也知道,考上重点高中有点玄乎!
听娄硕的意思,他是要和自己共进退,自己上什么学校,他也上什么学校。
锦年就是再迟钝,也隐隐的觉察出什么了,为什么不能单纯的做朋友呢!
端木征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天色微暗了,他以为锦年肯定在房间,他还想着怎么能见她一面呢,结果却在他们第一次遇到的凉廊前看到额正在用头撞柱子的锦年。
快步走过去,用手挡在锦年的额前……
一双微热干燥的大手不期然的撞进锦年的眼里,她有点怔然,呆愣的抬头,看到了怒视着自己的端木征,“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就这么的撞着,还不撞傻了啊,本来就不聪明。”
端木征凉凉的白了眼锦年,出口就讽刺。
“你傻,你全家都傻。”
“嗯,我全家都傻,你现在不也是我家的人吗!”
锦年的战斗力瞬间下降,有点委屈的瞟了眼端木征,小声的嘟囔着,“就不会让着我点,那么大的岁数的人了……”
“多大岁数的人?”以前的端木征从来不介意年龄这个问题,自从认识锦年以后,他真切的意识到什么叫君生我已老!
锦年不知道端木征心里的想法,只是对他冷飕飕的语气很愤懑,“本来就不小了,按照三岁一个代沟算的话,我们就是……”
瞧着锦年认真的扳着手指头算有几个代沟,端木征本能的不喜,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什么呢?”
不可思议的瞪着端木征,锦年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又伸出手在端木征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有眼疾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