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只因他
清晨柔和的暖阳透过结界照射到轩辕夙曜银白色的发丝上,折射出微微荧光。
幻儿娇憨的呢喃刺透他的皮肤驻扎在他才心尖;幻儿她,自己醒来了;他还以为。还以为祭台。能帮到她些什么!完全用不到啊--他的小丫头是一个心智坚定善良的孩子呢。
幻儿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眼笑眉飞的器宇轩昂的男子,也不禁展了笑颜:“叔叔,幻儿回来了”记忆中,那些丑陋的不安堪回首,怎有眼前为她喜为她忧的的他来的重要;她又怎能舍得他这般。
轩辕夙曜抚着小丫头还未张开却已经摄人心扉的俏脸,又将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数百年后,他又会怎能舍得放手,舍得她独自一人忍受孤苦,他要挣脱这无情的夙运;为了这夙运,他封住自己,封了身,封了情,封了心。
只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啊;不禁封不住他的身,哪里还能封得了他的情、他的心。既封不了,那就不要封好了,解开吧!要解开。解开自己;再也不要这层层束缚了。
心绪翻转,轩辕夙曜看着幻儿粘附在他身上的视线;心头悸动,一切繁杂皆烟消云散。
幻儿不知道轩辕夙曜为何突然间为何变得这样思虑慎重,只是将自己的小手也像轩辕夙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般,贴上他的脸,安静的在他的怀里窝着。
感受到怀中人儿无尽的柔情;他的心湖荡起片片波纹,将她抱在怀中收了鼎,收了塌,收了结界;他要让众人都知道,他的丫头有多么令人骄傲。
墨画是唯一知那祭台的重要的;那祭台便是封印不周山,封印他的阵眼;若非怨浊之气加深是万万动不得阵眼的,那样会撕碎封印将封印之力反噬到轩辕夙曜的;在他反应过来轩辕夙曜准备做和危险之事时,轩辕夙曜已经结了结界;他是冲动,但绝不莽撞;他不能随意打碎结界,万一不小心伤到界中人或是触动封印又该如何?他只有等待只能将尾随而至的宓妃一众拦截下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风平浪静,只是有那么一个多时辰,里面的人竟然自己打开了结界;他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是十分的惊讶;这是怎样个说法。
不止墨画是惊讶的,宓妃同样觉得不可思议;她到时不清楚祭台之事,但却是陆芜事件少有的亲历者;那是轩辕夙曜的父尊那位大人他还活着,所以轩辕夙曜的功法没有一丝一毫受了制约限制;但是,为了光是找回被恶念吞噬的陆芜便进行了三天三夜,不休不松的渡恶引善,而后又是助陆芜恢复自己的亦是,接着又助她运转属于自己的灵。一番折腾,也是近一个白昼的时间,最后陆芜还精疲力竭昏了过去;轩辕夙曜也比不好受;几近散了自己七成功法。
可是这幻儿小丫头,眉清目明;怎么都是一副至善纯根的样子,而她经脉之中似如奔腾江河一般的神法术灵无一不昭示着她已经完全长成一尊神魔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姮娥与飞琼亦是惊讶道一定程度了,方才布结界之前,轩辕夙曜还一副视死如归的吃人样,现在不仅转得春风得意,还一副什么都好似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摆出来,幻儿亦是;方才还是额纹墨色,一副化魔之兆,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的不得了。
轩辕夙曜看着惊诧疑惑的众人,又颠了颠怀中娇躯,自豪自满溢出心房,流淌周身;然后自毛孔溢了出来;嗯。这幅尊容,完全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怀中的幻儿汗颜--实在太丢人了,她现在算是明白飞琼的感受了。
轩辕夙曜感受到周遭气氛一变,便知道自己过了。不过啊,他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啊!只是示意众人随他来,便起身向天鼎楼飞去了;众人无奈,只能随着他,轩辕夙曜啊。还没有给了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天鼎楼大殿,幻儿早已离了轩辕夙曜的怀抱乖乖的等待师尊她们的到来,又接四位落了座方才坐到了轩辕夙曜主座一旁的小坐之上的。
檀香袅袅,安抚了众人急躁的心。
轩辕夙曜环顾了一遍座下的宓妃四人,最后定睛于幻儿身上,又抬眼向宓妃四者道:“小丫头她,是自己走出来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干预。”
他托起坐的另一旁的小桌上的茶碗,掀开碗盖,静静的看着平静的碧色茶汤;等待着众人将这个消息消化掉;毕竟这就像是一枚巨石自天而降砸向深湖的反应吧。浪花四溅,涟漪圈圈。
不过宓妃四人怎样都是一尊神魔,在短暂的呆愣过后,又将疑惑埋在心底,静静的等待着轩辕夙曜的反应。
轩辕夙曜,将手中的碗盖盖回了茶碗,又将茶碗原封不动的放回小桌,像是整理心绪似得,略微顿了下,然,还是开口道:“我用了司运命灵方鼎,瞧了丫头的记忆与畏惧。”
他看了看幻儿,见她神色如常便知她是不怨他,亦不介意他私窥了她的记忆;手指触到幻儿编织起的那束发丝,心底涌过一丝暖流,继续道:“丫头的经历让我瞧着心疼,以往只见她朗朗笑颜;却从不知她心底埋藏着怨不得恨不得的枷锁;我只到丫头不愿说,我自不问不查便好。”
轩辕夙曜心一紧,垂下手抚着幻儿乌黑的发丝,道:“丫头她欲逃离那里,却又怎么都逃不开;她最亲近,信任的人都死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陷入循环的恐惧当中。本来我以为,丫头因着这些便魔化了;只是没想到,丫头竟然就那么醒过来了,至今我都不可思议,匪夷所思。”
语罢,轩辕夙曜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着的幻儿,众人亦随轩辕夙曜的目光看去;只见幻儿捏起她坐旁小坐上的一颗荔枝递给轩辕夙曜。
轩辕夙曜接过荔枝不明所以,看着他的小丫头,宠溺的将荔枝剥开,然后又递回给幻儿;幻儿用口衔住轩辕夙曜递回来的荔枝,嚼了几下,将黑色珍珠一样的胡吐到轩辕夙曜手心,咽下嘴中的荔枝肉,道:“幻儿舍不得这样的叔叔呢,那记忆中的黑暗。没有叔叔在;幻儿不想呆在那里。”
很合理的一个解释却完全不合逻辑,却是教人舒心顺心。
轩辕夙曜,手中不知何时又剥好了一颗荔枝,然后递给幻儿;小丫头用嘴衔住,不一会便吐出一颗胡;轩辕夙曜的手中却是又剥好了一颗荔枝。
午间的阳光最是暖和,亦是最柔和;不比晨间略带昨夜的寒凉,也不比午后积聚了一天的燥热;天鼎阁大殿之中露进的缕缕阳光射在晶莹剔透的荔枝肉上,显着丝丝不可觉察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