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一直喊着,她的声音在这里显得特别立体,我真的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我看着锦天,他的表情也特别着急,他转着圈来回张望,他大喊着“你在哪里啊!”而强哥回应他就在我们正前方,我和锦天同时看了过去,但正前方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而我为了不让强哥着急便喊了一声“等等,别急,马上过来!”
这时我看了看锦天,锦天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咬了咬牙说“别让老子死的太难看!”说完便直接冲上了岸,而空中的那些甲虫则黑压压的一片跟了过去,我趁机也跑了上去,向强哥说的那个方向跑去,但在我回头去看锦天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到他痛苦的惨叫声。
我一边跑一边不断的喊“强哥!别急,这就来了!”
但在这里我来回跑了好几个来回,始终听不出强哥的位置,但听到锦天的惨叫声让我不由得开始冲动。
这时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先让锦天脱困,我准备向锦天那里跑去想引开一些甲虫,让他好过些,但我正要起跑的时候锦天又开始骂到“你大爷的!眼瞎啊!老子都看到了,转身!”
这时我立刻转身,我隐约间看到一个东西在晃动,我连忙跑了过去,等我跑到跟前时才彻底看清这是一只手臂,强哥的手臂!而这个空旷的地方居然是被一圈密密麻麻的树藤围着,强哥的手臂便是从这树藤中的缝隙伸了出来,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她的声音从这里传出来为什么会那么立体,但我也没在多想,顺手在地上捡起一个石片开始割那些树藤,但在这树藤上我每割一次后那原本该出现的疤痕却瞬间的愈合了,我开始发疯的在同一个地方来回割扯,但始终没用,而同时强哥的手突然伸了回去并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音越来越小,我一屁股傻坐在地上。
我看向锦天那边,锦天已经在地上来回打滚,痛苦不堪,我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冲动,起身后直接用身体去撞那些树藤,而在我刚刚撞上树藤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我吸了过去,在我落地后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觉得这一切都特别熟悉。
这里非常安静,虽然这里的光线依旧很暗,但依稀还是能看出这里是一片树林,我能听到流水的声音,似乎我心里已经开始明白这里是哪里,而这时我更是想到了在我身后那些树藤里的锦天,我快速跑到树藤跟前,我看到了强哥伸出手的那个缝隙,我将眼睛凑了过去,但我什么也没看到,只是黑乎乎的一片,而我正在这黑乎乎的一片中寻找锦天的身影时突然一个庞然大物直冲我的脑门将我撞翻过去,紧接着我便听到了我熟悉的声音。
“他/妈/的果真如此!”
这声音是锦天的,从他的话中听得出他应该是看到了我是怎么出来的,锦天站起来后又急忙蹲下在身上一阵乱摸同时发出疼痛的声音,但他又突然立起了身子开始大声的喊我的名字,而我在他喊完后弱弱的说了一句“你大爷的,哥差点被你撞死”。
锦天看到我后连忙将我扶了起来,他一脸的傻笑问我“兄弟?还好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他仰头示意让他看看眼前的景象,锦天在看了几秒钟后便楞在原地用一副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他说到“对,你猜的应该没错,这里的一切应该与地上的村子相同,通俗点用我的话说就是那村子的倒影”。
锦天听完我的话后更是一脸错愕,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向前走,走的不是很快,因为我已经准确的知道是谁掳走了强哥,而这个“谁”应该就是小美,我先带着锦天试着朝草屋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我把我记忆中的东西告诉了锦天,从锦天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始终不敢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的确如此,在我按照地面上的距离和方向走过去后眼前果真出现了那个草屋,我和锦天走了进去,我第一个翻的就是那个床铺,但床铺下没有任何东西,接着我们在四周搜寻了几遍后依然没有什么痕迹线索,这时我想也只有那里了,我带着锦天开始向村子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我们走了一段路后便隐约看到了村子的模样,与地上的村子不同的是这里不是一片废墟,所有的建筑物都非常完整,村头的牌匾和直眼看去街道两旁的房屋瞬间勾起了我记忆中“隐藏”的那一部分,我没有直接进去,我在那牌匾下跪了起来磕了三个头后才向里面走去。
锦天看着这里的一切也非常安静,紧紧跟在我身后,我们走到一处宅院前停下,在面前的大门上有个牌匾,上面刻着“林府”,我闭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叹出,我上前推开了那扇门,在大门打开的同时我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迎面跑了过来。
“青哥哥!”她满脸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跑过来直接将我抱住,而我却将她缓缓推开,因为我看到了前方堂屋内坐这的强哥,她的脸上呈现出满脸惊恐的神色,在我走近些后才看到她浑身发抖,眼神呆滞,我一步一步向强哥走去,而身后传来她的声音“不要,青哥哥不要……”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走到强哥面前后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用手触摸她的脸颊,但就在这时我身后一声嘶吼响起,我立刻转身看过去,这时我所看到的一幕才让我真正的感到了恐惧!
这时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天仙模样,反之出现的是一只“魔鬼!”她右手掐住锦天的脖子,身形下弯,浑身泛着丝丝黑雾,几乎在一眨眼间便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脸与我的脸几乎碰撞在一起,她所带起的风划过我的身体,让我所有的汗毛直立,她拱着背抬头与我双目对视,在她的眼睛里我看不一丝眼白,犹如两个黑洞一样注视这我,同时发出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