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雨滴落在我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我的身子蜷缩的更紧。
我心里明白我现在是在山里,但我依旧把这冰凉的地面当做了床,我没有再感觉到火焰的温暖,显然那堆火已经熄灭,雨水开始慢慢密集起来,无奈中我坐起身子,肩膀一阵酸痛,待我活动活动肩膀后再次看了看天,或许目前我的首要任务是先找个地方避雨,等我收好行李后雨水已经匀称,我慢跑在这细雨中。
这个夜晚似乎有些漫长,也许是我睡的时间不够长,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现在的这里特别安静,在这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但其实我心里在想这条路是否正确,因为在我眼前是一片黑暗,这黑暗让我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向前,因为现在我连自己走了多远都不知道,对于目的地完全没有了概念,望着远处的黑暗我把脚步放慢,切身去体会这种茫然的感觉。
渐渐的我听到有水流的声音,我在想这是雨水聚积所留下的声音还是原本这附近就有溪流,在我听到几声蛙叫时我的心中陡然一喜,我知道了这是一条溪流,所以我清楚我离地图上所示的村庄不远了。
清风将乌云吹散,随着太阳的升起未散去的乌云形成一片片彩霞,让这里的景色呈现出特别的生机,我继续走了没多远便看到有人迎面走了过来,心中的一份喜悦使我加快步伐,当我与那行人将要迎面走过时我热情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可那人却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显得有些尴尬。
与他擦肩走过后我回头看了几眼,我看到他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站立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眼神如同防贼一样,我想前面的村庄可能很少有外人经过,所以他也只是好奇而已。
我没在多想继续向前走,可接下来的一路上我都觉得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身后看着我,让我不由得有些紧张,但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炊烟我也打消了一些顾虑。
这个村庄很小,只有零散的几户,村头坐了位老大爷正在捣鼓着他的烟枪,这里我没有发现有什么石碑或者牌匾,我问这位大爷这村字叫什么名字,而这大爷却似乎当我如空气般无视,无奈我也只能继续向前走。
我在村子中央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哪户人家要些水喝时迎面的屋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她非常热情,看到我就如同看到远方亲戚一样,非常客气的说到“小伙子啊!你可终于来了,大娘说过放在这里准没问题”,可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进去,边拽边说“来来来,你先坐,我给你拿去”。我坐在一把老式的椅子上正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正在纠结的时候看到她抱了一个木盒子过来直接放在我的大腿上。
“小伙子,你先坐着,想必你肯定饿了,大娘给你弄点吃的去,很快的”。
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那大娘便又不见了,不过也还真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端上来几道菜,这饭菜就好像提前准备好的一样,等她把饭菜放好之后我没有动筷子,我指着这个木盒子问她“大娘,您确定这盒子是我留下的”?
那大娘听到我这句话后表情也明显的出现了疑惑。
“怎么小伙子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忘记了?”那大娘顺势将手背贴在我的额头上,“这也没生病啊”!
我看着这大娘满脸的惆怅也是无奈,但我实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办法,我问她“大娘,那您能不能给我说说那天的情况?或许我真的是忘了呢”。
目前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我看着她仰着头开始回忆,同时我也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这大娘的手艺还真不赖,我吃着吃着也就没在客气了,不过我也觉得越来越奇怪,这大娘想的未必也太久了,我把筷子反过来戳了戳她的胳膊,这大娘突然像“炸锅”一样直接跳起来喊了句“干嘛!”
她这突来的两个字和那要“吞天”的气势直接吓得我坐在地上,我呆呆的看着她“大……大娘?……您没事吧?”
此刻那大娘收起了那“暴脾气”笑呵呵的,不过这种笑真的让我有些受不了,但是这大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有些无语,我捡起那个盒子重新坐上了椅子后,大娘笑呵呵对我说“小伙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这句话真的让我差点将筷子捅进我的喉咙,我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和什么,完全不搭,我问她的还没回答她却给我扔了这么一句话,这真让我哭笑不得,而这位大娘接下来更是让我塞心,她指着放在我腿上的那个盒子说“小兄弟~你不是要大娘替你保管吗?怎么现在还在你腿上?来,给大娘,你先去办事吧,我等你回来”。
说着她就要起身过来拿这个盒子,我突然灵机一动用手压住盒子笑着说“大娘,我现在不去了,盒子我先拿着,到我走的时候再给您保管”。
大娘听我说完后轻声说了句“也好”,然后又回到座位上,我看得出这位大娘脑子可能出了些问题,所以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我总觉得我手里这个盒子和我或许有些关系,因为目前所出现的一切都可以说明在我的世界里多余的人或事真的不多,但我却不确定,在我正在纠结是打开还是还给他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娘,我回来了,饿死了,娘”。随着声音越来越响亮那名男子也走了进来,而那大娘却不理不睬依然保持着当时仰头回忆的动作,这男子没理会我,直接上前扶起大娘说“您怎么又犯病了,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呀,走,走,走,去老刘那里瞧瞧”。
说着那男子扶着大娘就要向屋外走,可就在他们走到门口时那男子突然回头盯着我,他急跑了两步上前一把从我腿上拿过这个盒子,而与他这样的近距离时我也想起了这名男子是谁。
他便是我清晨所遇到的那个迎面而过又盯着我的人,他抱着盒子再次瞪了我两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转身扶着大娘走了出去。
其实如果只是这大娘一个人的话我可能会觉得她只是在胡言乱语而已,但恰巧这时他儿子的出现让我的顾虑重新浓郁起来,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所以我悄悄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