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告诉我在他泼完狗血后在我的床下突然窜出一只黑猫,发出摄心的叫声,吓得他连忙跑了出去,躲在门外的树后看着,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等了许久后出来的并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一个女性,她弯着身子长发垂下,像是得了严重的驼背一样双手垂下以一种诡异的步伐走了出来,她每走一步身体就像是抽搐一下,非常恐怖,而在她走出来后向四周来回张望了下却是以一种非常女人的坐姿盘坐在地上看着屋内,没多久她开始大哭,哭完后又以那种诡异的步伐离开,而她也时不时回头看看。
那老头说他也是被吓的半死,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时才匆忙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直接回了广西,他把一切告诉了他的孙女赵霞,也就是锦天所说的“强哥”,她的孙女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越是危险就越想尝试,但锦天却说他是一名医生,我实在是不敢把她的性格与职业联系在一起。
在强哥听完她爷爷的叙述后就一直想要过来看个究竟,整天都在幻想她抓住了从屋里走出的那个人,直到有一天那老头实在是拧不过强哥就答应带她来看一看,然而他们到了之后却什么也没看到,但却意外的在河边发现了我和锦天还有矮子,他说当时好像只有矮子有些清醒,之后强哥在附近找了些草药帮我们稍微处理了身上的伤后就将我们一并带回了广西。
我很清楚老头所说的那个人是谁,除了小美我再也想不出其他人,况且在我的记忆中也好像只有小美这个人,我不奇怪小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草屋,但从老头的叙述中我可以知道因为她的心里有我,但我奇怪的是她为什么知道我在那里,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一直不现身,她有为何要躲在我的床下,我无法猜透她的想法,但至少我现在已经明确一点,就是小美的真实性,我想我必须再去那个草屋,因为小美出现过,或许她在等我。
我看了看锦天,他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此时我大脑中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疑虑,但却始终想不出来是什么,让我的内心也是一阵挣扎,但最终我也放弃了这个疑虑,或者是,该出现的始终会出现。
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阳光正烈,我想出去走走,我觉得我目前正是需要阳光的沐浴,当我站起身子时才发现我的双腿有多吃力,我卷起库管后才知道双腿不仅肌肉有些萎缩外皮肤也没发现有几处是完好的,像被火烧火一样,但我扶还是着墙壁硬走了出去,坐在院子里的一根石条上正面接受阳光的洗礼。
这是一个小镇,看外面的样子小镇应该也挺寂寥,稀疏的房屋和几颗枯黄的大树,但鸟叫声却异常的多,而我身后的屋子也就是强哥的家从外观上看去却像是小有些富裕,或者是因为这房子是刚建好的看上去比较新。
这里的空气让我觉得非常舒适,或许是因为阳光的缘故,我想找一个靠椅躺下,因为我觉得那样才是我现在想要的状态,趁着阳光正浓我抛开所有的不解闭上眼睛享受此时的安静,让我的身体更加舒适。
这样一个美好的中午我没想过要睡觉,但还是被一阵困意征服,等我再次醒来原本以为会让我的状态更加饱满,但事实并非如此,我额头有渗出些许汗珠,但不是因为太阳的烈焰,因为我的身体冷的时不时颤抖,或许是因为身体本身还未恢复,又或许是因为我做了个噩梦。
我的背上莫名出现了一个军大衣,我想应该是锦天他们谁看我睡着了披在我身上的,我把大衣夹在腋下艰难的走进屋里。
刚进门就有一股饭菜的香味扑来,在我正前方的圆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左边的厨房里时不时的有女人的咳簌声传出来,应该是强哥在炒菜被呛到了,我走进右边的卧室,锦天正在穿衣服,而锦天看到我的第一句话让我的脑子瞬间停滞,锦天惊讶的问我“兄弟!大衣哪儿来的!借我穿穿!”
我一脸错愕的又看向那正在扫地的老头,那老头居然也是摆出了不知所以的表情,这真的让我无头绪,难道凭空出现的?显然不可能,在我正与那老头对视的时候强哥用清脆的声音喊着“开饭啦!开饭啦!”她的这两句话也打破了我的沉思,我顺手将大衣扔给了锦天,他的表情像是捡了大便宜般猥琐。
在我们都坐在饭桌上时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我顺口说了句“矮子呢?”我的这句话似乎让所有人都哑然,待我再一次的追问后锦天终于开了口“矮子……矮子身体出了些问题,强哥说他需要静养,恰巧他也想回老家去看看于是就先走了,”我沉思着之前听今天说过他和矮子好像都是孤儿,但我没有把这些说破,或许他有些事真的不想说出来,但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我们吃完饭后在一起闲聊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躺了一个多月,听强哥说矮子只是惊吓和一些骨折,锦天肩膀上的伤也没伤到要害,而我却伤的最为严重,大腿以下严重烧伤,鼻腔内全是沙子,再加上高烧,强哥说我还活着就已经不错了,我问锦天我们怎么出来的,但锦天还是是摇头。
强哥他们也表示发现我们时我们已经在河岸上了,或许也只有矮子知道了,毕竟强哥说只有矮子稍微清醒。
锦天忽然“咦”了一声,他从那大衣的口袋中摸出了两个球状物体,这两个球像是用一种透明材质制作而成,在这两个球体内分别有黑色和红色的液体转动。
锦天问我“这是什么?”
我告诉他们这是从那个石碑里取出来的,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而在我告诉他们连这大衣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后锦天立刻将脱下扔到我怀里顺口说了句“脏物!”
我也只能“切”一声,不过这两个球状的物体更是让我想到了在暗室内的石碑的模样,但目前更让我迷惑的是这大衣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