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然反应还更快,抱着我就往旁边一闪,竟然还闲出一只脚往前面一伸——于是不可避免的,刘安娜摔了个狗啃泥。
“为什么,为什么。。”她趴在地上低低地呢喃着,满是无助的沙哑——即使她比我大,可她仍然是一个孩子。
我的目光却仿佛透过了她颤抖的肩膀,看到了她所有的迷茫,无助和绝望。
有些费力的挣扎开了陆然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刘安娜的身边,然后,蹲下。
“安娜,你能告诉我,这就是大人口中所谓的嫉妒吗?”
其实她和陆然一样,比我大了两岁,可我还是不喜欢叫她姐姐。
我喜欢叫她安娜,是因为我天真的以为“姐姐”这个名词是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一不小心,就再也爬不上来了。
我以为这样,我们将会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我以为这样,我对她才不会有疏远的感觉。
我以为。。结果,这一切都只是天真的“我以为”。
“。。”她却选择了沉默。
可是,沉默不就是代表了默认吗?幼小的我心里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我掩饰得很好,没在面上过分的表现出来。
有些不好受,却也没过分在意。想哭又想笑,还带着点隐隐的失望。后来我才找到了它的定义词:自嘲。
那一瞬间,我想通了一切,仿佛正在接受成长的洗礼,踏上了早熟的第二步。
“安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介意将我有的爱分你一半,更不介意你要陆然哥哥对你的关注。我什么都可以不介意,但唯一介意的就是你以这些理由为借口,打破了我们友谊之间所有的幻想!甚至不惜置我于死地!”
我朝她步步紧逼,却在最后一刻收了手。还是太心软,仅念在昔日的友情的面子上,我可不想她因此而入住顶级“蛇精病头号房”。
但是恶狗咬了我,我是绝对要反击的!即使不敢从正面打击,我也可以从暗地偷袭。
她渐渐坐直了身子,半响才睁着猩红的眸子看看我,又看了看远处的陆然。我算是知道了,她的不甘终究是为了他。
“眠眠。。”
“别这样叫我,真叫我恶心。”
“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对不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可是,向日葵不都是追求阳光的吗?我只是一昧地追求阳光,却忘记了自己最初的信仰,走上了自己错误的不归路。最终却还是一无所有。”
她转头看我,扬起了自我认识她以来最灿烂的笑。她的话,我不是很懂,唯一理解的不过陆然是她所追求的阳光罢了。
“想不想听听我以前的故事?”
“。。”说实话,还真不想。懒得在这里看你吐口水勒!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看到我明显表露出来的厌恶之情,不待我回答,便自顾自的将往事娓娓道来:
“其实,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那个你见过的男人,他不是我的爸爸,生我的爸爸早就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得绝症死了。妈妈并不爱我,还嫌弃我是个累赘。后来她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改嫁。继父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以为他能补偿我所有遗失的父爱,可是,我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