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晶仿佛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手不停,一味的填埋式的往嘴里填,脑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场景,身穿一身军绿色的训练服,努力的向嘴里填食物,生食,全部的生食,有的甚至还在爬动,蠕动,却不得不往嘴里填,身边还有一个人同她一起,她抬头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被人大力扯起来,眼前的场景仿佛与脑海中重合,殷晶有一瞬间的晃神,情不自禁的叫出了:“阿廉,好疼!”软软绵绵的声音,有着委屈,示软,撒娇,更多的却是依赖和信任。
殷晶觉得拽住自己胳膊的人一僵,接着是胳膊像要被拽掉的疼痛,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奋力的将他一推,寒霖还想演戏吗?但是她不想配合了,刚才她已经想明白了,一路绊绊磕磕的去了洗手间。
吐,一直吐,吐到胃酸都出来,还要吐,好恶心,脑海中除了那些蠕动的爬虫,和海鲜,再无其他,坐在厕所旁,殷晶难受的腿都软了。
身上投来一阵阴影,殷晶抬头,苍白的脸换上明媚的微笑:“寒大神,你可以给我付钱了?”
脸上并无寒霖想象中的期盼,一股不安袭遍全身,仍是冷硬的回答:
“我刚才只是说考虑一下。”
“果然不愧是商人。”精打细算,殷晶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嘲笑,却没有退缩,“寒霖,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是我吗?”殷晶笑道,即使在最糟粕的场合,也一样有迷人的色彩。
是啊,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接近她,书法,学生会,吃饭,最后直接将手递到她的手中,从人群中去抓人时,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故意搞怪,以为是认识的人在开玩笑,却不想是寒霖。
后来寒霖急性胃炎,她不得已照顾他,才有了这样或那样近身的交集,她很稀奇寒霖,所以才会这样受他拿捏。
因他而受伤,她其实没有怪过她,在她的记忆中,除了父亲,从来没有人照顾她,那么亲力亲为。
醒来后看到寒霖的邋遢样子,心中更多的是感动,说他好丑,只是为了支开他,不想流眼泪时被他看见,没想到还是被他看见。
后来他真的几天没去,她心中除了无聊外,其实更多的是失望。
所以赌气不顾自己的身体出去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是欣喜的,开心的无以复加。
泡温泉,找保镖看着她,不让她泡,其实她是欢喜的,直到今天的吃饭,她又看到了另外一面,阴晴不定,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的阴狠男人。
稀罕你,就对你好,不喜欢你,连条狗都不如,这样胆颤心惊的日子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最想要的是自由,像这样束缚她两年,还是阴晴不定的人,谁知下一秒他又是怎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让她去做更过分的事情,怎么可能!?嘴角扬起一抹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