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打着自个的小洋伞,慢慢地行走在街上,与这现代化的城市格格不入,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照相。望着那些长得差不多一样的高楼,掏出一张纸,对着那堆凌乱的线条,横看竖看看不出个所以然。你等着,看门的,哪天我不回去弄死你。将那被揉成一团的纸扔进垃圾箱,然后向不远处的公厕走去。一直跟随在竹叶青身后的身影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换下小洋裙,穿上修身的衬衣和牛仔裤,摘下头上的假发,如瀑墨发披散而下,摘下隐形眼镜,露出原本的黑瞳,在镜子前臭美一阵后,挎着小挎包往外走。一个立着领子,戴着帽子,口罩,墨镜的人急匆匆地跑进女厕所,撞到正巧走出去的竹叶青。“对不起。”竹叶青嘴角抽搐,大哥,能专业点吗?先不说装扮,麻烦您换一个好一点的变声器好吗?竹叶青抱胸在门口向那“猥琐大叔”行注目礼。“猥琐大叔”急性子地推开一扇又一扇的厕所门,在看到竹叶青扔在垃圾桶的衣服和假发时,脸色变了。竹叶青走过去,将“大叔”一脚踹了进去,“大叔,你跟踪人家干嘛呀?窥视人家美色吗?”大妈在洗梳台前洗着手,看着镜中自己身后不断晃动,岌岌可危的厕所门,大妈甩着手上的水珠,摇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完事,竹叶青走了出去,在洗梳台仔细搓洗十指,鲜血和着水一起流走。重整一下妆容,挎着包走了。看着被高楼切割的天空,悠悠地叹口气,只能慢慢地问着去了。
“我说甚羽……”洛司晨趴在窗台上,望着车水马龙。谌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手指飞快地在控制面板上敲打着,面无表情地纠正他:“那两个字念谌(chen)诩(xu)。”“我知道,甚羽,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啊?”“洛司晨,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洛司晨没搭话,谌诩自顾自地说:“就像盼着父母回家的留守儿童。”谌诩还没说完,就晌起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洛司晨蹦哒下来,朝门口飞奔过去,“老大!你回……来了。”听着洛司晨那原本中气十足的语气变得发虚,谌诩依旧盯着显示屏,问:“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回答,抬头,对上了枪口。
岑崖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谌诩和洛司晨被捆得跟麻花似的,被扔到了角落。而始作俑者悠闲地挖着冰淇凌,看着偶像剧。听到开门声,六双眼睛齐刷刷地向他看来。竹叶青扔掉冰淇凌,朝着岑崖扑了过来,洛司晨和谌诩呜呜呜的叫唤着,洛司晨奋力地朝着他扭动身体爬来,眼里似乎闪着泪光。竹叶青挂在岑崖的脖子上,“小~崖~崖,人家好想你哦!”说着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看着这一幕,其余两只万瓦的“灯泡”愣愣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岑崖拉扯着竹叶青的手,想把她拉开,无果,只得开口说:“你先松开。”竹叶青嘟着嘴,撒娇“不放,就是不放。你想人家没?”岑崖见拉不开她,只得作罢。“什么时候到的?”“好一会儿了。哼,你居然不去接人家,害得人家差点儿被坏人轻薄……”说着,趴在岑崖的怀里“哭”了起来。一旁的灯泡们嘴角抽搐,姐姐,在别人还没轻薄您时,您就把人给一枪嘣了吧。“坏人?”岑崖皱着眉头。竹叶青掰正他的脸,“这么多年,想人家没有?”岑崖终于把她拉开了,走向被挷着的两只,竹叶青在后面气呼呼地说:“你居然不理人家!啊!你不理人家却去理那两个丑男!人家吃醋了!”岑崖无视她,为“丑男”们解开了绳子。“呜哇!人家不理你了啊!”岑崖面无表情地朝前走,“带你去房间。”竹叶青一脸委屈小媳妇样的跟了上去,“人家跟你一个房间吗?”莫名其妙做了电灯泡的两只,望着两人的身影咬耳朵。“那女的谁啊?”洛司晨伸头望着楼上。“我怎么知道。”“不会是……”洛司晨吸了口气,”女朋友!”分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吗?谌诩在一旁鄙视着他。“那我,岂不是……”说着,洛司晨一旁伤感去了。而谌诩,默默地离他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