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镇南知道今日已是骑虎难下,这下铸造山庄可是毁在我的手上了,转念一想:“就算你隐忍四十年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打造得武器真的就能赢我的武器吗?我这炎灵枪也算是万千无一的上品神器了。”于是说道:“既然四十年前的事你还是那么耿耿于怀,那么就请了。”
“哼哼.。。我当然耿耿于怀,少废话,此番比试若是你输了,你便怎样?”
“你想怎样?”翁镇南反问道。
“你若输了,便从此离开铸造山庄,让出天下第一铸造师的名号,并布告天下说你是我赛绍北的手下败将。”赛绍北心想:“需把赌注下的重些,方才解我挑断脚筋之仇,逐出门墙之恨。”
“好,不过你要是输了呢?”翁镇南犹豫了一下,狠狠地道。
“我若输了,师父遗留下来的‘铸造心经’就给你。”
“你觉得公平吗?你的赌注也未免太轻了。”
翁镇南一听“师父遗留下来的‘铸造心经’就给你这句,不禁心神大动,‘铸造心经’是师父穷毕生所学著作的一本铸造奇书,可以说包含了铸造一途的终极奥义,若能拥有此书,将来名声大噪前途不可限量。
翁镇南虽然觉得这本书其实比那什么铸造山庄有价值的多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有所不甘,他不甘只获得这区区的一本书,他恨赛绍北向他挑战,他恨赛绍北向他提条件,在他眼里赛绍北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而且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条件,他想要赛绍北死。
“还有我的项上人头,当然也包括我铸造的武器。”赛绍北像是看透了翁镇南的心思一样,语气冷冷的说道。
“好!君子一言..。”他恐怕赛绍北反悔,马上说道。
“驷马难追!”
苍峰崖顶,劲风直吹,几株松柏在随风摇曳着,赛绍北,翁镇南相隔数十米对面站立,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久久不语。
许久,赛绍北终于开口,说道:“亮兵器吧!”
翁镇南嘴角一歪,露出几丝轻蔑的笑容,右手向着从人一摆,便见四个大汉抬着一个架子走上前来,架子上面被红布盖着,显然红布下面便是武器,但是是何武器,在场除了翁镇南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
只见那四人抬着那盖有红布的架子走到翁镇南面前放下,翁镇南微微点头,四人便转过身来,各执红布一角,站在那里,只等翁镇南的号令,便把红布揭开。
赛绍北见状向着秦玄点了点头,秦玄会意,手端一个五尺长一尺多厚的大木盒走上前来。
塞翁二人同时点头,翁镇南跟前的四人一起把那红布揭开,秦玄也把那木盒打开,四人揭开红布与秦玄打开木盒几乎在同时之间。
只见那红布下面一下泛出耀眼的黄色光芒来,而木盒之中也泛出黑红色的光芒来。光芒大盛,良久不绝。
只听两人同喝一声:“去!”那泛着黄色光芒的武器与泛着黑红色光芒的武器,同时飞向空中,相互对打碰撞起来。
这便是铸造道士的“驭器之术”,“驭器之术”是铸造道士之间相互比试武器的技能,想要驾驭武器攻敌那是不可能的。
“驭器之术”本微不足道,只要是自己能独自铸造武器的铸造道士几乎人人都会,但是这驭器之术有个条件就是所驾驭的武器必须通有灵性,否则驭器之术再强,也终是不能驾驭武器。
直到此时,众人方才看清那武器的模样,那泛着黑红色光芒的武器便是赛绍北最近铸造的雷霆镇魔杵,而那泛着黄色光芒的则是一杆一丈多长的金枪。那金枪全身黄金打造,包括金枪的缨穗也是金丝所制。
只见那金枪打、刺、挑、削,使得轻巧灵动,婉转如意,击向那雷霆镇魔杵。那雷霆镇魔杵砸、捅、扫,抡,用的是猛然有力,虎虎生威,正所谓重而无锋,大巧不工。
一枪一杵,你来我挡,你劈我砸,对的难分难舍,只在那空中转着花儿对拆。
相互斗了一盏茶时分,那金枪竞渐有不敌之势,只是一味的低挡躲避,而那雷霆镇魔杵则像是永不停歇的战斗机一样,攻势一浪高过一浪。
再斗片刻,那金枪竟然调转身体,只向翁镇南跟前的架子上蹿去,显然已经落败。雷霆镇魔杵穷追不舍,竟是要制金枪于死地。
翁镇南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惊呼道:“我的‘炎灵枪’!”
“收!”赛绍北把手一招,对着那武器喊了一声。
那雷霆镇魔杵像是听到了主人的呼喝一般,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子,显示出无尽的高傲,然后就钻入那木盒之中去了。
“怎么样?!”赛绍北收了武器,右手一捋那花白的胡须,不禁哈哈大笑。
“铸造心经果然厉害!”翁镇南耸拉着脑袋,呆呆地站在那里喃喃的道。
“难道真的要给他吗?铸造山庄,天下第一的名号,不但这些一旦公布我是他的手下败将,必定颜面扫尽,我这张屹立江湖三十余年的老脸可往哪搁..不可以!这些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这么轻易的给他,不但不给他,我还要把握未得到的全部拿回来!”想到这里,翁镇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狠。
“哈哈,服了吧?”赛绍北看着翁镇南失落的样子,心里很是痛快,不由得爽朗的笑着。
“嘿嘿..,心服口服啊!”翁镇南抬起头来,看着赛绍北冷冷一笑。
“哈哈哈哈,既是心服口服,那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呐!”
“算,怎么能不算,我可是算的很呐,来人!”顿时,便有几十人走上前来。
“你想干什么?!”赛绍北看着翁镇南狠狠的表情和那抽刀在手走上前来的几十人,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给我杀!把心经和武器全夺过来!”翁镇南把手一挥狠狠的说道。
那几十个人拿着刀便向赛绍北和秦玄冲去。
赛绍北一看这势头,心下大骇:“我真是作茧自缚,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今番我可死定了。”
“快跑!”赛绍北转身拉着秦玄的手一瘸一拐的就跑。
“给我追,一个也别走脱了。”翁镇南冲着手下一喊,马上赶了上去,几十个人听到号令便提刀向二人追来。
秦玄抱着那木盒和师父没命的奔跑,秦玄天生神力抱着这七八百斤重的武器也是奔跑甚速。
两人仗着地形熟悉,那几十人也没那么快追上,二人潜伏辙行,只捡着难觅之路行走,只跑了一个多时辰才将所追之人甩脱。
行至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二人不敢回那谷中,只在一块大石之后的深草中躲藏。
此时已是初秋时分,夜幕袭来温度比白天时要低得多,二人衣缕单薄,只得相互拥抱取暖。
“仔细找找,看看那边有没有。”
寻找之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赛绍北微微欠身从那草莽之中看去,但见几十支火把东一簇西一团的缓缓移动着,显然那些人还在挑灯寻找。
赛绍北慢慢蹲回身来,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师父,怎么样了,我们怎么办?”秦玄听到这舒气之声,问道。
赛绍北摇了摇头,秦玄知道危险还没远去,只得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赛绍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秦玄会意便紧闭双唇,两手使劲抱了抱自己的肩膀。
“他娘的,那个老杂毛没想到还挺能跑,害的老子深更半夜的还得在这里寻找。”
二人听到这一声,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就是啊,要不这时候我们还不温壶小酒,美滋滋的喝起来。”又听另一个人说道。
“哈哈,我看你就知道喝,哎,现在也不知道我那翠红院的小如如怎么样了?”又有一个人一边抽打着枯草一边的叹息着。
“哈哈哈哈,我看你就知道想着你的小如如,你也就这点德性了,你看你都皮包骨头了,小心她把你吸死啊!”
“哈哈,吸死好啊,这个我愿意。”那个男子****的笑着。
“嗳,嗳,嗳,别乱想了,赶紧找找,回去好该干嘛干嘛。”这可能是这伙中的一个小头目。
“是啊,是啊,光想没用啊,干着急,赶紧找那个老杂毛吧。”
“对了,咱们去看看那块大石下面有没有,没有我们便回去了。”刚才那头目说道。
赛绍北秦玄知道他们所说的这一块大石,便是自己所隐藏的这块大石,不禁心下焦急,均想:“这下是被他们逮到了,就是拼出性命也要让对方活下去。”两人想到此处,各自向对方望了望,各是满怀深情,竟是没有一丝将死的凄凉。
只听脚步之声由远而近,两人的心也不禁的咚咚的跳了起来,随着脚步声走进,只感觉那心脏就要把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哎吆!”
“又怎么了?”那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显得极不耐烦。
“他娘的一个大洞,闪了我一下,快来帮帮忙,把我拽上来。”
“哈哈哈哈,我说让你少弄几下的嘛,你就是不听,这下腿脚软了吧?”那伙人一块过去,把那陷腿之人从那坑中拽了上来。
“他娘的可磕死我了。”那人一边骂咧着,一边拍打身上的尘土。
众人哈哈一笑,其中一个道:“看你还说不说吸死才好。”
“真晦气!”
“跌跟头可不是好事情,算了,算了..咱们回去吧,喝点酒为这小子压压惊。”
“是啊,是啊,早该回去了,在这受这份洋罪呢。”
赛绍北听着说话之声慢慢远去安下心来,深深地喘了口粗气定了定神,说道:“看来那些人是走远了。”
“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秦玄说的极是小声。
“把武器拿出来,我将这武器炼如你的体内。”赛绍北的表情极是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