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做了个很美的梦,他心爱的女人面若桃花,眉目含情,娇羞的叫着:“阿越。”宁越轻笑着拥她入怀,低声在她耳畔诉说,惹得怀中的人儿脸颊绯红,最后支支吾吾的在宁越耳边唤道:“相公。”
宁越做了个很疼的梦,他转眼看到的是地狱烈火,阴冷刺骨的环境,宁越不可置信看着那熟悉的容貌,笑容疏离的女子,伸手想唤回,却被女子眼眉轻蔑,朱唇毫不留情的讥讽而停滞。女子身若柳絮,妩媚软骨的靠在陌生的怀里。心若冷灰,痛如刀割。他一步一步似乎要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却不要来世。
意识模糊,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唤,温柔滴水。
年轮盯着呼吸浅浅的,安然如婴孩的男子,眼眶红着却没有眼泪滑落。
阿越,过去这么久了,在没有你的时候,我学会了坚强。
年轮端着脸盆出去,所以错过了床榻上男子模糊的呢喃,“妍馨。”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宁越醒了,年轮再没出现。
宁越蹙眉,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我昏迷的时候,是谁在照顾我。”
“是大人的贴身丫鬟。”
宁越眼底的光彩淡去,眼中浮出一层讥讽,也对,她那种冷心肠,狠心到死的女人,怎么会来看自己。
“大人,你好几天没吃东西,这是厨房熬得药粥,您看,要不要吃点。”曲尹弯着腰,满脸褶子陪着笑,他跟在宁越身边也有段日子了,他知道,这个男子不想做的事情,旁人是不能勉强的。此刻,宁越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层不悦,曲尹看了眼冒着丝丝热气的药粥,默默的顺下眼。
整个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气氛也随之诡异起来。
“出去。”
曲尹脸上出现纠结的神情,看一眼宁越有些难看的面容,也不敢再劝,就让丫鬟都出去了,“大人,您今天还没换药,闫太医已经到了,要奴才传他进来吗?”
“不必了。”
“这是圣上的意思。”曲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一脸为难。
宁越冷哼一声,嘴角划出冷意的弧度,“曲尹,你僭越了。”
曲尹不敢多嘴,没办法退出了宁越的主卧。
沉默片刻,曲尹问着门口守着的“门神。”,“这几天是谁在照顾大人。”
“是宫里派来的婢女。”
曲尹刚接手司空府的大小事宜,忙的恨不得分两个身出来,只能安排最细心的婢女伺候宁越。
“胡说八道,让你们两个守在屋外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拦不住。”曲尹刚才受了气,这回全撒在门口两人身上,压根忘记了自己无法教训直属宁越手下的侍卫。
右侧站着的侍卫是个脾气火爆的,剑眉倒竖,“哼,曲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两个。”
“你。”
“曲管家,那婢女是大人从宫里带回来的,名唤年轮,想来是之前走的管家未交待清楚。”左侧的侍卫皮肤粗糙却偏白,右边眉毛上有一道疤痕,脾气温和。
曲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握了握拳,冷哼一声,去大厅回复等候多时的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