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清澈的井水上,微风拂过,波光潋滟,泛起一层层涟漪。
“大人,下官认为水质没有问题的,可能是尸体停放过久侵染了周围一些东西,人感染后才会出现高烧呕吐的症状。”
宁越揉揉眉心,觉得没那么简单却又没有个所以然来,漆黑的的水井中倒影出宁越模糊扭曲的影子。
“给我砸了这口井。”宁越凉薄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这口井,语气低沉,为官快十年第一次这么冲动,心中除了冷意便是恼怒。
身后的人听闻,个个瞪大了眼睛。
“宁大人,万万不可,这离水库可不远啊……”
“哼,罢了,去看看严青到了没,如若到了立刻去服药。”
“是,下官等这就去。”方才说话的老太医一抹虚汗,领着帮手离开了。
“你们也都下去。”
听到宁越吩咐,十几个下人都纷纷离开这黑黢黢,阴森的地方。
一个穿着深蓝色宦官服的奴才却低眉顺眼的说,“还是让奴才留下替大人掌灯。”
宁越未曾留意,便让他留下了。
树影婆娑,月色朦胧。宁越维持一个动作很久了,身侧的太监也一动不动的提着灯,阴柔的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杀意。
宁越本能的警觉,迅速地往后退了几步,但到底是慢了,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眼眸中满满的冷意和戾气,“哪里来的野崽子,胆大包天!”
“宁越,宁大人,我家主子让我告诉你,不要在追查下去,否则性命堪忧。”太监傲慢的语气,阴柔的丹凤眼盯着匕首上的血液,满意的眯了眯眼。
宁越沉默的顺理思绪:这太监身后的主子这么沉不住气,看来这口水井就有文章,不过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就是营帐里有奸细,另外便是有人想要密谋造反了。
“你暴露了身份,却不杀我,忠心耿耿的做的一枚好弃子!”宁越出其不意的嘲讽道。他没有错过太监目光一沉,形如影魅,招招致命,宁越因为受伤招架的有几分吃力,一不留神又多了几道血口子。
“不能在多做周旋,必须立即离开。”宁越饱满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里念道。
清脆而过的声音,匕首刺穿了宁越的左肩胛骨。宁越冷不丁的哼出了声,听到身后的呼声:“来人!捉拿刺客。”接着波澜不惊的眼眸盯着与他近距离的接触的太监,瞳孔一缩,他听到了太监说的一句话,这分明是个女子!
哪里还有太监的影子,李岩和张生急忙忙的赶来。李岩一把托起失血过多的宁越,对着张生道:“快去喊太医准备好干净的地方,替大人拔出匕首。”
“大人,你没事吧?下官背你回去。”
宁越脸色苍白,神色不变,语气微弱:“不必了,一点小伤,你扶我回去。”说着伤口处传来麻意盖过了疼痛,接着全身无力,头晕目眩,一下子昏了过去。
等宁越微微有意识的时候,耳畔是激烈的争吵。
“不行,这个地方不宜处理伤口,必须立即送大人回府。”严青紧锁眉头,沉重的面色。
“严青,你没看到宁大人失血过多,必须马上拔出匕首止血,根本撑不住送回府医治。”
“你懂个屁,”严青粗声呵斥,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下,“这是太医院里最好的伤药先替大人用上,还有药丸替大人服下,”严青面色深沉,“麻烦两位大人,驾马车送大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