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的脸瞬间煞白,整颗心被狠狠的揪起来,闷疼。
“你要这般羞辱我?”
宁越没错过自己说完时,年轮每一个表情,心就像被打开了一个漆黑的无底洞,灌进来无穷的冷风。声线的温度直逼零下,“你不过是个婢女,侍寝是你的福气。”
年轮瞳孔一缩,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眼前这个男子说出来的,心底涌出来了怒气和恼羞:“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宁越用力抓住年轮的手臂,年轮手里的册子随之掉落狠狠道:“在你愿意伺候那个老男人而不愿意跟我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年轮听到低沉冷若冰霜的话语时,眼中的怒气化为乌有,整个人都沉寂下来。一闪而过的是难以言表的悲痛。
“请大人自重,奴婢告退。”
宁越冷冷的笑出声,不复刚才过激的情绪,“当真是好本事,白妍馨,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我加倍奉还。”一字一顿带着地狱里的阴冷嗜血。说着放开了年轮的手臂,拾起地上的册子,一页页的撕碎扔在年轮的脸上。
年轮直直的站着,全然不顾脸上的疼痛,在听到宁越毫不掩饰的恨意,瞳孔狠狠一缩,心口发出钝钝地痛。
宁越最看不惯年轮不说话,低着头,仿佛自己是那么的无辜,白皙修长的手指狠狠捏着年轮的下巴,“怎么?觉得委屈?”
年轮被迫直视那双冰冷充满戾气的眼睛,方寸大乱:“没有,我……奴婢不觉得委屈。”下巴被捏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似乎要捏碎为止。
年轮说完,就被宁越凶残的吻住,横冲直撞,一点点的撕咬,流出罂粟般诱惑的血液,宁越一把推开年轮,也不顾被推倒的年轮怎么样了,只扔下一句凉若碎玉的话:“休想我会放过你。”
年轮就像一个破碎的玩偶,红润发肿的嘴唇被咬的到处是血,脸色发白,眼中深深的沉寂埋没悲哀。她还能说什么?只有对不起。
破碎的纸张被她一点点拾起,粘合……
宁越摔门而出,只觉得心里积满了无穷的怒火与痛。
管家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却在此刻看到自己主子摔门而出,走时往他那个方向冷冷一瞥。
管家只觉得胆战心惊,主子是在怪自己善做主张。
宁越沉着脸,刚走出院子,就见到一身铠甲的乐弦和高公公。
“何事?”
“请宁大人移步书房。”乐弦朝宁越行了礼。
宁越一脸淡漠,深蓝色的衣袍随着步伐飘动。乐弦和高公公跟在他身后。
书房内
“说吧。”
“司空大人,这是皇上让奴才带来的的东西,”高公公递给宁越一只红檀木制成的盒子,“既然大人收下了,奴才告退了。”说着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高公公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送迟的,心里打着小九九,阴柔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让他身边的小公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