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勾勾唇,如玉温润的眼眸荡漾出一层层的笑意,波光潋滟,蔓延到脸上,增添了几分邪魅。“陛下是吃火药了?”说完就吃了樊宸的一计冷眼。
樊宸走了几步,站定说道:“朕不想理会他们的把戏,但是不知收敛的话,朕也绝不手下留情。”
“如此,就交予臣去办。”宁越挂着疏离的笑容。
樊宸眉头一挑,“堂堂司空,就喜欢处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是小事吗?小事!
“陛下不久前还吩咐宁越去关帝都肉铺的事情……”不言而喻,明明是你喜欢管这些罗里吧嗦的小事!
樊宸脸顿时一黑,转念一想,眼前这个人最厌恶这些琐事,能主动请缨……
“说吧,要朕答应你什么?”
宁越一怔,脸上慢慢浮现一种叫讥讽的神色。
“我要苏倾身边的年轮,”抬头直视樊宸,“陛下肯给么?”
樊宸凤眸黝黑,瞧不出心思,低吟片刻,“那是朕赐给她的丫头,不过,借你几日,朕还是准的!”
宁越脸一黑,咬的牙根疼,他可没错过这个腹黑帝王嘴角那抹戏谑。
“臣,谢主隆恩。”
等宁越出去之际,樊宸对着高公公吩咐道:“去把乐弦叫来。”
高公公疑惑道:“司空大人不是说……”
”朕只是觉得,这等小事,交给堂堂一品大臣去办,大材小用……”
所以说,圣上你是想叫禁军统领去给司空大人下绊子……高公公只觉得心中无数只***飞奔而过。
樊宸没有忽略宁越走路时的细微不便。随手把一个小瓶子扔给高公公“把这个拿给他,朕可没有虐待朝臣的本事。”
高公公眼疾手快的接住瓶子,仔细一看是一个金丝珐琅镶嵌的小药瓶,恍然想起早几日被压下来的事情。“是,奴才这去。”
但是宁越要是知道,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多半是这个年轻帝王折腾出来的,估计要气的暴走了。
那头陶然正在收拾行头,因为三日后就是他回乡的日子。这时突然冲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人对着他气吁吁的说道:“长亭兄不好了,你家小兄弟在客栈被人打了。”
“什么!”陶然面色大变,眉宇染上焦急,疾步去客栈。
长安对着半个时辰冲进来的七八个凶神恶煞的虬髯大汉,僵持很久,好不狼狈。他心底深深焦虑和害怕,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拿着木棍,瞪着充满执拗愤怒的眼睛。
“走开,不许过来!”
“哼,你给我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说话粗声粗气的,为首的男人示意站在他左侧的黑衣男子。立刻会意推翻了桌子,粗鲁的抄起了几本书。长安猛地瞪大眼睛,用力一挥木棒:“滚开,不许你动长亭哥哥的东西。”黑衣男子吃痛,书掉了一地,面露凶相,抬脚用力踹下长安。
陶然急匆匆地赶来,就见到这目眦尽裂的场面,失声痛呼:“长安!”
“长安,你有没有事?哪里疼,你告诉我。”陶然抱起长安,见他面色惨然,气息微弱,裸露的皮肤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